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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要它嗎?”
看著陳新瑕又遞近一些的玉佩,我無動於衷,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對於她的所言所謂毫無半點反應。
陳新瑕先是譏誚的看了眼玉佩,然後一臉悲傷的道:“呵呵,我剛才還說是越來越生疏,現在看來你心裡是徹底的沒了我陳新瑕這個人了,什麼不會因我自身變化了就淡化了情誼,青師也開始學會騙人了呢。”
我不語,仍舊只是看著她。這玉佩到底是個什麼由來,我分毫未知。不得不懷疑她是否是在試探我。如果玉佩真如她說的那般重要,我現在這種反應確實傷人,以後同她相處也有不小的陰影。但若不是呢,如若她只是拿一塊普通的玉佩來訛詐我,套我話呢?不過陳新瑕這一招也算是挺毒的,首先,假設玉佩之事是假的,我若很欣喜的接下玉佩,那麼證明我不是前主,我若是不接,這不接的理由卻是如押寶一樣,辨不清對與錯,也容易讓她對我產生懷疑;再者如果玉佩之事是真的,按我現在的反應也能間接做出判定,我到底是不是前主。
“青師當真是不要?”陳新瑕狠狠捏住玉佩,十分惱氣。
“你說呢?”誰知道答案呢,還不如將問題丟給你。
陳新瑕苛刻的眼光直直的逼視我,我坦然的任由她看。僵持一陣後,陳新瑕笑了起來:“定力不錯啊,你說,以前的青師去哪了呢?而你,又是誰呢?”
此話一出,鄭嵎也悠然插了句:“是啊,我也想知道,現在的青師究竟是誰,而以前的青師又去了哪裡。”
被她倆看出破綻是遲早之事,只不過沒想到會如此之快。前主是個什麼心性了人,我從未見過,自然是學不來的,而眼前這倆個與她朝夕相處的好友,現在天天繞在我身邊,自然很容易察覺出我的不對勁。再者,按日記上的描述,而今的我同前主怕是兩個完全截然不同的性格,尤其是在為人處世這方面,差距肯定很大。
“來者來所來之地,去者去所去之地。你們懷疑我不是一天兩天了,何故今日才問?既然你們心中已有了計量,而今再來問我,又有何意義,還不如同我一起看看,這接下來會發生何種有趣之事。這可是以前體會不到的。”我雙袖一甩,朝前走出幾步,對兩人笑道:“與其在這裡研究我是何人這等無聊之事,還不若去看看咱們的右相為何突然高調起來了。”
鄭嵎攔住開口作勢要詢問的陳新瑕,一臉興味的看著我:“呵呵,現今的青師果然有意思。既然你如此般說了,那我們就拭目以待接下來的日子是否會變得更加有趣。”
鄭嵎附到陳新瑕耳邊同她說了句什麼,陳新瑕先是一愣,隨即沉默了片刻,該是深思了一番,向我道:“既然如此,那麼咱們還是公事為先,走吧,去右相府。”
我雖不知她倆人達成了什麼共識,現目前不再追問我是誰,前主到哪裡去了的問題。但我知道,此事不過是暫且不提而已,並不代表這倆人不會明裡暗裡追究清楚。不過,也無妨,有些事情還是要攤牌後,做起來才更加方便。
讓我好笑的是,這兩人不愧的官宦之家出生的,政治利益果然高於一切。以前同前主交好,說不定初衷就是攀附皇家勢力,以圖達到某種政治目的。只不過前主實在過於軟弱無力,而今換做了我,自然是相當歡迎的。只是不知道這種建立在純“政治”上的“友誼”能維持多久,而我的身份及現狀又會被此二人牽扯多少。
看著前面又恢復了往日性情的陳新瑕,我感覺似乎該正式考慮下,應重新調整一下與她二人的關係。
論語
耽擱了半天,右相府終於出現在眼前。相府門口早已有僕役候著了,見我三人到來,連忙上前迎接:“王女,郡主,鄭小姐,裡面請。”
進了相府,裡面並不如先前聽說的那般猶如仙境,雖然比一般府宅設計精巧許多,但確實稱不上神境幻鄉。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觀身邊倆人,陳新瑕東瞅瞅西看看,大為不滿,鄭嵎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僕役將我們三人領過幾個雕欄迴廊,便入了一間大廳。
大廳中一中年女子坐在上座品茶,垂首低嗅,似乎很沉醉於茶香。整個身子半倚於梨花木椅中,很是愜意。只見她頭上高束髮髻,用精巧的銀冠扣住,再斜插了一根墨玉長簪,給人一種破空騰飛的氣勢。再看其長相卻是雍容的,微顯濃厚的眉溫順的一抹在額際間,使得整個人看起來甚為親和。一身墨青色素袍稱出她濁世高人氣質,一覽無遺,端的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僕役通報了聲,女子才睜開微眯著的眼睛,朝門口看來。
“右相可好。”我對女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