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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迭風院正廳,昂著頭,指著迭風院的丫鬟,高聲下令。
莫名的,悅兒覺得安心。那是一種絕望中找到依靠的感覺。
瞳兒,有你在,主子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我們都知道!
“瞳兒有事?”月倦衣繞過水墨圍屏,輕輕的,停在瞳兒身邊。依舊是溫溫軟軟的笑,和煦如春。
瞳兒欠了欠身,並不拐彎抹角:“請大爺放過我家相公。”
月倦衣一滯,是啊,即便是妾,她也是弟媳,這麼多天了,竟然忘了。
“寒衣的事我也聽說了。但查證斷案不是我的職權範圍。寒衣是皇侄,他的事自有皇上做主,弟妹請回吧。”月倦衣微微欠身,舉手投足間,君子謙謙。
瞳兒直視著月倦衣的眼睛,毫不避諱:“大爺,真的不是你?”
月倦衣輕聲嘆過:“你信也罷,不信也罷。香凝的事與我無關。”
瞳兒禮數週全,道了聲謝,轉身便走。
“瞳兒!”月倦衣突然喚住瞳兒,聲落,連自己都嚇了一跳。半晌,幽幽說道:“弟妹,寒衣若有不測,大哥會代他照顧你的。”
你滿意了嗎?
瞳兒頓時僵了僵背,拳頭在袖中攥得要掐出血來,終只是倒吸了口冷氣,硬生生丟出兩個字:“不用!”頭也不回便走了。
雲裳笑盈盈地獻上蜜柚枸杞茶。月倦衣的臉色陡然變冷,咬著牙低聲道:“你滿意了嗎?”
“奴婢不敢。主子滿意了,奴婢自然為主子高興。”
月倦衣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笑容凝在唇邊,杏眼微挑,露出狼一般猙獰的光。雲裳尋了個偏僻處站定,身邊嗖地竄出幾條黑影,臉上的狼首面具,他們圍著雲裳單膝跪地,獠牙森森嘴角上翹,笑得十分詭異。
“找到了嗎?”雲裳冷冷的盯著其中帶頭的那名狼首人。
“正在搜尋。”那狼首人伏下頭,雖回話利落,毫無懼意,但語調中濃濃的恥辱,直教人恨不得立刻揮刀自裁。
“那。。。。。。就是沒找到咯?”雲裳眯了眯眼,笑得嫵媚至極:“我們夏國的武士都是天下最好的勇士,不要壞了規矩喲。”
立刻有人引刀自裁。倒下時,連哼都未曾哼一聲。
雲裳從始至終都未眨眼,安靜的,看著自己的武士拔刀,在空中極快地那麼一揮,連血都未來得及出,一切便已結束。
“三天之內,必須找回信物!”雲裳凌厲的眸光一一掃過眾武士,最後停在腳邊橫倒的屍首上,沉默了片刻,語調漸漸沉緩:“送他回國。”
一陣勁風吹過,頃刻之間,萬籟俱寂。
早春時節,依舊晝短夜長。半個時辰前還是天色擦黑,轉眼已是漆黑一片。
大年初一,本該燈火通明,煙花漫天的啊。
活該!
梅園內暗香浮動,花影扶疏。雲裳穿過一株又一株名貴的花樹,嘴在笑,眼底的恨卻是刻骨。
香凝!都是你乾的好事!你若還活著,我一定會讓你好好活著,讓你看著我是如何一刀一刀剜出你的肉敲開你的骨頭,再讓你一口一口吃下去!
你比我們誰都累
大年初三,悅兒捧著成堆的年禮,在瞳兒身後疲倦的挪動著雙腳,眼底的溼意,潮水一般湧來。
“悅兒讓我拿一些吧。”瞳兒眼眶浮腫,精心梳成的髮髻已經開始鬆垮。
“不用,瞳兒,你比我們誰都累。。。。。。”話未說完,悅兒已哽住了喉嚨,再也發不出聲音。只好別過臉,假裝欣賞街頭的風景。
“不許哭!主子不會有事的!”瞳兒已然變得激動,猛然轉身,指著悅兒的鼻尖大聲喝止,尾音卻已弱弱的走調。
主子不會有事的!他答應過我不會有事的!
“那些見風使舵的下作東西!平時哈巴狗兒一樣巴結著咱爺,如今卻連門都不讓我們進!”悅兒的牙咬得咯吱作響,懷中各色大紅錦緞的盒子生生被指甲抓出了劃痕,不少地方居然露出裡面華美的雕花漆盒。
“走吧。”瞳兒迎著風一直向前走,額前鬆散的髮絲被風吹亂,遮住眼睛看不清情緒。
“瞳兒。”悅兒快走兩步追了上去:“瞳兒你也一天沒吃東西了,我們去吃碗餛飩吧。”
瞳兒順著悅兒的眸光望去,大酒樓外小小的餛飩攤子,三兩張桌子,年邁的婦人,簡陋的餛飩攤子。
真巧。
兩人坐了原來的位置,胡亂扒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