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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子也沒有這樣痛快過,無關緊要的東西,全都丟掉,只緊緊地抱著他的手臂。他低頭看了我一眼,一笑,然後拉著我衝出了房門。
出門的時候正和謝鳶天打了個照面,他也不管謝鳶天在身後大叫,只拉著我就跑。我在疾奔中回過頭,看到謝鳶天焦急的臉。
出了客棧,就是在鬧市之中策馬狂奔。他驅動座下駿馬,靈巧地避開幾乎接踵而行的路人,也不理身邊驚呼聲一片,風姿颯沓。
“思嘉,我帶你走,我們再也不要管這些江湖是非。”
我的心幾乎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伸手輕輕按住心口,莫名地眼中一酸:“念如。”
我本就是從小嬌貴的嬌蠻女兒家,從來也沒有什麼野心,從來也沒有想過要魅亂天下或是出怎樣的風頭。更沒有想要一個如何萬里無一的良人。我看上他的時候,只當他是個孤苦又忠厚的少年郎,水到渠成的心動。之後所遭遇到的這些,我雖不怨,卻也非我願。即使一不小心就穿越了,我想要的,不過是攜手百年的平淡人生。若真能淡出這些是非,而他也還在我身邊,我會是多麼的感激。
他輕聲答應,抱著我的腰,縱馬狂奔。我倚在他懷裡,不去管身後錚錚的鐵蹄之聲。直到奔到城外不知道多遠,面前只剩下一個陡峭的懸崖,他勒住馬韁,回過頭去。
我捏住他的手,心頭狂跳,這才看清楚一路跟著我們的,是何方神聖。卻是那個叫姑蘇的九宵宮人,以及十幾個黑衣獵獵的不知道什麼人。
姑蘇儒雅的面容有些凝重:“小主,請莫衝動。把謝二孃交給我們,到您完成任務時,我們自然會完璧歸趙。”
我詫異地抬頭,看著孫念如。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道:“我不會再把思嘉交到你們手上。”
姑蘇垂下眼睛:“小主,只要您能儘快完成任務,左右不過是這一年。你們的日子還長,一年的分離而已,又有什麼要緊。請您權衡利弊,再做決定。屬下等。候著您的訊息。”
孫念如抬起頭,冷聲道:“不用。不可能。除非我孫念如死,不然,謝思嘉總不離左右。”
姑蘇目中一沉:“小主,難道還認為自己是往日的青刃少俠麼?您的身子,已經崩毀了。”
他冷笑。這是第一次,他對我以外的人笑,這笑容卻猙獰到可怕的地步。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決然,道:“青刃可毀。”
我驚惶地看著他,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姑蘇面色大變,定定地看著我們。最終,只吐出一句話:“青刃可毀。那麼,月滿丰神又可願意陪您共赴黃泉?您難道,就沒有想過,若是您衝動,月滿丰神要揹負什麼樣的下場嗎?”
孫念如竟就這樣縱聲大笑起來,他胸腔激越,郎朗乾坤之下是無比的暢快淋漓。我是第一次見他這樣縱情地大笑,眉眼之間飛揚得簡直可以蠱惑人心,不由得失神。然而他回頭,就換了狠戾的神色,一把抽出佩劍:“你們,莫逼我太死!青刃青刃。若我真是一把利刃,也不會只為你們而揮!”
姑蘇等震懾。
我慢慢地有些明白過來。大約是孫念如越來越不聽話了,因此這些人想以我為質,讓孫念如供他們驅使。一向面癱的孫念如,今日卻被逼到這種地步,不知道他到底承受了多少東西。他,不願意把我交出去,因為他對我有承諾,絕不讓我再離開他身邊。若是從前,他肯定不覺得這有什麼,就像把我放在別院時的理所當然一樣。但是現在。他寧願被逼迫到這種地步,也不願意放手。
我心中微動,只抬頭衝他一笑。而後,慢慢地把頭,轉向那群人,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幹練冷漠一些。我道:“就算青刃毀,又如何?我乃劍宗小女,又是醫谷毒仙的弟子。即使沒有青刃護衛左右,難道你們就能奈何得了我不成?你們要殺我,易如反掌。但是殺我月滿丰神的代價,你們九宵宮,可承當得起?!”
“若是我沒有記錯,你們剛剛取得在正道的地位吧。如今卻要對我謝二孃,以及劍宗大弟子下手,只怕先前的戲碼,都要白演了呢。”
我從懷裡掏出管劍樵送我的那一把小弩,箭上弦,對準了姑蘇,頗有趣味的眨眨眼睛:“怎麼樣?要打麼?”
姑蘇面沉如水。
孫念如攬著我的腰身,警戒地看著對方。雙方對峙之中,空氣的緊張簡直可以壓死蚊子。
就在我快要窒息而死的時候,我感覺到身後的孫念如突然抬起了頭。我隨著他向一邊望去,卻聽見四面八方都有馬蹄之聲。
左邊的,是兩匹快騎,女子明豔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