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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掉吧。”
雲簫的表情有些奇怪,但還是答應了。“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問了。”一會兒,他又繼續道:“爹也很擔心你,昨兒還一直在你身邊守著,到晚上才走。”
我笑笑,“看來真的得趕緊好起來才行啊。”
接下來的日子我天天在屋裡養著,身子也一天天好轉。生日只是簡單的慶祝了一下,連酒也沒喝。一直沒見著鄭夫年,問了雲簫才知道他上個月已經動身去了北燕替元無計看病。忽然想到韓無炎知道我是他徒弟的事實,不知道他會不會特意去找鄭夫年問清楚。也不知鄭夫年會不會把我是雲雨的事情告訴他,他若是知道了又該如何反應呢?這樣一想,只覺得千頭萬緒,不知如何理起。乾脆放下一切,順其自然吧。
朝中的事務也紛繁複雜,範成喻對雲家的打擊一直沒有停息,就連另外的容家和李家也很有所涉及,朝中也陸續被他安插了一些新人。一時間,士族與庶族的矛盾開始激發,朝堂上也開始爭論不休。
父親卻也不急,彷彿沒事人一般天天窩在府裡陪著我,下下琴、彈彈曲的過得挺悠閒。姑姑要我進宮陪陪她,被我以身體抱恙為由給推了,這樣弄了兩回,也不再叫了。範成喻那裡倒是沒有什麼動靜,聽說他的蘭妃已懷孕八個月,要做父親了。
我也一直淡淡的表情,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放在心上一般。雲煙說什麼就答一聲,她不說話,我就如同痴了一般,怔怔地看著什麼東西,一看就是半天。她見我如此,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日日找了些笑話來說,就盼著我能露出些笑意來。
等這日子暖了些,雲煙就試著勸我出門走走,我不好逆了她的一片好意,便應了。看著她興奮地去準備馬車,暗暗為剛才的決定而欣慰。
雖說朝廷一片混亂,但這並不影響普通百姓的生活。街道上還是熱熱鬧鬧的,摩肩接踵的人群讓馬車行起來頗有些困難。我也不趕時間,慢慢地等著就是。倒是雲煙不時地掀開簾子往外瞧瞧。
車行至樟書路口,隱約聽到外面一陣喧囂,原來是迎面來了一輛馬車把路給堵上了,還跟江允志吵了起來。我不想多事,便吩咐他讓了路,沒想到那車主人竟然還不肯放過,罵罵咧咧的說驚嚇了他,非得讓我們陪錢不可。我也動了氣,在杭州城裡就還沒遇上過敢在我面前囂張的人,掀開簾子便要看看那人長得一副什麼嘴臉。
那人長得倒也不差,只是一雙眼睛滴溜溜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腳步輕浮,一副酒色過度的衰樣,看得我有些不舒服。正欲放下簾子,那人瞥見了我的容貌,一雙眼睛頓時發光,色迷迷地盯著我看。
我生氣地放下簾子,讓江允志趕車,卻不想那混混竟然擋在我馬車前不讓我走,還口出穢言說要娶我做他的小妾。雲煙氣得臉色發青,拳頭握得緊緊的,若不是我在一旁看著,只怕她早就出手教訓了。
我又何時受過這種氣,向她使了個眼色,讓江允志好好揍他一頓。一會兒,只聽得外面一陣慘叫,也不知那人斷了幾根骨頭。
遇上這種事,我自然沒有什麼心情再遊玩,吩咐了江允志掉轉車頭,打道回府了。雲煙很是不安,畢竟今天是她慫恿我出的門,遇上這種事情她也有責任。我笑笑地安慰她,“正好日子過得無聊,教訓教訓這種惡霸也好。”
晚上範成喻突然來宣讓我著實有些意外。我雖是郡主身份,但他這樣堂而皇之地宣我進宮似乎有些不合禮制。心下有些惴惴的,謝了太監,回屋換了身衣服就跟著去了。
到皇宮的時候,範成喻正在尚書房。太監稟報之後,就意思我可以進去了。我摸不清楚範成喻的意思,低著頭小心地進了。端端正正地行了跪禮,卻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皇帝不叫起,我是不能起來的。也不說話,也不抬頭,只是安安靜靜地跪著。他仍是沒有見到我一般,只坐在桌上改著奏章,若不是能聽到他低低的呼吸聲,我真以為這裡只有我一人。
也不知跪了多久,開始我還能感覺膝蓋傳來的疼痛,但是漸漸的就只有麻木了。剛開始還有些不安,心裡七上八下的,現在卻也釋然了。頭腦裡漸漸清朗,浮現的人影竟然又是韓無炎。一時又想到他的點點滴滴,腦子開始昏昏的,周圍的一切都離我遠去了。
隱約聽到太監又來通報了,一會兒,看到一雙女人腳,緩緩地步入。
“臣妾叩見皇上。”那女子一口吳儂軟語,聽得人骨頭都酥了。我仍是靜靜地跪著,既沒做聲,也沒行禮。
“蘭兒不必多禮,你正懷孕,下次就不用行禮了。”範成喻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