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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沒等他的手接近憐香,就被尉遲匡伸手一攔,把憐香擋在了身後。尉遲匡冷硬地說道:“秦將軍,既然你已經休了憐香,我就有追求她的權利。對不起,只怕這朋友沒得做了,我自始至終愛著憐香,請你成全!我想,以你將軍的威望沒必要以勢壓人吧!男歡女愛,你情我願,人之常情嘛!”
尉遲匡不軟不硬的話擊垮了秦莫所有的自尊,他瞪眼看著尉遲匡身後的憐香大吼道:“憐香,你何時變得如此無情無義,你明知道我對你的情感,我這還沒走幾天,你就勾搭上了其他的男人,你……你簡直是恬不知恥!”
憐香聽到此,也變了臉色,她不顧尉遲匡的拉扯,幾乎要向秦莫撲過來,冷冷地一字一句說道:“我無情無義?我恬不知恥?是誰拿我當空氣一樣不存在?是誰把我當草芥一樣棄之不問?是誰去了京城一去不復返?是誰要娶了高高在上的公主要把我扔下?難道我就活該被你囚禁在這裡終老一生嗎?你又不愛我為什麼不讓我找其他的男人?我愛找誰找誰,你管不著!”
憐香把多日來的委屈和不滿一併噴發,咄咄逼人的話語讓秦莫一步步後退,卻啞口無言。她的淚水點點落下,連聲音也變得有些顫抖。眼看著秦莫被逼到了院外,他又驚又氣又怒的臉色最後變為怔怔呆呆,傻了一般,憐香卻住了口,哼一聲關了院門,把秦莫扔在了大門外。
秦莫的腦子裡嗡嗡直響,有一剎那甚至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只知道自己有滿腔的怒火卻無法無處發洩,離開時,他一掌擊向“冷香苑”院門外碗口粗的一棵樹,那樹當即被攔腰斬斷了,轟然倒下,痛苦地發出一些聲響。
秦莫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逸軒苑”。
憐香,你好狠心!我在京城每天想著你,堅守著自己的那片陣地,拒絕了所謂的榮華富貴,為的又是什麼?
可你——
可你卻揹著我又找了其他的男人!我何時對你說過不要你了?不愛你了?我若不愛你又怎麼會苦苦守在蓮城呢?我若不愛你,有怎麼會如此的心痛,如此的氣惱呢?
你讓我的心都碎了,你知道嗎?
看到你依偎在別人的懷裡,想到你們會做出的親密舉動,我恨不能切開自己的脈搏,讓憤怒的熱血噴湧而出,好發洩我心中的不痛快!你在我的心頭狠狠地插了一把刀,你讓我生——不如死!
靜靜地躺在床上,秦莫如死去了一般,瞪著空洞的大眼睛看著屋頂的一些絢麗花紋,那些花紋炫目而耀眼,像一條條毒蛇,刺痛了秦莫的眼,讓他無比堅強的眸色湧上一片迷霧,順眼角流下兩行溫熱的水。
“將軍!小玲帶到!”古天帶著憐香的丫鬟來到秦莫的身邊。看著秦莫的摸樣,古天也感到了一絲苦痛,都是那個可惡的女人惹的禍——紅顏禍水!
“好!你去吧!”秦莫揮揮手讓古天退下,打起精神坐起身,毒辣的目光看著面露懼色的小玲。
古天猶豫了一下,退出屋外,關好了門。
“我問你什麼,你要老實交代!如有半句虛言,今日你就別想出去了!”秦莫凜冽的語氣如空氣中吹過一絲冷風,讓小玲不由打了個冷戰。
“將軍饒命!你要問什麼就儘管問,小玲老實回答就是!”小玲怵怵地跪下,聲音打顫。
“那好!我問你!尉遲匡為什麼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我去京城的時間裡出現?他和大小姐有沒有……”秦莫終是難以啟齒,咬著牙把緊握的拳頭捶在了桌子上。
“詳細情況我也不知!只知道這幾年尉遲匡一直和小姐飛鴿傳書……不不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都是鴿子飛回來,小姐看看信就扔了,從沒回過!我猜測是小姐一看你去了京城,於是就給尉遲匡回了信,讓他回來,具體是為什麼我卻不知!還有,據我所知,尉遲匡一直在冷香苑的客房居住,並沒有和小姐……”小玲一邊膽怯的回答著,一邊偷偷觀察著秦莫的表情,生怕一句話不對會被對方擰斷了脖子。
“此話當真!”秦莫站起身,一把揪起小玲抖索的身子,冷邃的眼眸直逼過去。
“奴婢……若有一句假話,但憑將軍處置!”小玲呼吸急促,嘴唇都變得有些青紫。
“好!你去吧!他們若有什麼不軌之事,速來稟報!”秦莫終於鬆了手,眼光也隨之緩和下來。
小玲點頭如搗蒜,戰戰兢兢地去了。
秦莫浮上一絲冷笑。看來,事情似乎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嚴重!
憐香,你本不是輕浮的女子,我不相信你會如此輕易地把自己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