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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月亮特別圓特別亮。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我可能真的喜歡上他了。懷念他走的每一步棋,懷念他月夜中地面上被拉長的影子,他總是平靜無波偶爾掛上淡淡笑意的笑臉。
我哭了,像是什麼被抽空了靈魂,孤單的莫名的想哭,蹲在地上泣不成聲。梅姐姐無奈尷尬的杵在一邊手足無措,朦朧中有人輕輕撫上我的頭,他輕嘆一口氣:“遙兒,傻丫頭。”
我抬起頭,透過婆娑的眼淚望著那張溫柔微皺眉頭的臉,“馮清哥哥,你也覺得我很傻嗎?”
“傻,傻的可以了。”
“是不是覺得我很幼稚?”
“不幼稚,遙兒一向都懂事,一點都不幼稚。”
溫暖的話撥動了我的心,衝進他的懷抱就放聲痛哭:“……我的心情糟透了……”
馮清緊抱住我,輕輕拍著我的背脊,安靜的等我發洩情緒,我就像個小孩子受了委屈躲進哥哥的懷抱裡尋找安慰和溫暖,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丟盡了形象。一直等到我哭累了,他才把我和梅姐姐送回去。
“到了,馮清哥哥謝謝你。”我笑著說,大哭一場心情舒暢了不少,才問:“大半夜的,你怎麼在那的?”
馮清嘴角微微勾起只是笑了笑沒回答。
我和梅姐姐往裡走,回頭看了一眼,才覺得微風中那個親切的影子是那麼蕭瑟。一瞬間,我似乎什麼都懂了。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又何止是我一個人呢……唉,馮清,我的好哥哥,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的好哥哥啊!
第24章 步入宮門
三個月後,陳國大業穩定,陳軒炎度過了最繁忙的三個月,而我度過了最渾渾噩噩的三個月。除了吃就是睡,什麼也不願想。那天晚上大哭一場之後我也想開了,憋氣有什麼用,什麼用都沒有,鑽進牛角尖裡幹上火有什麼用,還是什麼用都沒有。我越執拗,王爺爹就看管我越嚴,倒不如沒心沒肺的吃喝玩樂盡興一點。
我慵懶的倒在貴妃榻上看著天棚發呆,回味著上午吃的幾口甜年糕特別香,一邊發呆還一邊嗑著瓜子,梅姐姐匆匆跑進來就喊:“小姐!皇上來了!”
我撲通坐起來,瓜子皮盤子都給掀翻了,穿上鞋就跟她跑出去,心提到嗓子眼。氣喘吁吁跑到大廳中,眾人正好剛剛起身,整個王府的人都到齊恭迎聖駕,就我和梅姐姐來得最晚。眼前晃過明黃色充滿權威的龍袍,那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令我不敢直逼他的雙眼,卻愣在當場忘了跪下行禮。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梅姐姐已跪在地上,發抖的聲音一瞬間驚醒了我,立刻也俯身跪下尷尬的說:“成遙拜見皇上!”
我深深的低著頭伏在地上大氣不敢喘一聲,感受到眾人灼熱的視線全都停頓在我身上,陳軒炎卻始終沒有反應,不讓我平身,我的身體開始發酸了依然不敢抬頭,突然發覺我們之間有了一層厚厚的隔膜,尷尬之餘又小聲說了一遍:“……成遙拜見皇上。”
一雙龍靴緩緩走到我面前,每一步都令我心驚膽顫,想當初他只是太子的時候我還敢大言不慚的跟他甩臉子,跟他說你憑什麼?那時候我是仗著自己有時間逍遙才鄙視他張狂的太早,三年之內還有時間讓我爭取點什麼,籌謀點什麼,哪裡料得到還不到一年崛豐帝就去了。
他的人已經站在我面前:“起來吧。”他的聲音比往日多了分無法忽視的威儀,直射心脾。
我站起身這才碰上他的視線,裡面一片冰冷,我們僵滯片刻,他笑著踱步離開我身側什麼也沒說,就與王爺爹寒暄起來。
我魂不守舍,滿腦混亂,娘一把拉過我到她身邊小聲提點:“遙兒,大家都看得出皇上有心,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現,別大意了。”我只恍惚的點頭,滿手冰涼。
這就是陳軒炎,如今他是當今聖上,沒有任何人可以抵抗,沒有任何人不臣服在他腳下,是的,他說過他要我,他要的是我的臣服。
陳軒炎倒是有閒情雅緻,說成王府風景美,要在院子散散步,我們一群人跟在後面。路過鳥籠的時候陳軒炎停下腳步,認真看了一會兒,說:“成遙,朕送你這隻鳥你可喜歡?”
“……喜歡。”
他笑了,拿起盤上的鳥食餵了小彩和小炎幾口說:“朕還聽說你給它起了新名字?”
“是起了。”我木訥答。
“叫什麼?”他追問。
我心虛的低下頭,楞楞的盯著地上的石子兒頭疼,當初為了出氣好玩給它起了名叫小炎,陳軒炎知道了我拿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