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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假山小徑,商承德經過聽雨亭,便聽有人叫他,轉身,卻是二弟商承恩。
“大哥剛回來?”商承恩的聲音素來冷清。
“嗯,是啊,你從那個方向來,莫非剛從爹屋裡出來?”
兩人各自放緩了腳步,並肩而行。
商承恩點了下頭,沒有往下說的意思,他不說,商承德也曉得,怕是又因為柳茹香的事。
柳茹香是商老爺給商承恩指的妾侍,入商府已有一年了,據說原先只是江南一個唱小調的女子,因為長得頗有姿色,便被路霸垂涎,險些 (炫)(書)(網) 當街受辱,後來是商老爺出手救了她。
柳茹香深居簡出,府裡下人除了她身邊的貼身丫鬟,並沒有幾個見過她,商承德見過她的次數也屈指可數,不過確實是個長相甜美的女子。
如今給商府添了小少爺,也未見她如何露面,除卻每日給商老爺商夫人請安,便是躲在繡房裡足不出戶。
許是盼了多年,終於抱上孫子,商老爺對這個孫子疼愛異常,成日抱在懷裡不離手,柳茹香也很少能見到兒子,便是如此,也未有絲豪抱怨。
商承德有時也覺得自己的二弟太冷情了些,便是不喜歡,也該看在對方給自己生了個兒子的份上,待她好些。
不過這終究是小兩口的事,他作為兄長也不好管太多。
“成日早出晚歸,別太累著。”商承恩忽而這樣說。
商承德低頭淺淺一笑,臉頰微紅,沒說自己這般只是為了在某人那兒多待片刻。
商承恩將視線從身旁男人粉若桃花的臉頰上移開,他平素話語就不多,此時也沒有說別的話。
“哎,對了,怎不見承俊?我已有些日子沒有瞧見他了,又出府了?”
“大哥又不是不知道他,府裡哪能拴住他。”
兩人在一旁臨水亭廊坐下,商承德端起一旁小碟子,往亭下撒了些魚食,池邊的金魚頓時扭身擺尾而至,嬉鬧爭搶,激起一陣清越水聲。
商承德轉頭,見二弟正看著他,便笑道,“怎麼了?”
商承恩的視線從對方臉上移到肩頭,“這裡沾了片花瓣。”
說罷伸手緩緩過去拈了,因為常年持劍習武,商承恩的手指有一層厚厚的繭。
有些粗糙的指尖堪堪擦過商承德的嘴角。
商承德一愣,隨即笑道,“怕是在方才在園子裡沾的。”
商承恩一笑,掃了指尖丹砂般細小的花瓣,狀似無意道,“府裡幾時種了丹桂?我倒不曉得。”
商承德微微有些發窘。
好在商承恩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問下去。
兩人在商承德的屋前分別,商承德進屋沐浴換了衣裳,又將各個商行的賬目以及錢莊分行近幾個月的盈利核算一下,看時間差不多了,估摸著三弟此時該回來了,便拿著這些賬本去找他。
隔著亭子,老遠他便瞧見剛從外邊回來一身銀白袍子的商承俊,正要叫住他,又看到他身旁有人,他便頓了頓。
那兩人手牽著手,舉止不掩親暱。
憶起那日隔著窗子聽到的動靜,商承德生出些擔憂來,他這三弟素來風流,有了三房如夫人,還不能定下心,成日在外邊花天酒地,若是如此也就罷了,如今竟將那些人帶回府中,這般胡鬧怎麼了得?
恰好有丫鬟從那邊過來,商承德便問,“三少爺身邊那人是誰?”
丫鬟低頭道,“大少爺,是邱少爺。”
原來是邱仲文。
商承德輕吐了一口氣,心頭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三弟和仲文自小便形影不離,分開數年再聚在一塊兒,走得近些也無可厚非。
又抬頭,瞧兩人已經分開。
興許真是自己多慮了,商承德未作多想,轉身又回了自己屋。
已近暮秋,冬茶即將上市,商家茶莊此時又忙碌起來。
商老爺早些時候已經將商家名下的大多數布行錢櫃茶莊交給長子打點,所以相對商承恩和商承俊而言,商承德無疑是最忙的。
花景昭的傷勢已無大礙,從蘇傾池身上討了些便宜,偷了個香,便滿面春風地去了西祠樓。
蘇寶兒年紀輕,骨頭長得快,在家裡待了半月,早就憋不住了,趁著蘇傾池不注意,也早早兒地溜出去跟一幫野小子們混鬧去了,如今院子裡只剩蘇傾池一人。
天早些時候就涼了,蘇傾池便把箱子裡壓底的冬季衣裳全拿了出來,在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