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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單薄的身子,如何消受得起這寒冬冰雪,商承德只覺得心裡一疼。
正欲解了衣裳,踏雪過去給那人披上,院門這時候忽而開啟,頓時寒風滿院,半空輕雪被吹得亂舞飛揚,一個紫色裘袍的男子進來,吱呀關了院門,動作行雲流水,瞧見簷廊下立著的蘇傾池,臉上就笑開了,三步並作兩步,張開雙臂飛撲過去,“傾池大美人。”
滿身寒氣,激得蘇傾池一個寒顫,不由瞪了他一眼。
花景昭摟得美人在懷,笑得日月無光,抱著蘇傾池搖搖晃晃,對著蘇傾池皺了下鼻子,“幾天沒見,你可想死我了,來,為夫香一個。”說罷對著蘇傾池的嘴就要親上去。
香是沒偷著,倒捱了一巴掌,花景昭非但沒氣,反倒哈哈大笑起來,“好些日子沒被你打了,心肝兒都想得疼了。”
蘇傾池二話沒說,一腳踹過去。花景昭誇張地飛出去,跌坐到雪地裡,齜牙咧嘴哀嚎一通之後,忽而一臉嚴肅,“命根子插地裡拔不出來了。”
蘇傾池噗嗤一聲。花景昭見人已經笑了,便不再裝了,咕嚕從雪地裡爬起來,撣了撣身上的雪,“你若再不笑,我可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給你摘了來。”
“少貧。”
“嘿嘿,哎,有口熱的沒,這手腳都快洞凍成冰棒兒了。”
“骨頭倒剩幾根。”
“成,傾池給什麼便吃什麼。”花景昭正說著,回頭瞧見了商承德。
“商大少爺也在呢,喲,還有二少爺,真是稀客,今兒是怎麼了,這麼熱鬧,瞧著,我倒回來晚了。”花景昭一笑,對兩人抱了抱拳,“花某一天沒吃,肚子餓得緊,這去找些吃的,二位自便。”
“當著你的面他便與人打情罵俏,這就是大哥所說的兩情相悅?”
“二弟若無事,還是早些回去的好。”說罷淡淡掃了他一眼,又面無表情地轉過頭,竟是不願再與他多說一句。
商承恩眉頭微皺,“大哥。”
商承德未做理睬,踩雪走到蘇傾池身邊,解了斗篷給他披上,“天冷,仔細凍著。”
蘇傾池一笑,任由商承德攥著他的手輕揉取暖,“是有些涼,夜裡怕是得多生些爐子。”
“無妨,還有我呢。”
“你的溫度還能隔著被子傳過來不成?”
“誰說隔著被子,兩床被子豈不比一床暖和。”商承德低語,握著蘇傾池的手,低頭親了一口。
蘇傾池但笑未語,轉頭看那邊簷廊,早已人去廊空。
入夜,院子裡傳來些動響,似乎有人開了院門。
商承德欲披衣起身,蘇傾池拉住了他,“別去了,怕是有人想夜晚出去做賊。”
商承德知曉他說的是花景昭,便道,“這麼晚還出去?外頭雪下得可不小。”
“誰知道這些天他出去做什麼,估計惦記著外頭的人,前些天就聽戲園掌櫃說他老往堂子裡跑,大約是真對那小相公上心了,不過也好,省得他四處風流,糟蹋了身子。”
商承德不知想到了什麼,忽而一笑,“如此,便好。”
“如此什麼便好?”蘇傾池挑眉看向他。
商承德心裡一動,握住他的手,“如此,便沒人同我爭你。”
同處一個被窩,身體難免觸碰,若是夏日也便罷了,蘇傾池怕熱倒也不會如此挨近他,只是如今,咫尺美色,肌膚親近,呼吸之間全是對方身上的暖香,這般叫他如何寧神。
“傾池……”熾熱的氣息噴在蘇傾池耳後。
“嗯?”令人瞎想的促音。
“我覺著有些熱。”他這般說,身體卻愈發貼近蘇傾池,大著膽子將蘇傾池緊抱在懷。
蘇傾池輕輕動了動,卻沒有掙脫。
“別動,再動,我可就忍不住了。”
商承德身上滾燙的溫度灼得蘇傾池耳根發紅,同是男人,他如何不懂商承德的痛苦,只是弄得這般情境,真不知是喜是憂。
暖香柔體,觸手之間卻不是絲綢褻衣,而是褻衣底下絲絲沁涼,寸寸柔滑。
商承德著了迷一般,平素的冷靜所剩無幾,如今但憑一絲理智強撐,明知自己會深陷其中,卻抵不住懷中纖體的誘惑,希望多觸碰一寸。
蘇傾池面色紅潤,七分羞三分怒,商承德只管自己摸得痛快,卻不知那幾下險些 (炫)(書)(網) 把他也撩得生了火。
這漫漫長夜,如何熬過?
一時惱怒,給了身後那不知分寸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