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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踹了她一腳,道:“你給我少廢話!女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當這個事情是好玩的嗎?啊?”
小憐又爬回來,爬過那一堆剛剛被我砸碎的杯子碎片也不躲,哭著抱住了我的腿:“奴婢知道,奴婢從一開始就知道。小姐的大恩,奴婢永遠會放在心上。只是,就當奴婢求小姐,千萬莫衝動,為了奴婢,不值得啊……”
佩姨冷淡地道:“來人。”
我嚇了一跳:“誰敢!”
於是雙方就這麼僵持著。佩姨穩如泰山,一點也不急,倒是我,怒及攻心,眼前都有些發黑。最終還是小憐稍稍退後了一些,中規中矩地磕了一個頭,道:“請大人帶奴婢去吧,不要為難小姐。小姐畢竟是小主心頭上的人,又不是我們九霄宮之人,身份尊貴,動不得。”
佩姨低頭看了她一眼,只道:“把人帶下去。”
我眼睜睜地看著小憐被拖下去,暴跳如雷的同時卻又覺得無力得緊。我陡然明白過來,我以為自己能保護她,其實卻是小憐在護著我。九霄宮是什麼地方,我不瞭解,但既然被稱為邪派,必然有他見不得光的東西。比如在處置小憐這樣的宮奴時的手段上,就是十足的邪魔外道。現在不過是看在孫念如的份上,對我禮讓三分,但若是我真的過分了,對方也一定不會手軟。
我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可是這委屈和小憐要受的來,卻是不值得一提。我也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無力過。無論是謝先生和姒女士,還是劍宗上上下下,還是孫念如,誰都讓著我。我已經被寵壞了,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打擊。
小憐被帶走之後,我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忍住沒有在佩姨面前哭出來。可是等到下人來把我的屋子打理乾淨,我再也沒有辦法忍受,把頭埋進枕頭裡,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
孫念如孫念如,你到底在做什麼?怎麼可以把我留在這種地方,讓我遇到這種事情?
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絕望,我一個小小的女孩子,原來卻是最為軟弱的存在。如果可以,我真恨不得把那個佩姨和這個院子裡那些即將去碰小憐的禽獸都毒死!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睡過去了。等到我醒來的時候,是佩姨讓人送來了晚飯,和藥。我食不知味的吃了,然後麻木地把藥喝了下去。
佩姨道:“來人,去給小姐準備敷眼睛。”
我擺擺手,道:“不用了。小憐呢?”
佩姨若有所思地望著我:“在後邊的院子裡休息。這丫頭命大,活了下來。”
我麻木地道:“一定發燒了吧。可有讓大夫去看過?”
佩姨道:“被懲罰的罪人,沒有資格請大夫。不然就被視為對宮規的不滿。”
我抬起頭,努力睜大已經腫得不像話的眼睛去看她,甚至用了低聲下氣的口吻,道:“那麼,我去看看她,可以吧?反正,不用走出這個院子。”
佩姨沉吟了半晌,最終還是道:“小姐要去,自然是可以的。只不過,奴婢雖然逾越,卻還是想奉勸小姐一句。有些事,不是小姐所想的那麼簡單的。”
我點點頭,道:“好,我明白了。”
我還能說什麼?我一肚子的話,都會被看成是閱歷不深的輕狂之語。原來會叫的狗不咬人,是這個意思。
從箱子裡隨便找出一件孫念如的衣服,發現正是當初我給他補過的那一件。心中稍稍找回了一些安穩。將這件衣服披在身上,自己提了燈出門。佩姨讓人跟著,我也只得由著她。
小憐的屋子離我這裡很遠。因是指了名的侍妾,她也有自己單獨的屋子。我謝絕了跟隨要替我開門的主意,自己伸手敲了敲門:“小憐?”
屋子裡傳出一聲迷迷糊糊的答應聲。我想,她受了這麼大的罪,想也是起不來開門的了。於是便逾矩自己推開了門進去,馬上就回頭關上門,把那群討厭的蒼蠅都隔在外面。
屋子裡點著燭火。小憐原本是披頭散髮地趴在床上,看到我,不知道為什麼卻有些緊張,掙扎著要爬起來:“小姐……”
我忙把燈籠熄了放去一邊,道:“你快躺好。”
她只得不動。
我舉著燭臺走到床邊坐下,將燭臺擺在一邊的架子上。這才看到她果然面色潮紅,頭髮都被汗黏在臉上。我伸手去摸她的額頭,果然發燒了。
她好像有些不自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手冰的,只讓了讓,道:“小姐,這……”
我的手伸下去,搭在她的脈搏上,分出一半的精神來與她說話:“小憐,我來看看你。你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