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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沒有。你沒有想過我,那你肚子你的孩子呢?我們的孩子呢?”
近香像是這才反應過來,突然迷茫又無助地看著張敞。張敞見狀,輕嘆一口氣,拉起她的手道:“我們先回去好嗎?”
近香點點頭,跟著張敞走出縣衙。在後堂站立不安的秦縣令聽人來報他們已經走了,終於鬆了口氣,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
張敞帶著近香回到府裡,立刻就有人來報說水二嬸出門去了。張敞一對眉頭皺得死緊,“派人跟著了嗎?”
那人忙道:“趙亮跟著了。”
“有什麼情況要及時來跟我報告。”張敞一邊交代,一邊牽著近香進了他們的房間。
張敞扶著近香坐在矮榻上,自己蹲坐在她對面,靜靜地看著她,近香也回望著他。過了許久,近香終於開口道:“對不起。”
張敞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裡揉搓,嘆口氣道:“這個大個人了,也不知道愛惜自己。外面這麼冷,手都跟冰塊一樣了。”
張敞越是這樣,近香越是愧疚,都快要哭出聲來了,“對不起,對不起……”
張敞盯著她,“你是對不起我,你還對不起我們的孩子,還有你自己。他不是被人陷害,而是個實實在在的殺人犯,你竟然為了這麼一個人,差點把我們一家人弄得家破人亡。近香,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近香哭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覺得我要是代他去死了,我就再不欠我阿母的了,我真的……我……我……”
張敞長嘆一口氣,“你本來就不欠她。她養你長大這是天經地義的,你往後孝順她給她養老,這就是孝道了,哪裡用得著這樣極端的方式。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做決定之前,能不能想想孩子,想想你遠在漢中的阿爹,也想想我?”
最後一句,極致溫柔。近香受不住,撲在張敞懷裡就哭了起來。張郎對她,實在是太好,她要怎樣才能回報他的好?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張敞柔聲道:“只要你跟孩子好好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近香有了身孕,又折騰了這半天,就有些犯困。張敞打橫把她抱上床,幫她蓋好被子,近香猶睜著眼睛看著他。張敞柔聲道:“我會去找阿母的,你快睡吧。”
近香這才安心地睡了,張敞輕手輕腳地出了門,吩咐環兒去熬碗去寒氣的湯,這才去找人詢問是不是有了水二嬸的訊息了。
不等張敞派人去找,水二嬸自己就回來了,眼睛紅腫,張敞叫了聲阿母她也不理,徑直回了她自己住的地方,張敞回頭對趙亮問道:
“老夫人去哪裡了?”
趙亮答道:“去了大牢。”見張敞還看著他,就接著說道:“去大牢見了老夫人的兒子。”
張敞問道:“你也見到了?”
趙亮答道:“見到了。小的說一句,大人千萬不要見怪,老夫人的這個兒子,面相兇狠,不是好人。”
張敞點點頭,“他們說什麼了?”
趙亮答道:“自然是伍勇哭訴自己從小沒有母親教導,以至於走上了邪路,現在年紀輕輕就要去死,心有不甘;老夫人也一直在哭,痛陳自己對不起他。其他的倒沒什麼。”
張敞道:“你下去吧。”
“諾。”
趙亮走後,張敞進了書房。坐在書案前,提起筆又放下,放下了又提起,最後不過胡亂寫了幾個字,然後出門找了個家丁吩咐道:“你去一趟縣衙,就說是我的意思,伍勇在大牢的這些日子拜託縣令大人照顧些。”
“諾。”家丁領命要走,張敞又喚住了他,“你告訴他就是照顧些,沒有其他意思。去吧”
他也只能做這些了。
接下來的這段日子,水二嬸都不怎麼搭理近香。近香一方面怨著她,一方面又十分理解她的感受,不管怎樣,她畢竟是她的阿母,該有的孝順卻是一樣也不能少。好在張敞一直溫柔待她,哄她開心,肚子裡的孩子也一天天長大,這才讓近香有了些笑容。
這段時間近香跟昌邑王王后李青玉走得很近,李青玉是個爽朗大方的人,一直對近香幫助她重拾歡笑感恩在心,現在見近香悶悶不樂,自然是百般開解。李青玉不管哭還是笑都是大開大放的,這樣的情緒十分具有感染力,近香總是很容易就開懷起來。
轉眼又是一年秋。這個秋天,太守府裡悲喜交加。
近香快要生了,張敞成日裡都一臉緊張,府裡的大夫就沒有斷過。外面的人一開始都以為太守府有人生病了,打聽過後才知道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