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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講開了:“有懷孕七個月,即產一兒者,其夫恐養不大,遇人即問。一日,與友談及此事。友曰:‘這個無妨,我家祖亦是七個月出世的。’其人錯愕問曰:“若是這等說,令祖後來畢竟養得大否。”
莫熙看著近在眼前這枚講完冷笑話兀自笑得一派明媚的帥哥,心道:我能再請你一壺酒,只求你閉嘴麼。
英雄救美
忽然店門大敞,外頭的風雪強灌進來,大堂裡的眾人皆因驟然侵入的寒氣對著門口怒目而視。連說書的都停了下來,抬首張望。
卻是幾個官兵打扮的大漢一擁而入。為首的一個身材魁梧,目露兇光,左側面頰上有一道兩寸來長的刀疤,甚是駭人。刀疤漢環顧了一下四周,忽地將手上的長刀往離他最近的一張桌上砸去,此人倒也有幾分蠻力,桌上杯盤立時被砸得稀爛,殘羹剩水更是濺得兩個商人模樣的人狼狽不堪,但此二人顯然敢怒不敢言,也不作理論,只往一旁讓去。
哪知刀疤卻不放過他們,道:“大爺我今兒個高興,想與你二人喝一杯,你們卻恁地不給爺臉子。”說話間身體便似一堵橫牆般阻住了二人的去路。
此二人哪有不明白的。其中一個五短身材的用袖子往溼漉漉的面上抹了一把,正待發作,另一個瘦高個子忙按住他的手,唯唯諾諾道:“眾位爺今日的酒水錢我兄弟二人都包了。眾位爺盡興。小的告退。”刀疤還待說什麼,同來的幾人卻彷彿有所顧忌,勸了幾句。待那瘦高個兒叫來小二給了銀子,幾個官兵倒也沒再為難他二人。小二麻利地清了桌子。等得不耐煩的幾人方坐了下來。
刀疤道:“大爺我自入伍便沒一日鬆快過,真是憋屈!”
“睿王殿下治軍嚴格。大哥你原是綠林好漢,初來自是不慣。”
“那也忒嚴格了些,便是管天管地也管不著老子找女人!”
“大軍開拔前夕,殿下讓我們回家探望已是格外體恤,營裡頭沒有營妓也是怕將兵野了心思。”那幾人輪流相勸,言談之間對睿王甚是敬服。刀疤卻不以為然,只顧喝酒,片刻間已灌了幾大碗最烈的燒刀子下去,說話也漸漸大了舌頭。
只聽他道:“聽說洛校尉退伍了。”
“正是咧。別看他平日對我們兇得很,卻也是個可憐人。好不容易升到了校尉,卻因為右肩上的傷,廢去了一身的好武藝。聽說他前幾日回了家,入伍前懷孕的老婆卻不知去向,許是這許多年耐不住寂1寞,跟別的漢子跑了。”說罷幾人滿臉流氣,又是一番鬨笑。
那刀疤卻似想起什麼來,環顧四周,忽大聲道:“這位姑娘,過來陪爺喝一杯。”說著邊晃晃悠悠站起來,向莫熙走過去。
莫熙目光掃過一圈,確定自己好死不死正是在場的唯一女性之後,登時鬱悶了。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就自己這副尊榮,怎麼還能碰上調戲的戲碼。便是調戲,也該是個翩翩濁世佳公子吧,卻是這等貨色送上門。實在掃興。
她剛想出手,卻只聽撲通一聲,那刀疤大漢已經雙膝跪地,也不知是喝高了還是真的不怕,口中仍不甘示弱道:“哪個活得不耐煩的敢暗算老子!老子不過想讓她陪酒,就她這等姿色,老子也沒想整她……”
莫熙不耐聽他汙言穢語糊喊亂嚷,隔空點了此人啞穴,快步往樓上自己的客房走去。其餘幾個官兵看情勢不對,就要衝上來攔阻。眾人也沒見是何人出手,這些人頃刻間也如同那刀疤漢子一般倒地,卻不知是驚呆了還是不敢嚷叫,一時間倒也無人出聲。
莫熙翻出窗子,投身於一片風雪之中。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只聽一片飛雪簌簌之中響起一個溫厚的聲音:“姑娘如此身手,在下方才卻是多事了。”
莫熙暗自嘆了一口氣,這位不光嘴賤手欠,還好管閒事,果真追來了。面上卻點點頭淡然道:“不錯。”她方才儘可以不動聲色點了那刀疤漢的昏睡穴,眾人也只會以為他忽然醉倒。可如今,這位好管閒事的卻將這票人頃刻間全體撂倒。鬧出這麼大動靜,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官兵不比別人,都是入了名冊的,莫熙不欲同他們糾纏。否則她方才出手可不會只是讓那人半年開不了口那麼簡單。
自來熟帥哥聽她答得如此乾脆,半點都不承他的情,反倒愣了愣,隨即摸摸鼻子,笑起來。那笑卻甚是愉悅,不顯半分尷尬。見莫熙又舉步欲行,忙道:“姑娘且慢。如此凜冽天氣,姑娘欲往何處棲身?”
莫熙臉現無奈之色。本來即便有那幾個兵痞,不動聲色打發了並非難事,她仍可安然在客棧過夜。如今被他這麼橫插一槓子,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