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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小點心。他似乎也不著惱,只聽得他苦笑了一聲,便沒有動靜,我正好奇他的下文,眼睛卻瞥到他緩緩站起的身影,白衣輕移,便已站定於那架古琴前。
只見他單手輕置琴絃上,輕輕一抹,突然指間一動,‘當——’,琴絃一震,一聲高亢有力且空洞的聲音便在寬敞的船艙內驚起,讓人心頭猛地一悸。
難道,他原想是自己撫琴助興的?
如是一想,我的臉頓時一陣火燒,懊悔不已,這就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音而過,他迅速撩起衣袍坐於琴前,就著那餘音繞樑之勢,十指靈動,在琴絃上翻飛,一曲空谷仙音便徑自肆意流淌開來,琴音空茫,曲調清遠悠長,似海納百川的遼闊豪邁,又似細流長緩的溫柔悲憫……
那時還在音樂學院學習的時候,便常聽的老師們說‘聽其音,知其人’,若是心性狡詐,心胸狹窄之人,必不是彈出遼闊之音,便是彈出了,也只是似其形,而不盡其神。
此刻風所奏之音,可不正是一如他這撫琴之人麼?
一聲輕吟過後,一曲終了,正當我被風所撫的美妙的琴音所迷醉,想大聲叫好一番時,船艙外,一道爽朗渾厚的聲音卻是先我一步了:
“好!好一曲絕妙出世之曲,難得,天下竟還有如此心胸不凡之人啊!”
“兄臺過獎了。”我還在詫異,卻見風抬眼掃向艙外,擱著垂簾,不緊不慢地說道,“兄臺在外靜侯已久,這雨勢雖不大,卻也大意不得,若不嫌棄,不如進艙內一坐,品茗賞景。”
難道那人早已在外面了?為何我卻一無所知?看風的樣子,似是早有察覺。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打擾二位了!”
話音方落,突然一個高大身影便出現在了門邊,藉著他掀開簾幔之際,我才發現在他身後,離我們不遠處,不知何時竟停了另一艘船,想必他是從那邊輕身過來的,可當他踏上船時,我卻絲毫未感到船出現任何傾斜晃動的異樣,看來,這來人必定也和風一樣,是傳說中深藏不露的'高手',只不知,究竟誰會更勝一籌。
待他入得艙內,風與我站起迎接,彼此相視,也徹底看清了對方的身材和相貌。
此人身材修長,魁梧壯碩,比之風頎長飄逸的身材更要高出半頭左右,五官粗獷剛毅,似由刀刻雕琢而成,無一處柔和,卻不失俊挺,一舉手一抬足之間更帶著一絲張揚的霸氣和豪氣。
身著京都服飾,可全身上下卻無一處象天野人士,頗為怪異,我不禁在心底暗自嘀咕。
“在下燕嶽!”
“在下水凌風,這位——是我的‘未婚妻’,月兒。”我聽到風如是介紹,一愣,轉頭對上他,卻看見他眼底戲噱的笑意。我方想起剛才的火氣還沒消,惱他吧,可心裡卻是對他稱呼上的轉變很是歡喜。
“哦,是這樣啊……”燕嶽意味不明地眼神在我和風之間來回搜尋了幾遍,那個微揚的尾音,讓我徒生了一絲不悅,對於初識之人,此人的態度未免太失禮了。
“水兄卓而不凡,月兒小姐天姿國色,二位真可謂是人中龍鳳,箇中翹楚,郎才女貌,珠聯璧合,羨煞旁人啊!”
“燕兄抬愛了,在下看燕兄也是氣宇不凡,又怎會羨慕在下呢?”風笑著應道,臉上又帶上了那特有的偽裝,一絲不露,直覺告訴我,風對這個燕嶽也心存防備。
“風,既是品茗,怎又不坐下,可要錯過了這難得的雨景。”我扯了扯風的衣袖,適時地打算他們的對話,輕聲說道。
“月兒說得對,燕兄請坐!”風讓過身子,與我雙雙對坐於燕嶽對面,為此,我們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笑,相處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坐得這麼近。
燕嶽一直觀察著我們二人間微妙的氣氛,眼底有著讓人看不懂的神采不斷閃爍。
“燕兄,看你的樣子……似乎並不象我天野人士……”風親自為對方斟了杯茶,不動聲色地問著。
“水兄真是好眼力,在下的確並非純正的天野人,我的父親是煊炎人,可我的母親卻是天野京都人士,所以,算起來,我的身上也流著一半天野的血。”燕嶽毫不在意地笑道,談笑間的那股豪爽,確是頗有常年生活在草原上的煊炎人該有的性情。
“原來如此,那燕公子此番來天野是回來探親?”我藉著茶的氤氳之氣,抬眼輕掃了他一眼。
“是啊,母親大人思鄉心切,我爹又不願她舟車勞頓,便著我來看看,一來給各位親友問聲安,二來也是順便看看母親生活過的地方。”燕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