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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未在多說,只享受著這一刻無人打攪的安詳。商承德的嘴唇在蘇傾池面上親吻,從額間至鼻尖,最後消失在纏綿的雙唇中。
若是平日,蘇傾池定捨不得睡下,只是他還未病癒,一陣陣虛乏逼得他睡了過去。
蘇傾池身上還殘留著餘熱,夜裡發了一陣虛汗,沾溼了衣衫,商承德不敢驚動他,只用被子和身體裹著他,直到對方緊皺的眉毛漸漸鬆開。
夜裡蘇傾池咳了幾陣子,有時候為了嚥下咳嗽,直忍得身體痙|攣,商承德心疼不已,替他撫了一夜的背。
看著蘇傾池面上痛苦的神色,商承德一次次揪著心。
“傾池,再給我一個月。”親吻著蘇傾池汗溼的鼻尖,商承德承諾般說著,“只要一個月。”
後半夜,蘇傾池睡得安穩了些,只偶爾幾聲短促的咳嗽。
次日一早,榻邊已經空了,只有一縷餘溫,還帶著熟悉的氣息。
胎記
小巷是用紫石、青石和灰石鋪的地,因年深日久,地面磨得十分光潔,剩下便是赤腳在巷子裡跑鬧,亦不覺咯腳,反倒覺得一股子沁涼從腳底心升起,讓人通體舒暢。
雖開了春,巷子裡吹拂的風還夾雜著一股涼意,來來往往的百姓身上還穿著厚實的衣裳,巷口賣狗皮膏藥的癩禿子也還高戴氈帽,反穿著白羊皮馬褂。
小巷子內的民居客棧多是硬山頂、清水脊、如意門,門楣裝飾門簪,牆體之間雕著水磨磚牆花紋,門前還有抱鼓石。
酒店酒旗翻飄,樓上樓下人來客往不斷,店小二沏茶倒水忙得沒個歇腳的時候。
蘇寶兒端茶碗低頭喝了一口,暗中看了對面的男人一眼。
男人剛毅的眉毛微微蹙起,高挺的鼻樑下,一雙嘴唇微抿,瞧不出一絲弧度,這是男人慣有的表情,大約也是唯一的表情。
蘇寶兒瞧了會兒,就見那雙嘴唇動了動,“看夠了?”
蘇寶兒撇撇嘴,又埋頭進茶碗,“你抿嘴的時候跟我哥挺像的。”
男人的眉毛蹙得更深了些,視線冷冷地從蘇寶兒面上移開,竟沒半點感情。
蘇寶兒早已熟知他的性子,也不在乎,歪頭托腮手指沾了方才店小二斟茶時滴在臺子上的幾滴茶水,在桌上寫寫畫畫,竟是前些日子男人讓他掌握的七經八絡走向圖。
“你似乎很不喜歡我哥。”蘇寶兒抬眼,“總有原因吧?”
“結賬。”
店小二手上擔著毛巾,手中提著茶壺,聞聲忙跑過來。
蘇寶兒暗嗤一聲,翻眼瞪了商承恩一眼,不大情願地隨他出了酒樓。
兩人並沒有直接回商府,瞧情形,商承恩並沒有這麼早回去的打算,蘇寶兒也懶得問,就跟著他在街市上東瞧瞧西看看地瞎晃悠。
“哎,剛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
商承恩隨便嗯了一聲,根本沒有開口的意思。
要不是早知打不過他,蘇寶兒早跳起來跟他拼命了,輕哼了一聲,扁嘴道,“你這人怎麼老這樣?搞得誰都欠你幾萬兩銀子似的,拉著一張臉嚇唬誰?”
商承恩一身銀白袍子,玄青馬褂,雖無別的裝飾,卻因他身形魁壯勻健,不免多了幾分英氣勃勃,蘇寶兒歪頭打量著他,心下嘖嘖不已。
“你是不是因為秦家小姐來府上才出來的?怎麼,你怕她不成?”
商承恩皺眉掃了他一眼,蘇寶兒不自知,又道,“秦家小姐長得溫婉動人,我原先還說日後娶她做媳婦兒呢,可惜……”
“可惜什麼?”商承恩難得接了話。
蘇寶兒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黯然,“可惜她竟要嫁與商大哥為妻,罷了,我雖愛慕她,卻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況且,我這心裡……”
蘇寶兒咬了咬唇,終究沒說出來。
商承恩瞧他一眼,淡淡道,“你竟是個多情人。”
蘇寶兒低著頭沒說話,許久才長吐了一口氣,“那你呢,可喜歡過誰?”
商承恩神色微動,隨即所有的神色皆掩蓋在一片孤絕清冷之中。
見他不說話,蘇寶兒無奈聳聳肩,忽而想起一事來,“對了,昨兒個你同一人在屋裡頭說話,說了一個多時辰,是誰?”
“四川漕運總督手下副將。”
“四川那頭不是在征戰麼?”
商承恩點頭,“嗯。”
蘇寶兒對這些事沒什麼興趣,撇撇嘴,聽過也就算了。
兩人晚飯亦是在酒樓裡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