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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借久別相逢之機,才敢提出顧慮。
“皇弟所言,朕也有所思啊。想當初,五代諸政權,無一不是以兵權紛亂上臺,又匆匆下場,君主屢遭非命,而這一輪輪的鬧劇中,為皇帝強化專制的禁軍起著十分惡劣的作用。所謂“主弱臣強,興亡以兵”啊,就是朕要警思的局面。朕不想重蹈覆轍!當今之計要設定一些防止重臣篡奪大權的對策。”趙匡胤的擔憂正和著他自己得來政權的方式,防患於未然,自己既從中獲益,同時也要防止他人從中牟利。
“你我兄弟連心,怎麼說也是宋室天下,他人,就不好說了,此事待朕仔細斟酌,才可決定。”胤的話令光義心定下來,看來那些飛揚跋扈的方鎮勢力可以得到削弱了。
“光義久未回京,現當去皇嫂那邊叩首請安。”趙光義作揖說道。
“賢弟去罷,你皇嫂身體素來虛弱,叩安之時不宜過久,以免妨她休息。”胤細心的關照道。
“遵旨。”趙光義退下,來到乾清宮。
平兒報,趙光義給皇嫂請安來了。正在案前撫琴時,他來打擾,真是掃興。說實話,對趙光義,我向來沒有好感,因為胤的緣故,雖說他是小叔,可歷史上“斧聲燭影”就是因他而來的懸疑,怎麼看他,我都覺得他是心懷謀逆沒安好心。
“光義給皇嫂請安!”面前的男子身材高大,聲音洪亮,面目酷似匡胤,但眉目比胤俊秀許多,舉止之間早已褪盡當初少不更事的氣質,全然是一副英武雄偉的將軍氣勢。
“皇弟快起,看座。”我含笑點頭,想起第一次見到他還是在張府,光義為我不肯與胤相間來做說客。憶起塵封的往事,頓覺親近不少。
“皇嫂身體可好?聽皇兄說向來虛弱,小弟這次帶回不少奇珍草藥,猛禽獸肉,據說塞外遊牧者,就是長食此類藥草,肉類調身體補虛寒。”他朗朗道來,神色之見滿是真誠。
我輕笑起來,這傢伙,還挺懂調理之道,只不過我天生血氣不足,跟我脫離常規,超越時空有關,補什麼都沒有用的。不好說出自己的想法,於是敷衍道:“還是皇弟細心,本宮謝過了。”
就算趙光義現在沒有篡位之心,但他那妃子可說不好心懷鬼胎。我想搞清楚他們夫妻之間關係如何,就可以知道上次設計使我流產有沒有他的主意。
情誤
“光義,那雲妹妹許久未來宮裡,不知現在可好?”提到那雲,心裡頓起莫名傷感,為我未能存活的孩子。我始終認為孩子不能健康存活下來跟上次事件有關。
“回皇嫂,那雲塞外人氏,不懂宮裡規矩,來時若有冒犯,還請皇嫂見諒,如今她身懷有孕,未能時時前來請安,還請皇嫂勿怪。”趙光義答道。
她懷孕了?可是我的孩子卻沒有了。我那苦命的孩兒,甚至都沒有看清楚他的爹孃什麼樣兒就離開了人世。。。一陣痠痛像細針扎似的,在心頭慢慢疼起來,又彷彿舊傷被揭開,那非常尖銳令人無法忍受的感覺。。。控制不住心頭的痛,眼眶開始泛紅。
“皇嫂?!”趙光義輕聲喚道。一驚,回過神,我勉強笑了笑。
“你回吧,本宮有點累,要休息會兒。”我站起身,頭暈目眩,一瞬間搖晃的身體幾乎摔倒,一雙有力的胳膊穩穩的圈住搖晃失衡的身體,光義清柔的聲音輕喚而來:“雪衣………!”啊,怎麼叫我孃家閨名?我穩住身子,脫離他的扶持,立身一步之外,紅臉喝道:“皇弟!請回吧。”言罷,不再看他,背對而立。
身後的呼吸聲停留了幾秒,“皇嫂保重,光義告退。”一語方盡,腳步聲漸漸遠去。
待他走遠,我方回身坐定,心下惱怒不已。不知為何,看什麼都不順眼。還是出去散散心。
牽馬出宮,信步由韁。依我的吩咐,平兒和兩個內侍遠遠的跟在身後。國家初建,匡胤近日繁忙,很少來後宮看我,我知曉大丈夫當以事業為重,也沒去騷擾他。可是,真的,宮中的生活每日裡除了看書,撫琴,畫畫,確實很無聊。像我這樣過慣現代生活除卻電腦,遊戲,颮車不能活的女子,生活在遠古年代,整日琴棋書畫,清淡得太久,就像花兒得不到需要的營養一般,漸顯枯萎了。好在騎馬也是我喜歡的,至少能鍛鍊身體。
逐漸縱馬狂奔起來,平兒的呼喊聲漸漸被我拋在身後。
策馬飛奔的感覺真好,少了些現代工具的汙染,同樣具有現代工具的速度,更多的是馬兒乃靈性動物,你的要求和心意都可以透過訓練讓它感受到。它們雖然不能人語,但它們的動作和叫聲往往也代表著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