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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下意識地一起抬頭朝門口看去,一個魁梧的漢子站在門口冷冷地盯著我們看。他的眼神中帶著些許殺氣,讓人覺得身上發冷,忍不住會躲開他的目光。可能是我的形象在眾少年中特別打眼,他環視了一圈,最後還是把眼神放在了我的身上。我忙裝出害怕的樣子,身上還不自然地瑟瑟發抖。他輕啐了一聲,不屑地把眼神移開,然後又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盯著雲簫看。
現在的隊伍裡,最亮眼的就是粉雕玉焯的雲簫了,他雖然只有十三歲,但臉上卻有著不符年齡的成熟。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看起來又特別天真純潔,一看就讓人有好感。難怪那人一直盯著他瞧。
我擔心雲簫受不了他的眼神,準備示意他不要動怒。轉身一看,才發現他也學著我避開那人的眼神,縮著個身子作哆嗦狀。心中不由得感嘆這小子已經機靈到不象個孩子了。
那漢子看了我們半晌,似乎沒有看出什麼異樣,復又出門,恭身迎到一旁。我和雲簫對視一眼,敢情後面才是正主兒。
果然,一個身著華服的男子進了屋。看起來他的年紀應該在三十上下,但也說不準,因為他的氣度看起來有些滄桑,不象是個年輕人。可能是保養得很好的貴族吧,我心裡這樣想著。
這男子身著一身紫衣,很打眼,身上的裝飾不多,腰帶上有幾顆深邃的寶石,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跟我身上到處掛著的那些叮噹作響的東西自然不能相提並論。長得嘛,五官一般,不說比不上楚易,就是燕家幾兄弟也比他好看多了。但是他身上有種氣質,是那種經歷過很多滄桑的老人才有的那種厚重感。看那個手下,也知道他應該不凡。到底是什麼人呢?我心裡琢磨著,到底是誰會在這當頭到這邊疆來。
這人進來後看都沒看我們,徑直走到櫃檯前說道:“要兩間上房。”
掌櫃很抱歉地回道:“客官,真是對不住,小店今兒客滿了。別說上房,連下房也沒了。”
那下人忍不住插言了,“你這兒不是天水最大的客棧嗎?怎麼連房間都沒有。”
掌櫃忙在一旁陪著小心,“這位爺,您看看現在這屋裡這麼多客人就知道小的騙沒騙您。我這家客棧說是城裡最大的,其實也就能接五六十個人,今兒也是好不容易才把這些客人安排好的。連後面夥計的房間都謄了出來,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那下人還想說些什麼,但被那紫衣人用眼神止住了。他稍微皺了皺眉頭,也不多說話,轉身就往外走。我一直好奇地看著他,直到他走出門。臨出門前,他的眼神似乎朝我們這桌掃了一眼,眼神中頗有些意味,只是我琢磨不透。
待到確定他已經走遠了,我這才滿臉疑惑地看了看雲簫,他也是思索的表情。“這人有些怪。”他說道,看看我又補充道:“我完全探測不到他是否有武功,不能確定。還有他那眼神,似乎可以看到我的心裡頭去。卻又沒有什麼惡意,倒像是認識我們一般。可是我可以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他說罷疑惑地看著我,好象我應該認識一樣。
我給了他一個一無所知的表情,然後也陷入深思。
雖然有了這段令人疑惑的小插曲,但這並不影響我強烈嗜睡的願望。用完晚膳,一回屋就倒在了床上。沒有云煙在身邊真不方便啊!我昂天嘆息,什麼事情都得自己做,好在雲簫夠體貼,什麼事情都吩咐了小二給我準備好,不然我還真的會煩死。又想到那時生病在床時舞寒地貼心照顧,心裡一時暖暖的,對他的思念更甚。
從貼身處摸出他送我的那個玉虎,輕輕地撫摩著,好象是他的臉龐一樣。想想再過不久就能見他,心裡說不出的溫馨。都半年沒見他了,也不知瘦了沒,有沒有受傷,有沒有——想我?
把玉虎放在唇邊親了親,這才解了衣服進入溫暖的夢鄉。夢裡似乎有他的影子,一直在前方輕輕地喚我,待到我正要奔到他身邊時,我醒了。
有些氣惱地瞪著門外叫我起床雲簫,他很無辜、很委屈地撇著嘴,無奈地苦笑。我知道他一定在腹謗,於是對他橫眉冷對,他馬上換了副討好的表情,笑眯眯地看著我。
既然已經答應了那些少年在天水休息兩天,我自然不好食言。等用了早膳,便放了他們隨便去逛逛,只囑咐不要走散了,晚上一定要回來之類老生常談的話。這都是我念高中時出門老師每次必說的,現在我又來叮囑他們。頗有些感觸啊!
沒有麥積山石窟,我對天水的興趣便淡了許多,也沒跟他們一起出門,繼續窩在被窩裡睡覺。這天寒地冬的,暖和的被窩絕對是個最佳的去處。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