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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氣宇軒昂,原來是個登徒子。不想再與他糾纏下去了。
我怒氣衝衝高聲叫道:“阿隨,送客。”然後束手背過身子,面朝窗外,不再看他。早就候在門外的阿隨匆匆進來,示意送客。
“先生息怒,方才小可不是故意冒犯,原是受人所託而為,還請先生海涵。”此男子又換了一副態度,謙和的抱拳作揖,語氣規矩不少。
我衝阿隨使個眼色,他躬身出去。
受人所託?何人窺視於我,懷疑我的身份,以至於竟讓這個小子來試探?偌大的開封城裡,除了書院裡的學生們,自問與外界沒有什麼接觸,每週三次的家教,只是去張永德府上,見面最多也就是張大人,如果是他懷疑我,沒有理由讓我繼續教書,除了。。。他。那天不是很偶然的碰到嗎?是的,一定是他。我心裡明鏡一般一清二楚。衝門邊伺候的阿隨使個眼色,他會意,待到腳步聲遠去了,才緩緩轉身面對來人。
我輕聲嘆道:“閣下可姓趙?”聞言,男子徵了一下,隨即面容輕鬆的笑起來,“正是姓趙。”我輕甩袍袖,“閣下請回罷,書院狹窄,不適合閣下久待。”
男子搶前一步,強烈令人眩暈的氣息撲面而來:“姑娘為何迴避他?”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句話,你帶給他。”說完,我沒有回頭,飄然離開。
潮起
次日,按時間約定,我仍然來到張府教課。
路過堂屋時,不經意的一眼,只見屋內赫然立著一個身形高大魁梧的男子,星目劍眉,鼻直口方,一襲淡赭色長袍隨身而著,瀟灑,飄逸。
我在心裡嘆息。
急匆匆的腳步快要過去之際,男人顫聲道:
“先生,你,真的不認識我了麼?”渾身一震,雙腿像被水泥灌溉了一般,絲毫不能動了。
冤家啊,真的不想這麼快又把自己弄到進退兩難的地步,唉,怎麼會不想認你?匡胤哥哥,別說是今天,就算七百年後你仍是我的未婚夫啊,我們註定要生生世世的糾纏,註定要前世今生來世的纏綿。我怎麼會不願認你,別說你地位轉變,就是你容顏改變,蜜兒終會等你來實現那句千年不變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現在,你的妻室安在,我又怎能出現。更何況你戰功未果,蜜兒能幫你的,就是遠離你。
我不語,仍是往前急行,“先生?”趙匡胤大聲叫道。
我狠狠心,繞過假山,終於讓自己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內,臉上似有什麼滑落下來,心裡緊抽般的難受,嘴角開始疼痛,泛起一股鹹味,不自覺時,竟然將嘴唇咬破。
好容易熬過兩個小時,上完課,張家少爺又高聲叫著蹦跳出去了。
我跌坐書案前,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詩經》。
沒有發現,張永德已經走到跟前。
“上官先生,可是辛苦?”厚重的男中音在身旁響起,我驚嚇得回哞,正對上將軍關切的眼神。
趕緊起身回禮,“見過將軍,時候不早,在下告辭。”說完,我再施禮,收拾書案,準備離開。
“先生若是不著急回去,能借一步說話嗎?”張永德平靜的問道。
我稍微沉吟一下,點點頭,道:“悉聽尊便。”
我們來到將軍書房,書房陳設簡單,一張軟榻隨書案而置,房內四壁高高的木架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書簡,房外小院裡林立著各式各樣的兵器,既有威猛之風又有書卷之氣,好一個文武雙全的將軍,不禁在心裡暗暗嘆道。
他不言語的在書案前靜靜而立,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陷入沉思的表情讓我心裡升起莫名的擔心,叫我來此,絕對不是讓我來欣賞他思考問題時的深沉狀態,有什麼事不好直說,需要花這麼長的時間來考慮如何出口呢?以不變應萬變,只好等待著。
“你是女子!”他突然沉聲道,“聽口音並非本地人氏,你是……?”他頓住了,沒有往下說。我楞了一下,“將軍既然早就識破本人身份,為何還要留著執教,不怕外人看出,惹出閒言碎語?”我仰起頭,直視著面前這張威嚴端正的臉龐。
他嘆口氣,落眉低頭,彷彿很多難言愁緒般,咬肌抽了抽,目光看向遠處樹梢,並不回答我。
我繞過他的身體,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水,遞上前,目光平靜的注視著他。
他低頭望向我,黑眸乾淨,清澈,眼裡落滿溫柔。我心裡一緊,端著茶杯的手微微發抖。
“你叫什麼?”他的嗓子低沉,輕柔。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隱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