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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了大多易困,早先就說:春天不是讀書天!今日我起得早,又大哭了一番,回到屋裡就覺得體虛睏乏,碧若扶了我在床上睡了,我自嘲笑說:“古時有柔弱如柳,今日我倒連一點勞累都不能受了,這被人服侍的久了也是不好,把自己的身體都服侍的弱了不少,那個健美操明天還得跳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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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韻嬪
第十四章韻嬪
…………
迷糊間又夢到了他的身影,斜斜的印在了床前,柔和的目光盯著我的臉,似是不捨,又是不忍,還有些無奈。我猛然驚醒,俊朗的臉頰闖入眼簾,一般的靜泌,忙起了身滾了下床跪了,說:“臣妾該死,臣妾不知皇上駕臨,有失儀表,請皇上降罪!”
他淡淡的開口說:“起吧,是朕叫他們不要吵醒了你,無礙的。”聲音清淡的瞭然無味,讓我不敢相信夢裡的那個他,是真的。
他出了我的臥房,我忙穿戴整齊跟了出去,見他正在書桌上寫字,就過去磨墨,他輕輕說:“來,這些日子還練字麼?朕好久沒來教你寫字了,這字,可還看得?”似乎這幾個月的是是非非都沒有發生,他只是走了幾個月,突然回來了。
他徑自把毛筆塞進了我手裡,給我鋪了白紙,我握了毛筆不知所措,他竟可以裝的如此平淡,竟可以把那些刻骨銘心抹的乾乾乾淨淨。他卻笑了說:“怎麼,忘了怎麼寫了麼?來,朕幫你。”說著又握了我的手,帶我在白紙上寫起來。
我順從的任他行筆,一紙寫完,低頭看去,卻是我上次送他的那首詩,致橡樹。
他輕擁了我說:“戀兒,這是什麼意思?朕一直在猜,只是有時候朕似乎猜對了,可是看到你的時候,朕又覺得自己沒有猜到你想說得話。戀兒,告訴朕,要怎樣,才能看到你的心。”
我輕輕掙脫了他的擁抱,錯開一步跪了說:“皇上恕罪,臣妾並不是想為難皇上,只是臣妾識字少,只得用自己的語言寫了幾個字。還請皇上見諒。”
他驚愕的伸了空空的手,放了下來,聲音又變的清冷,說:“念給朕聽。”
這就是命令了,用這種語氣說話,說明他已經生氣了,我並不拿桌上的紙,低了頭低低的吟到:
致橡樹
我如果愛你
絕不學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愛你
絕不學痴情的鳥兒,
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
也不止象泉源,
常年送來清涼的慰籍;
也不止象險峰,
增加你的高度,
襯托你的威儀。
甚至日光,甚至春雨,
不,這些都還不夠,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相握在地下;
葉,相觸在雲裡。
每一陣風吹過,
我們都互相致意,
但沒有人
聽懂我們的言語
你有你的銅枝鐵幹,
象刀象劍也象戟;
我有我紅碩的花朵,
象沉重的嘆息,
又象英勇的火炬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
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彷彿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
這才是偉大的愛情,
堅貞就在這裡,
愛,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
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墨硯在我身邊砸開,瞬間便把白色大理石的地板染了顏色,墨黑的一片印記。我抖了下身子,還以為他生了氣砸的,頭更低了低,幾乎要拂了地,他卻一手扶了我起來,手上居然也有墨黑的痕跡,神情是疑惑,驚訝,不懂,夾雜了分明的震動。
他放開我,背了我向外走去,聲音淡淡飄來:“你讓朕如何懂你?怎麼懂你?”
我想忍住往上湧的酸意,淚水卻堵了喉嚨,不管不顧的流了下來,越來越容易哭泣,越來越容易傷心,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我,已經不像自己了。強自撐在桌上,我輕聲對自己說:“當你不再是皇上,不再稱朕的時候,你就懂我了。”
第二天,我又早早的起了身,叫碧若打扮的素淡些去了坤寧宮裡請安,然到了坤寧宮了,妃嬪們已經來了不少,似是都知道我來的早,齊齊聚了來看我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