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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廣場,前面便是上書房,聽王明說這些日子下了早朝皇帝就會到這裡來。
上書房並不是只有一間房子,也是一個不小的院落,正中的主屋便是皇帝待的書房,後面是皇上日常要用的各種書籍,旁邊是伺候太監宮女臨是待的地方,時刻準備了茶水點心,以供皇帝累了時候用,另有些侍衛守著,也有專門為來訪官員歇息等候的屋子,自有太監宮女伺候著。院子中間便是些樹木花卉,另有些假山假水,比我的院子大了多了,也好看多了。
門口就有侍衛守了,這一關,我就不知道能不能過了。侍衛們見我一個人,別說沒有轎子抬了,就連個伺候的宮女都沒有,卻穿了宮裡嬪妃的衣服,驚疑的看著我。我展顏笑了,說:“我是景陽宮梅貴人,麻煩通傳一聲,我想見皇上。”
平日裡皇上是不在這裡見宮裡嬪妃的,除非是十分受寵的皇貴妃等人,自然來這裡主動請見的就更少了,若不是為了砍頭的大事,定不會因此而使皇上生了厭。
侍衛許是見我比較親和,低聲勸道:“主子還是回去吧,這上書房不是主子可以來的地方,這些日子皇上操心國事,正自惱怒,您這不是往將自己刀口上送麼?”
我輕笑了說:“謝大人提點,只是我有重要事情要面見皇上,還請大人通傳一聲,我感激不盡!”
侍衛見說不動我,也不好就這麼把我趕了走,便吩咐一個進去,大約十幾分鍾,這才出了來,說:“皇上不見,您還是請回吧。”
我低聲說:“那可否請順公公出來一見?大人時常守衛,定時辛苦異常,這些小意思,還請笑納。”說著悄然遞了張銀票過去。
侍衛並不接拿銀票,只是很驚訝的看我,見我並無慌張,這才說:“銀票請您拿回去,只是臣大膽問一聲,您怎麼知是順公公當值?”
“我只不過是一猜,皇上最信任的是王公公和順公公,此時國事繁重,定不能叫旁的人伺候,王公公往日和我相熟,若是王公公當值,就算皇上不見我,也會出來問個緣由。”若是王公公,出來一見倒不一定,這麼說不過是告訴侍衛我平日裡也還是受寵。王公公此時定是躺在床上養傷,伺候的當然就是順公公了。
侍衛明顯動了動,又疑惑的看了我,說:“主子請稍等。”
然而王順也是不見我,估計是被王明給嚇到了,這他要出來見我,指不定也要挨板子的。
這麼一折騰,日已向午,眼見御膳房送了菜食進去,我還在門口徘徊,雖穿了厚厚襖子,在外面站久了也是冷得打哆嗦。再等下去也是無望,只得回了屋裡。
傍晚皇后宮裡傳話,說明後天不用去請安,我自是知道這是給我時間搞定皇上呢,也免得被那些個妃子娘娘們挑刺。
不能在上書房裡見皇上,那麼就只有趁著皇上外出的時候攔了,只是王明說皇上最近只去乾德殿與上書房兩個地方,連向太后請安都是少,想攔了他,就得趁著他從乾德殿回上書房的時候。
第二天卻是下起了雪來了,紛紛揚揚的煞是好看,我也沒有了玩雪的心思,看了那些個梅樹,樹還在,花已謝,又有誰在意?碧若給我穿了大紅羽紗對襟襖子,罩了一件淡紫洋線番毛絲鶴氅,又把那雙掐金挖雲羊皮小靴拿了來給我穿上,才把我送出了屋。
乾德殿同上書房卻隔不了多遠,中間不過是裝飾了的曲折遊廊,鋪了些青石甬路,花草樹木自是不能少了,就是那些假山,也做的惟妙惟肖,山上綠樹點點,青草依依,只是這冬日裡顯得有些蕭條。我算準了皇上必要走的路,自在甬道上跪了,等著皇上。
未見多久,膝下剛下的雪就溶了,滲透了厚厚的棉褲,冰冷的貼了我的面板,頭上也是掛滿了雪片,有融在臉上的,也有不融的就自掛著,再等下去我就成雪人了。
還好這時就聽到了人群的腳步聲,踩在雪上煞是好聽,我擺了擺凍僵的脖子,鬆了鬆筋骨,磕了下去,大聲說:“臣妾牧戀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腳步聲頓時停了,周圍只聽見簌簌的雪落同他們屏住的呼吸聲,也許過了很久,我只覺自己就要僵硬了,不敢抬頭,也不幹稍動了,我甚至以為自己就要這麼跪下去到雪將我淹了埋了,抹去我在這個世界的一切。
我聽到腳步聲再次響起,從我左邊有條不紊走過,最後消失。我沒有抬頭,眼淚順著冰冷的臉頰滑了下來,化作冰晶落到手上,沒有一絲感覺。
碧若從身後衝了過來,沒敢說話,只抽泣著哭,她是不放心我才跟了來,也幸而她跟了來,這時我根本就沒有力氣走回宮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