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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吟了許久,默不作聲的走了出去。
我嘿嘿一笑,揹著兩人份的包袱跟在他身後幾步遠處。
他忽緊忽慢的走在前面,我則以變速運動始終與他保持幾步遠。
就這樣我們彆彆扭扭的一直走到了江南。
那時已經是六月天了,距我出山已經有一個月了。
“呼呼呼呼!”我喘著粗氣,一屁股蹲在地上,撩了撩被雨水淋溼的額前那縷頭髮。
六月天果然是娃娃臉,說變就變,剛剛還是晴空萬里,現在卻給我來了個烏雲密佈加大雨傾盆。
那位少爺坐在我身旁的草蓆上,閉著眼睛不知在想什麼。他現在對我算是好了很多,雖然不太說話,可是對我不再是那麼愛搭不理。
我抬起眼來回看了看這間破廟,由於沒人打掃,這裡蜘蛛羅網,灰塵滿桌。
站起身來晃了晃腰,我剛想往前走,不料腳下一滑,我一個收不住竟徑直壓在了身旁那個人身上。
他惱怒的看著我,我無辜的笑笑,指了指旁邊那隻短棒,示意自己也是受害者。
他用鼻子哼了一聲,我嘿嘿的討好笑著。
胸前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我順著眼睛看去,大腦頓時宕機。
只見一雙手正覆在我的胸前,左摸摸右蹭蹭。
“啊!”我大吼一聲,一把拍掉他的手,火燒屁股般跳了起來。此時的我壓根兒忘了自個兒這身體現在才十一,這沒發育的身體我耽個啥心。只是,當成年人久了,偶條件反射啊。唉,這下就是傻子也知道俺的性別了。
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裡,我雙手緊緊護住前胸,一臉警戒的看著他。
再看那雙手的主人,他眉頭緊鎖,一臉呆怔的模樣,似乎也嚇得不輕。
“你,你是女孩子!”他愣愣的看了我半晌後有些機械地說道。
“廢話,我本來就是女的。知道我是女的,你還摸來摸去,想幹嗎?”我瞪著眼睛喊道。
“我,我不知道你是女的。我以為”聞言,他那張俊臉頓時漲了個通紅,一改往日的強勢他囁嚅著看著我。
“你以為,你以為你是誰啊,整天耷拉個腦袋,沉著個臉,好像誰抱著你家兒子跳井似的,誰該你了。我欠你了?”我得理不饒人的將這幾天受的窩囊氣都倒了出來。機會難得,我一定要爬到他頭上。
他低著頭,臉紅到了脖子根兒,傻傻的站在那,好像被老師教訓的小學生。看他這幅模樣我心裡那個痛快啊。
靜默了半晌。他突然抬起頭來,眼眸亮亮的看著我道:“我會負責的。”
“啊?”正得意洋洋的我聞言嘴巴張得足以裝下一個鴨蛋了。
嘴巴抽了抽,我看著一臉認真的某男,不由滿頭黑線地想到了晚八點檔電視劇上演的狗血劇情。惡寒一把,我阻止自己再進行深入思考。
“你沒有父母,家裡還有什麼親人嗎?”沒理會我那有些扭曲的面部表情,他向前幾步,走到我跟前問道。
“只有師傅!”愣愣的看著他那張已經恢復神色的臉,我反射性回答。
“我會向你師傅提親的,等你再大點,我們就成婚!”
“STOP!”聞言我大吼一聲,噌的從地上跳了起來。
嗚嗚,就這麼會功夫,我就把自己賣了,不,是被人強行訂購了!
“我什麼時候說要嫁你了?”我上前幾步仰著頭瞪著他怒道。
“我,我碰了你,我要負責任的。”他一怔,隨即俊臉微紅的支吾道。
“不用你負責,再說那根本不算什麼,我就當被狗抓了。”冷嗤一聲,我憤聲道。說完後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妥,我趕忙抬眼去看他。只見他垂著眼瞼,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看來是時候分開了,想到這,我開口道:“我也跟著你這麼久了,這段日子承蒙您的關照,小女子這廂有禮了。”說著我作了個揖。
他不解的抬起頭看著我。
眨眨眼,我微微一笑:“後會無期。”
說著,我倏地撒出一把迷藥,他應聲倒地。
直到看到那雙閃著不可置信眼神的眸子緩緩閉上,我才慢慢走到他身旁,拉過一條草蓆蓋在他身上。
扔了幾瓶藥給他,我背起包袱,衝進了雨簾!
早晨的空氣,清爽如水,還含了幾分草木的清香。
“你怎麼來了?”我見鬼般瞪大眼睛望著頭頂上正俯視我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