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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真真好深的心機!
我不禁看了羽竹子一眼,他方才說叫我放心,絕不會讓人輕易看到這幅畫。而從一開始他就很明顯地壓抑著怒氣,卻是為那般?
然而這個時候,我是沒有心思細想的。整個宴會的人都看著我們這裡,讓我如鋒芒在背。而且一想到自己竟被人這樣深沉地算計了去,我又覺得又驚又怒,簡直要腳下不穩。
正在這個時候,那邊有人含笑的聲音傳來:“思嘉,還不謝過先生,到我們這裡來?”
我一個激靈回過神,是沈一入。我來不及回頭看他,只隨隨便便又行了一禮含糊不清地謝過了羽竹子和厲空山,讓丫頭仔細收好了畫,提著裙子一溜煙了。
沈一入面上含笑,眼中卻深不見底。他身邊隔著凌雲隱坐著孫念如,正面無表情地死死盯住那邊厲空山的方向。我走過去,心有餘悸地揮了一把汗,勉強笑道:“一入師兄。”
蓮宴前十都跪坐在謝宗主右下首,對面就是德高望重的前輩。我站的這個位置讓我更加不舒服,連謝宗主都能輕而易舉地瞟到我。
坐在沈一入身邊的謝鳶天看我面色不好,不禁柔聲道:“怎麼了?可是覺得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低頭只看自己的鞋尖。
沈一入笑道:“思嘉,來,我帶你去看現在江湖中最有名的四位少俠。你不是頂想看到他們的嗎?”他的聲音很大,顯然也是說給其他人聽的。
我忙道:“好啊,我早就想見見他們了。”
他又笑了一笑,這一次,他的笑容溫暖了許多。
要說蓮宴前十是名揚天下了,可是畢竟還是師門弟子,還未開始闖蕩江湖。而如今江湖中的四位傳奇少俠,卻是幾個外派的繼承人。
七石門少主葉雙淨,半月城二少主玄生,重重樓少主澈水,紫薇堂堂主天沙。這四個名字,當今江湖,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們是這煙波江南的一曲豪天長嘯的江山絕唱。他們年紀輕輕,初出江湖,卻一路上馬嘶芳草遠,河岸柳邊閒。多少干戈玉帛,到他們手中都成為風花雪月那般的趣事。就連謝宗主都對其讚不絕口,稱日後的江湖,必定以他們所願而興起衰敗。他們是這江湖之中的新一代神話。其中七石門少主葉雙淨與半月城二少主玄生,兩情相悅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江湖中人無不津津樂道。
我雖不是江湖中人,平素又很有些剛愎自用的嫌疑,對這幾個人,也是嚮往的很。是故在這一場許多長輩在場的豪門夜宴上,毫不猶豫地棄浣花箋不用選了最素淨的紙張給他們發了帖子。倒沒想到,他們竟真的來了。
沈一入向眾人見過禮,引著我穿過人群,來到那一處幾乎只有月光記得的小小角落。
還未等我走近,就已經聽得一個如銀鈴般的笑聲,彷彿伴隨著香甜的酒味:“這謝老頭家中果然闊綽,為一個小女兒慶生,也有這麼大的排場。”
似乎有人低聲勸告了一些什麼,那少女又道:“我就說該來麼。即使討不到魁首的麥翁,來這裡喝喝酒,看看美人,也是好事啊。”
沈一入輕輕地皺了皺眉。我倒笑了,遠遠地便道:“不知美人美酒,可還合意,葉少門主。”
那白衣少女似有些驚訝,手裡還拿著酒盞,回過頭來。她生了一張素淨的瓜子臉,雙眼璀璨如星,一頭青絲半散,白衣翩躚。我平生最恨動不動就愛穿白衣的女人,覺得她們賣弄清高,卻只會鑽牛角尖往死心眼裡湊。甚至在我心目中,若是被男人拋棄了,那平時嗜穿白衣的女人是最最經不起打擊的。然而她這樣一回頭,我卻只覺得宛如天人。她襯得起這一身潔淨。彷彿是一抹迎面的清風,過多的顏色對於她而言,都是負累。所以她穿白衣,快意江湖,笙歌春秋。
我就這麼遠遠地站定了腳步,含笑與這個年紀輕輕就成為一代江湖傳奇的女子對視。我著華服,她著單衣。我盛裝而行,她素面朝天。我目中含笑,她雙目微醺,如夢似幻。
良久,她笑了,搖一搖白玉酒杯,好像是在搖曳一個晶瑩剔透的夢境。她偏著腦袋,笑吟吟地瞅著我,道:“喂,謝家二小姐,你是真的不傻了麼?謝老頭果然沒有說假話。”
我一怔,她身邊的三個少年已經站了起來。一雙手將她的雙肩輕輕扶住,那個面若寒霜的少年柔聲道:“雙淨,你醉了。”
那少女還在鬧騰,另一個少年卻走上前,他似乎不管什麼時候都帶著三分笑意,氣質倒和沈一入有些像,卻多了幾分玩世不恭的意味。他拱手作揖,道:“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