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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喉頭還有些滾燙,見了那酒,更是回想起方才的慘劇來,不由得生生抑制住酒癮,勉強地拿起茶來一飲而盡。
“你們兩位都喝了茶,我怎好獨享美酒。”葉閒尋了個藉口,也端起茶來。
他實在是怕一杯下去,再也止不住自己。
怡嘉放下杯子,頓時覺得今日氣氛著實有些非比尋常。且不說葉閒,便是那樂天派連連,如今也不見那純粹的笑容了。
她確實開心,怡嘉知道。
只不過她那開心的背後,彷彿還蒙上了一層顧慮的薄紗。
“連連,你的嗓子怎麼了?”她只能沒話找話。
“呃……不小心嗆了一下。”連連手指無意識地在桌上敲啊敲,盯著那杯中的水紋一圈圈盪漾開去。
從坐下到現在,她就沒拿正眼瞧過葉閒一眼。
“這陣子京城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吧?”葉閒挑著話頭。
“沒有,一切如常。”
“哦。”他心不在焉地應著,也拿眼去瞧著連連那杯波紋重重的茶水。
“不要都愣著呀,飯菜都涼了。”他們兩人都沒有什麼開口的意願,於是怡嘉只能把這個調節氣氛的擔子挑下來。可惜她一向是斯文少開口的那一個,又哪裡比得上琴連連這個話簍子。
她又是無奈又是擔心。
這兩人,難道是在山上遇到什麼事情了?
“你們……在山上有沒有遇到什麼好玩的事情呀?”她嘗試著挑起琴連連的話頭。
“我們把那個侍衛阿木給丟了,又被一群怪人給綁去他們部落了,然後看到了久不盛開的雪蓮,空手而歸。”琴連連省去了山谷那一段不講,言簡意賅地概括了這幾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就這麼一些事,按理連連應該眉飛色舞地給她講上三天三夜才是。
岑怡嘉愈加不安起來。
“小姐,狀元爺來了。”怡嘉的丫鬟鶯兒忽然跑上來通報。
“我正在待客,回了他吧。”怡嘉淡淡說道。
“狀元爺說有緊要事要說。”鶯兒有些為難,她何嘗不知道小姐不想見此人?只不過他看起來似乎真是急事,一再地叫她務必把小姐叫出來。
岑怡嘉皺皺眉,“那就叫他進來吧,反正他們兩個也不是什麼外人。”
“怡嘉,你出去見他吧。”一直髮呆的琴連連忽然說道,“正是因為我們不是外人,所以你沒必要這樣遷就我們。”她起身,一把把怡嘉推出去,“去吧去吧。”
無論如何,撮合怡嘉喬燁是她在這裡的第一任務。
“趕”走了岑怡嘉,她亟亟尋了個要休息的藉口,就要開溜。
葉閒自然不依。
他擋在她面前,神情莫測地看著她,“你究竟想做什麼?”
“什麼什麼?”她一點都不想和他對視,每次看到他眼裡那種或失望或受傷的神情,她就覺得自己陣腳打亂,大腦跟被灌了漿糊沒什麼兩樣。於是裝出一副迷濛的樣子,“我醉啦,不說了,我回去休息。”
“你喝的是茶。”他正色道,不理會她急得冒煙的樣子。
“我醉茶!”她怒,能不能不要這麼得理不饒人,就不能放她一條生路?
他反而笑了起來,只是那笑意遠遠沒有走到眼底,“琴連連,你究竟在怕什麼?”
她不想他會這麼j□j裸地挑明,有些惱羞成怒,“誰說我怕了?你哪隻眼睛見我害怕過?我就是累了想休息了不行嗎?”
“我能看到你從頭到尾都在害怕。”
她從來就沒發現葉閒會這麼咄咄逼人過。
琴連連用牙齒咬著整個下唇,好像痛感能讓她鎮定一些,她抬起頭,眼睛對著葉閒,眼神卻稍稍錯開來,一字一句地說:“我,沒,怕。”說罷,她猶如被抽乾了力氣一般,迅速低下了頭,低聲哀求道,“我真的累了,回去先了。”
葉閒默然。
她被他折騰怕了,起始走的時候,還是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後來發現他真的一點動作都沒有,便放下心來大步離開。
正當她走到院子門口時,葉閒叫住了她。
她巴不得直接忽視他,插上翅膀有多遠閃多遠。然而到底不想在他面前顯得更加心虛,只得僵僵地轉過身,“還有什麼事?”
“你不用那樣看著我。”葉閒搖搖頭,“我只是想同你說,喬燁說他手裡有一份地火灰。”
琴連連有些難以置信,“他怎麼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