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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的聯姻,我當然是千百個不願意。美人?!管他是美人還是醜人,只要是個男人我陳青師就不想沾染。我已向女皇言明,這明歌皇子來了我會以禮相待,但聯姻什麼的不能強行加於我身上,必須我自願才行。
女皇見我態度堅決,也不勉強我,說是由著我,但是對於聯姻還是多有期待。我雖成了王女,對這國事該有些擔待,但不表示我就成了拿來任意揉捏的政治犧牲品。
……
第二日辰時,我梳洗已畢。喚來初一十五打探到了柯靖的住址,當問及她是否在家時,十五道早已出門去了。我笑了笑,不在家正合我意。於是坐上馬車,朝她家駛去。這丫頭還真是貪玩,這麼早就出門了。
我站在柯府門前,初一上前向守在門口的家役通報來意,不多時就見一男子慌慌張張的迎了出來,噗通一聲跪拜在我面前,嚇了我一大跳。到這異世後來不來就有人給我下跪,次次都嚇得心驚肉跳的,怕是哪天要給跪出個神經衰弱來。我連忙叫“請起,請起”。
來人是柯靖的父親,已是年過四旬的人,但依舊光彩照人。柯母上朝未歸,柯父就將我請至大堂上座,命人奉上好茶,戰戰兢兢,時刻注意著我的臉色,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顯然是不知我這高高在上的王女怎麼突然跑他家來了,生怕是妻主或是女兒們引了禍事。
我笑了笑,叫他不要緊張,只道柯靖是我好友,今個是找她玩來了,並沒有其它的意思。柯父大舒一口氣,陪笑道:“王女能來蔽舍,當是三生修來的福氣。柯靖這丫頭貪玩,早已出了門,不知王女前來造訪,望王女恕罪。”
“無妨,無妨。我知道她玩性大,不會惱她的。您要是有事要忙,就忙去吧,不用在意我的。我在這等她回來。”我今天是鐵了心要用最大的誠意給柯靖道歉,我就不信我一個王女苦苦等她一天,她會不感動。
柯父聽我說要等她回來,嚇得不輕,連忙擺手:“柯靖那丫頭一天到晚都在外面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王女這般,可是折煞了奴才。”
“您可別自稱什麼奴才的,我與柯靖情如姐妹,您當算是我的長輩,當是我給您行禮才對。”我說著給柯父行了一個揖。把柯父嚇的面無人色。
柯父是個重守禮節之人,謙謙讓讓了半天,總算是把他給糊弄過去了。我揉揉發疼的太陽穴,看著他一步三回頭的身影,苦笑不已。王女這身份雖尊貴且萬人敬仰,但也是不容易同人親近的,這中間橫著的鴻溝,更是土石難以填埋的。
柯府不算小,也不算大。柯父一個男子不便與我久處,給我指派了一個女奴,可帶我在院子裡逛逛。這古代的建築和園藝設計就是比現代的強,全然都是行雲流水般的暢順之作,毫不矯情突兀。
最後我在一個小亭中坐下休憩,背靠著這亭柱子,打發時間。看著天空慢慢變換的雲層,不由得想起一首禪詩:閒居無事可評價一炷清香自得聞睡起有茶飢有飯行看流水坐看雲一直以來我都向往著這種生活,前世人生三十載太過匆匆,除了學習就是工作,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光留給自己,不知道錯過了多少美景和趣事。此生一定要好好補回來。
臨近午時,柯母下朝歸來,還沒換掉朝服就前來行禮拜見。柯母本名柯易元,年過半百,已顯老態,在面對我時雖恭敬有禮,但也不卑不亢,倒是一個挺有氣節的人。我與柯母寒暄了幾句,便被請至大廳用飯。
柯父早已在桌前候著,依舊小心翼翼的伺候著我,有了自家妻主在身邊,倒也鎮定不少。我擺手說不用伺候,只把我當做柯靖的朋友對待便行,柯父不知所措朝柯母看去,柯母點了點頭,接著邀我入座。
這頓飯柯父食不知味,柯母自在如常,我算是左右都不是的,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吃了這麼尷尬的飯。好不容易挨完,我便提議同柯母到剛才的亭子閒聊。柯母自然只得應允。
朝中之事是敏感話題,再說我也是雲裡霧裡根本摸不著頭腦,便和柯母聊起了禪理佛經。柯母本以為一個十三歲的女娃王女只知道玩樂,沒想到講起學問精闢老道,頓時驚為天人,差點拜倒,連初一十五也聽得一愣一愣的。我沒想到只是講了點以前在禪學書本上看到的東西,就讓她如此激動,便立馬住了口,胡扯到了其他方向。加上柯母下午有公務處理,要去衙府,便沒有再作多談。
柯母走後我繼續在小亭中閒看流雲落花消磨時光,待到申時便有了濃濃的倦意,靠在木樁上睡著了。醒來之時,暮色已降,抬眼便見一雙眼睛複雜的看著我,待我眼神清明之後,才知道此人是柯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