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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
慈安太后背部流血不止,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鮮紅的血液染紅素白的寢衣,而兇器就虛握在寒雪的手中。
寒雪的思考有些停滯,她在恍惚中握起手中的尖刀,她不明白她手上的血跡和尖刀是從哪裡來的。聞訊趕來的玄啟領著宮人踏進慈安太后寢殿的時候,恰好就看見寒雪坐在慈安太后身邊,滿是血跡的雙手正握著那柄血跡斑斑的尖刀!
寒雪怔愣了片刻,這才在玄啟蒼白的臉色和質疑的眼神中回過神來,心中猛地恍然大悟,假傳聖旨要她來長樂宮看望睿兒,又是一條想要至她於死地的毒計!這宮裡,果然是容不得她了嗎?
幸得慈安太后背部的傷口刺的偏了,經過太醫的急救,雖然失血過多卻沒有性命之憂。但,寒雪的心情並沒有因為這個輕鬆起來。慈安太后是沒事了,可是她該如何洗脫她刺殺太后的罪名呢?
這天夜裡,慈安太后因為想一個人清淨一下,所以將長樂宮所有的隨侍宮人都遣開,連黎幽姑姑都沒有留下,所以沒有人看見究竟當時是怎樣的情況。
至於那名假傳聖旨的宮女,如寒雪所料一般,已經在自己的寢室裡懸樑自盡了,她留了一封遺書,說自己曾經偷盜過宮裡的物品拿出宮去換錢,結果被寒雪發現。
寒雪以此為要挾,指使她設法偷出玄啟的通行令牌。她不知寒雪是要殺害太后,自知罪責難逃,所以畏罪自殺,只求留一具全屍。而唯一能證明是那名宮女假稱聖旨請寒雪過去長樂宮的香染,也因為跟寒雪的關係,提供的證詞並不能令人信服。
因為慈安太后奪走睿兒因此懷恨在心,指使宮女偷出通行令牌,然後前往長樂宮殺害太后,呵!她這一次真是有口難辯。
第七章 痴心已似鞦韆索1
鸞鳴殿裡的燭火明滅昏暗,玄啟背對著寒雪站在窗邊,月光透過視窗將他的身影拉長在光潔的地磚上,暗影來透著清冷孤寂的氣息。
寒雪環抱著膝頭坐在床沿上,她也始終都沒有抬頭去看玄啟一眼,她不打算開口說什麼,更不打算為自己爭辯或者解釋什麼。畢竟,慈安太后是玄啟的親生母親,假如玄啟信任她,即使所有的證據表明都是她做的,他也不會輕易相信那些表象的東西。
“你不打算開口跟我說什麼?”玄啟的聲音低沉中透著冰冷。他是相信她的,她的脾性,沒有誰比他還要了解。可是,這件事不是他相信她就可以解決的。
刺殺太后,論罪,是要被處極刑的,他要給外人一個交代,要還她一個清白,就要有充足的證據。可是,唯一的人證死了,唯一的兇器眾目睽睽之下被握在她手中,她還有刺殺太后的理由,奪子之恨,還有什麼比這個理由更充分!
可是,儘管玄啟相信著寒雪,可當他在長樂宮見到寒雪雙手染血握著尖刀的摸樣,仍是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以為是寒雪心生恨意,因此做出瞭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來。
“你要我……說什麼?”寒雪將下巴擱在屈起的膝頭上,她真的好累好累,她能支撐到現在,只因為這宮裡還有他在。她曾經答應過他,永遠永遠都會相信他不離開他。
可是這一次,她的心裡沒有了以往的淡定和堅決,那是他的母親啊,這等於是在逼他在母親和妻子之間做出一個選擇,這個結果,她再也不敢去猜測。
玄啟轉身,緩步來到床畔前,緩緩蹲下身子,伸手拉住寒雪的手,雙眸定定地凝視著她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你說,我就信,無論是什麼。”其實,他還是想聽她親口說出他想聽的話,好讓自己躁動的心安定下來。
寒雪低垂著視線,疲憊的目光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飛揚,令玄啟一陣又一陣的心疼。
寒雪在玄啟的目光裡讀到一絲隱隱的不安和心疼,冰涼的指尖被他握在手心裡,似乎又漸漸有了溫度。一直忍在心裡的眼淚終於再也無法控制地歸落在床褥上。
“那名宮女拿著你的通行令牌,騙我說太后娘娘准許我去長樂宮看看睿兒,我到了太后娘娘的寢殿裡,那裡卻一個人都沒有。我本來想看看睿兒是不是在搖籃裡睡著了,突然就被人打暈過去,醒來,手裡就握著刀子,太后娘娘……已經倒在血泊裡了。”
寒雪哽咽著繼續說道:“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我是真心覺得,把睿兒暫時交給太后娘娘沒有什麼不好的……為什麼,平靜的日子就這麼難呢?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
玄啟將寒雪的臉埋在他懷中,他聽著她一陣陣再也無法抑制的哭聲,眼眶也是跟著熱了又熱。這些日子,她心裡壓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