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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位小師傅,不知圓悟道長現在何處?在下數日前曾向他請教過問題,今日略有頓悟,欲再行請教。”
隱在一旁柱子後的莫熙聽了不禁心中暗笑,這廝說的倒是句句屬實,只是離事情的來龍去脈差了何止十萬八千里。
小道士見沐風亭相貌堂堂,舉止一派嫻雅,又是識得圓悟的,便熱心道:“您不知道麼,圓悟道長被禁足了。”一頓,他指了指遠處的一處屋舍道:“便是那裡了。我就是負責每日給他送吃食的,您請跟我來。不過只許探望片刻。”
沐風亭道:“那是自然。”一頓,沐風亭面露憂色道:“不知圓悟道長因何事被禁足?”
小道士道:“具體我們也不知道,掌門素來寬厚,只待他和圓醒道長不同,一直挺嚴苛的,以往經常派他二人下山苦修。”
莫熙心道:果然不錯,瞿耀對二人所為定然知情,說不定就是他指使的。原來那根“麥稈”叫圓醒,怪不得他二人形影不離,只是此二人怕是難有大徹大悟的一天了,執迷不悟還差不多。瞿耀果真有心隱瞞,連圓悟因為洛恆被禁足都藏著掖著。而瞿耀當日禁足圓悟,除了在沐風亭面前給洛恆一個交代外,恐怕更多的是為了限制圓悟的行動,以便隨時滅口自保。
一路走,沐風亭便同小道士一路閒聊,卻再沒套出什麼有用的資訊。
暗處,莫熙緊緊跟上。
圓悟蹲禁閉的地方在遠離主殿的偏僻之所。
小道士帶著沐風亭推門而入,還來不及說話,就被出手如電的沐風亭點了穴。
隱於暗中的莫熙見了,心道:他這個編輯出手恁地狠辣,竟然直接點了那個小道士的死穴。
圓悟本在打坐,聞聲立刻一躍而起,攻向沐風亭。竟是招招陰狠,出手的角度更是詭異,與蜀山派講究“故恆無慾也,以觀其眇;恆有欲也,以觀其所徼。”即:“經常從無目的、無拘束、無侷限的狀態,以便觀察無名無形的微妙;經常從有目的、有拘束、有侷限的狀態,以便觀察有名有形的端倪。”以求“融合天地,道法自然”的境界竟是南轅北轍。
圓悟方才見沐風亭出手,已知對方絕非泛泛之輩,是以一上來就使出最狠辣的招數,想來個出其不意。此刻,他見自己久攻不下,沐風亭每每三下兩下就將他的狠辣招數化解於無形,完全是一副耍猴的架勢,心下又急又怕,竟是自亂陣腳,節節敗退。口中急道:“玉佩的事我已經說清楚了,掌門也已責罰,大俠何必不依不饒!”
沐風亭早已察覺他的武功路數不對勁,故意讓他全力施為,以便從中看出端倪。待確信他的武功路數走的是陰毒一派,與蜀山心法大大背離之後,深恐動靜太大會引來蜀山弟子,也就不再試探,立刻點了他周身幾處大穴,同時扣住他的下巴,強行喂入一粒藥丸後,笑道:“圓悟道長誤會了。在下並非為了玉佩之事而來。在下乃是奉了瞿掌門之命前來送道長上路的。”
圓悟驚道:“你給我吃了什麼?!”他的本意是吼叫出聲,沒想到吐出來的話卻有氣無力,不知是否因為藥性發作,心下不禁更為駭然,卻渾然忘了有些獨門點穴手法也能讓人不能氣控丹田,從而語聲低緩。
沐風亭笑得一派和煦,道:“在下不忍道長在琵琶骨碎裂之時多受苦楚,此藥略能減些疼痛。”說著便使出大力金剛指,作勢往圓悟的琵琶骨抓去,口中道:“道長且忍著些,在下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一頓,又耐心奉告道:“瞿掌門宅心仁厚,不忍親自動手。在下為了回報瞿掌門對慕宴齋的慷慨解囊,便主動請纓,送你二人上路,替他分憂。”
圓悟衝口駁道:“你胡說,掌門今日已令你下山,怎會……”突然思及他去而復返,難道是二人合計好了做戲,心下已是信了幾分。何況一旦毀去琵琶骨,便是修為再高之人也不能看出他生前練過何種功夫,當是瞿耀怕暴露自己,特地吩咐的。他見沐風亭的手已經越挨越近,心知這一抓下去,自己不但一身武功盡廢,將來也不可能再習武,只能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即便僥倖逃得性命,也會生不如死。情急之下怒道:“瞿耀這個狼心狗肺的,老子替他賣命多年,他竟這樣對我!”
沐風亭不以為然道:“道長自己練邪功,何必誣賴瞿掌門呢。”
圓悟見事無轉還,便發1洩般地嚷道:“老子本來練功練得好好的,雖數年來未有寸進,但也還在正途。他自己已遁入魔道,便拖老子下水,讓老子也跟著他練邪功,心甘情願替他找紫河車。”
本草綱目》釋紫河車名謂:“天地之先,陰陽之祖,乾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