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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小花圃。
蘇傾池左手拿了一株茉莉,右手一柄小鐵鏟,挖了一個坑,仔細埋好花莖,壓好土,不出半個時辰,院子四角便已種了茉莉、建蘭、夜來香、晚香玉。
清風幾許,滿院芳香四溢。
環顧四周,又在院內空地用竹竿搭了一排縱橫交錯的架子。
日後種些葡萄,便可在此搖扇乘涼。
須臾,在東南角院門之處的空地闢出一塊小菜園子,四周架了藤蘿架,菜園之內隨意種了些應時應景的果蔬,略略施肥,一切便收拾妥當。
只待過些日子添置些椅凳几案,便可入住。
打了井水將手上臉上的殘泥洗去,蘇傾池便將院門落鎖。
蘇傾池這一番忙碌,外邊天色已晚,街上涼涼地吹這幾捲風,帶了些涼意。
白日還燥熱難耐,這時卻一陣陣涼風,實在怪異。抬頭一看天,果然,天上不知何時已陰雲密佈,滾圓的雨珠子搖搖欲墜,若是墜下來,免不得一場傾盆大雨。
外邊晾曬的衣物怕是要遭殃。
蘇傾池還未來得及想,只聽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雷,一陣疾風捲著沙土緊緊而來,頃刻之間,傾盆大雨便嘩啦啦瀑布傾瀉之勢直瀉而下。
這般來勢洶洶,直讓行人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看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蘇傾池索性不再躲避,撐開摺扇頂在頭頂便闖入滂沱雨幕。
霎時,一陣急雨狂砸,好一陣透心涼。
這場雨來得又急又緊,直打得蘇傾池睜不開眼,只能憑著感覺胡亂奔走。
虧得那宅院離春沁園並不多遠,蘇傾池踩著過腳的雨水,跑了一炷香,終於到了春沁園。
門口站著一人,手裡拿著一柄油傘,正踱來踱去。
蘇傾池看不清那人是誰,也顧不得。
此時只覺得身子熱一陣涼一陣,怕是受了寒。
一柄油傘忽而替他擋去了雨水,身上也被人裹了件袍子。
蘇傾池未來得急反應,對方已拿袖子替他揩臉,動作輕柔小心,待看清來人,蘇傾池不禁一愣。
商承德皺眉,“這麼大的雨竟也不曉得躲,淋出病來可怎生是好,趕緊上樓暖暖。”
語氣竟是三分責怪,七分擔憂。
什麼還都未來得及問,對方兩條手臂一攬,半扶半抱,竟將他弄上了樓。
屋內小寶兒已生了爐子,爐子上一壺水已沸騰,滿室的水氣氤氳。
“哥,你可回來了,怎麼淋成這樣。”
小寶兒丟了蒲扇,也顧不得擦手,趕緊用溼布裹了壺柄,倒了一杯熱茶吹了幾下送到蘇傾池手上。
“趕緊喝口熱茶,這雨下得忒邪門了,仔細受涼。”
蘇傾池接過茶,吹著喝了幾口,身子這才暖些,手腳也沒那麼僵了。
接過蘇寶兒遞來的巾子,蘇傾池擦了身上的水,“讓人抬一桶熱水進來。”
伸手便脫了溼漉漉的外褂丟在一邊,溼滑的絲綢褻衣緊緊貼著腰身,露出一副瘦腰窄臀。
這般風流體態,堪堪逼得商承德別過眼去。
“我出去等著。”不等蘇傾池回答,人已匆匆跨出門外。
蘇傾池身形一頓,方才竟忘了屋內還有別人。
外頭的雨一陣急過一陣,竟沒有停歇的意思。
小窗之外,雨水朦朧了一切,被疾風吹得東搖西擺的老槐樹和衚衕的白牆綠瓦融成一片,牆頭探出的幾株花枝也渲染一般,只留幾點暈染的紅。
泡了熱水,驅了寒氣,小寶兒已煮了薑湯,端了兩碗過來。
鼻尖微癢,蘇傾池生生打了兩個噴嚏,索性賴在床頭,只著一件純白褻衣,隨手扯了錦被蓋上。
喝了薑湯,身上起了暖意,蘇傾池這才問道,“他還在外頭?”
蘇寶兒瞅瞅窗外,“在呢,你今天才走,他就過來了,一直坐下邊等了大半天。”
放了碗,蘇寶兒又說,“這雨剛下的時候,他就問我你去了哪裡,可帶了傘,我哪裡知道你去了哪兒,他在下邊急得直轉,後來拿了傘出去找了一圈,回來的時候衣服都溼了,哥,我怎麼覺著……”
“覺著什麼?”蘇傾池崴了他一眼,“還不讓人進來。”
“哦”蘇寶兒噘嘴。
房內本就靜,經窗外這一番嘩啦啦的雨聲一蓋,更是靜得沒有一絲音兒。
“商少爺等了我一天?”蘇傾池開口打破靜寂。
商承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