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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如水。
溟殿大堂。
空蕩寂寥的大堂裡,此時坐著兩個氣質各異的男子。紅衣男子神情倦怠,表情嫵媚;黑衣男子面容冷峻,眸色陰沉。這兩個男子都靜靜地固守在黑暗的一方,誰也不曾開口。
突然,一聲帶著醉意的迷離之聲敲破了此時的沉悶:“冷,你手下那個叫即墨若離的倒是有些有趣呢。”愛上一個敵人的女人,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腦袋進水了。夏侯眠嗤笑著撇了撇嘴,手持著玉壺瓊漿,慵懶地斜倚在一張雕花大椅上,神情說不出的邪魅風流。他邪邪地看了看那個有著殘酷笑容的男人,語帶笑意地開口說道:“冷,看來你那個手下是看上夏侯言的人了,你怎麼處理呢?”呵呵,這還真是一件有趣又期待的事情啊。他若有所思地低掩下精光四射的雙眸,看好戲似的等待著。
怎麼處理?冷不帶感情地冷哼一聲,他做事還要他來教嗎?笑話。陰鬱地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心裡極度鄙視這個賣國求榮、置國家百姓於不顧的男人。“作為一個殺手本就應該棄情絕愛,哪還有談論感情的自由。既然他這麼做,也是自掘墳墓,休怪他人心狠。”冷不留情地陳述著。
“嘖嘖,還真是心狠。”哼,誰不知道他背地裡做的那些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的手下可不是吃素的。夏侯眠譏諷地扯了扯嘴角:“那就殺了他。”試探地瞟了瞟冷突然變得諱莫如深的表情。
而冷聽他如此說,故意做出一副吃驚的模樣,驚詫地睜大雙眼,支吾著:“這樣不好吧?畢竟他是我溟組織中數得上名號的佼佼者。”話雖然是這樣說,但他心裡卻是冷笑疊疊。夏侯眠這把刀應該不錯吧。哼,誰想攪了他的好事,就要做好消失的準備,不論是誰。冷惡毒地在心中下定殺意。
就在這低迷詭異的氣氛之下,即墨若離清朗的聲音在門外低低響起。夏侯眠詭異地笑了笑,似乎是十分期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而冷則是扯了扯隱藏在面具之下的面龐,心裡還在計較著留要不要留即墨若離。
即墨若離不知堂中兩人迥異的心思,一心想保留蘇默凡的性命。只見他壓抑著心中的擔憂,一板一眼地朗聲說道:“主上,離今天有事相求。”
“哦,是什麼?”終於熬不住來求我了嘛。哼。
“離懇求主上能放過地牢裡的女子。”
“離,你可知道那個女人可是夏侯言的人?”
“離知道。可是不管她是誰,在離的心中,她就是陽光,是溫暖。”即墨若離帶著焦急和幸福大聲說道。
溫暖?陽光?可笑至極。一個殺手還談論這種虛妄的東西。即墨若離,看來你也不過是個凡夫俗子,抵禦不了情愛的誘惑啊。不過這樣也好。冷淡淡地笑了,出語平淡地勸慰著:“離也不用太著急,本宮答應你就是。”
即墨若離驚喜地昂首笑問:“真的嗎?”
“怎麼?本宮說的話也能有假的?”冷不悅地皺了皺眉頭。
即墨若離趕緊解釋道:“不是的。主上自是一言九鼎,是離唐突了”他愧疚地低了低頭。
哼,這個傻瓜。夏侯眠冷眼旁觀著,心裡非常不屑即墨若離感恩戴德的表情。這個男人雖然長得俊俏挺拔,竟然是一個榆木腦袋,真是可惜了。他嘆息地搖了搖頭,自顧自地喝起醉人的一品紅。
此時的溟殿到處瀰漫著清淡的酒香,還有若隱若現的薰香。
冷得意地看著即墨若離臣服的樣子,陰鬱地暗了暗眼神。
那邊,地牢裡,蘇默凡無聊地躺在地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自言自語著,眼睛時不時向地牢的門口望去,可是那裡卻一直沒有人來,她禁不住一陣失望,暗淡地沉下了小臉。吶吶地自語著:他怎麼還不來。要是這個時候,他應該早來了。其實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對那個男子有著莫名的信任,似乎就像久違的朋友。和他在一起,她沒有不自在,也沒有疏離感,有的只是滿滿的安全感。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磁場相吸吧。她仔細地聆聽著門口的動靜,生怕自己錯過了和他打招呼的時機。
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註定是有緣相遇,但無緣相守。可即使這樣,依然有許多的痴男怨女苦苦愛戀。抓不住,得不到,默默守護也是一種幸福。在感情的國度裡,只要是我,是你,心甘情願,沒有回報依然也是一種回報。因為,感謝被我愛上的你容許我默默地將你愛戀。這就是我卑微的愛情。
即墨若離一得到溟主的特赦,興奮地直衝向地牢。他是一刻也等不及將這個好訊息告訴那個小女人了。她就是他心裡的寶,是他失去全世界也要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