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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胳膊往蘇傾池腰上一攬,又衝一旁盯著他們的小戲子們擠了擠眼,故作嚴肅道,“你們且仔細練功,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可明白了?”
幾個小戲子嘻嘻哈哈道,“明白了。”
蘇傾池拉開花景昭在他腰間不老實的手,“我說他們功夫不見長,敢情全是你嬌慣出來的。”
花景昭被拉開,隨即又狗皮膏藥一樣粘上去,兩手環著蘇傾池的腰,下巴擱在蘇傾池肩上,“誰說功力不見長,你且問問戲廳裡那些聽戲的,哪個不說咱班子唱得好。”
蘇傾池接過小廝遞來的毛巾擦了把手,“我聽人說你把君子堂的小相公贖了?”
花景昭嘖嘖搖頭,“還真什麼都瞞不過你。”
“我竟不知你真對他上了心,有了他,今後你那些風流毛病可都改了罷。”這話蘇傾池說得真心。
花景昭無意地在蘇傾池腰腹間摩挲,繼而伸進他的衣衫內,“你若依了我,我什麼都改。”
這花景昭素來胡鬧慣了,故而,蘇傾池此時也不多惱,只覺得眉心突突地疼,“那小相公你打算如何?”
花景昭攬了蘇傾池在懷,“今日累著他了,如今正在四合院小睡,晚上我再去看他。”
“先是一個白茗,如今又來一個可卿,下一個又會是誰?”
花景昭在他耳尖吹了口氣,換來一個白眼,不由笑道,“對了,說起來,那可卿同你倒有些淵源。”
蘇傾池轉頭看他,“這話倒奇了,我幾時見過他我怎不知。”
花景昭搖頭,拉了蘇傾池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在扶手上,兩手搭在蘇傾池肩頭,“他原也是春沁園的,不過遭了小人毒手,如今成了廢人罷。”
“他原先就叫可卿?”
“自然不是,原先叫楚官兒,年紀不大,如今才十四,說不得他還得喚你一聲師哥。”
兩人姿勢親暱,又都有一副風流樣貌嗎,周圍的小戲子早看痴了。
蘇傾池細細品嚼了一下楚官兒的名字,忽而憶起一些什麼來,“原來是他。”
在春沁園之時,蘇傾池並無甚交好之人,他原本就不是劉慶德班子裡的人,與班裡的伶人談不上熱絡,素日見面不過點個頭,況且園子裡像尤子芩那般粉頭人物不在少數,說好聽點,春沁園是戲班子,說難聽點,不過掛羊頭賣頭肉,白日唱戲,晚上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如此一來,蘇傾池更是不願與他們沾上一點半點,平日連個話都沒有。
雖是這般,他倒也記得一個叫楚官兒的,不為別的,只因他初進春沁園之時,便聽得有人說他同園子裡一個小戲子長得極像,蘇傾池記得當時他瞧過那小戲子一眼,聽旁人說那人名叫楚官兒。
後來他唱出來了,成了角兒,風頭正盛,自然不是那楚官兒比得的,況且他性子清冷,園子裡那些伶人都有幾分畏他,便也不敢有人在他跟前說楚官兒的事了。
戲園子裡頭戲子眾多,他與他們素來不合,又怎會留意到一個不起眼的小伶人。
現在聽花景昭這樣一說,不由得轉頭瞧向花景昭。
花景昭含笑望著他,兩人不過咫尺距離,鼻息交織,頓時憑白多了分曖昧氣息。
蘇傾池神色淡淡,轉回頭,“花景昭。”
“怎麼了?”花景昭替他攏了衣袍。
“收了那份心罷。”
花景昭笑道,“傾池倒說說,我收了哪份心?”
蘇傾池抖了都袍子起身,“我怎曉得,你若有這等閒暇十分耍嘴皮子,還不如多唱兩出戏,給我這樓多進些銀錢是真。”
花景昭爽朗一笑,起身攬了蘇傾池的腰,“也罷,我這鬚眉濁物哪來的心,果真銀子是真,又果真傾池這樣活色生香的美人是真,要那心做什麼,看不得,摸不得,還偷香不得。”
說罷俯身欲偷親,被蘇傾池擰得扯嗓子哀嚎。
花景昭素來纏蘇傾池纏慣了,平日裡挨個擰受個掐,或者把蘇傾池氣急了挨他一個不重的嘴巴子,早就是家常便飯了,所以此時,在樓裡眾小戲子抽涼氣之時,花景昭依舊嬉皮笑臉,沒個正形兒。
蘇傾池並非不清楚花景昭的心思,只是他要的,他給不了。
蘇傾池抬頭淺嘆了一口氣,正瞧見樓上一間廂房外站著的一個人,靜靜地盯著他,不動聲響。
想來方才發生的一切,他都瞧了個真切,聽了個真切。
方才倒忘了問花景昭,這裡還有一個,又該如何?
正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