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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那些人怎麼說香香他都知道,可是他連上前幫她說句話的勇氣都沒有,因為他害怕別人問他:“她什麼都好,你為什麼要退婚?”
梁從飛除了有些大戶人家娘子的脾氣,其他的一切都好,可是他一面對她,就想起他們父女背後做的那些勾當,連把她當個普通朋友都不能,只望著哪天能趕緊擺脫她。她曾經跟他哭訴,說她不過是愛上了他,想要跟他在一起對他好,他怎麼就完全不領她的這一番情?他當時忌憚他們父女,只笑著跟她打馬虎眼,不管心底多麼不耐煩,臉上的笑都無懈可擊。那些日子他沒睡過一天踏實覺,一躺下就想起自己的窩囊樣,然後就再睡不著。後來梁大元出了差錯,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要跟梁從飛分開。梁從飛當時只對著他流眼淚,卻一聲也沒哭出來,到最後也只問了他一句:“你就這麼恨我?”
他當時站在那裡沒有說話,他恨她,可是看著她的模樣又覺得可憐,於是轉身不看她。轉念又想起她曾經把香香推進水田,還跟著別人說香香的壞話,剛生出的那點同情立刻又沒有了,只催著她趕緊答應。
然後他就又是一個人了,摩拳擦掌地想要贏回香香,每天都往水二叔處問候照顧,唯恐不周,水二叔的態度也從最初的惡聲惡氣變成了後來的偶爾笑臉相對。可是他忘了香香倔強的脾氣,就算他討好了水二叔,她依然不願意再跟他在一起,往常的那些歡樂都成了再不能重來的記憶。
再後來香香跟張敞走了,再後來香香嫁給了張敞。他遠遠地看著她對張敞笑,那低頭的模樣一如當年,可是站在她對面的那個人卻再不是他了。阿母從香香家回來,一直在嘆氣,滿臉都是遺憾。他知道阿母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香香,一直指望能讓她做她的兒媳婦兒,如今這個願望徹底破滅了。後來他才知道,阿母的失落,不僅僅因為香香不能做陽成家的媳婦兒了,更因為香香對她客氣得緊也生疏得緊,再不是當年跟著她甜甜地叫和嬸嬸的情形了。
香香嫁給別人,他不放心也不甘心,可是她嫁給了張敞。這個二師弟是什麼樣的人,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他娶了香香就一定會對她好,他再沒什麼可擔心的了。香香出嫁的那天,他站在對面的小山坡上,一直吹著風也不覺得冷。他聽說以前他成親的時候,香香就是站在那裡,一直看著他,如今位置倒換,他才能體會近香當時的傷心和苦痛。對近香他嫁,他已經有了許久的心理準備,卻仍然心如刀絞,那當時近香熱剌剌地失去,又是怎樣的痛?
阿和來勸他,他一點也聽不進去。再多的開解的話,也不能挽回他再不能擁有香香的事實,既然如此,多說何益?
當天晚上他就生病了,燒得不省人事,把他的阿母嚇得直哭,深更半夜地跑去給他請了大夫,忙活了一整夜才把燒退下來。他一醒過來,陽成大嬸就拉著他的手一陣大哭,“你以後可不能這樣嚇唬阿母了,阿母經不得你嚇再有這麼一次,阿母也不用活了”看著阿母滿臉的憔悴和後怕,他惱恨自己,大夫說的每一句話都牢牢記著,只求能快點好起來。饒是陽成選身強力壯,這一病也病了好些天。
香香成親以後,就留水二叔一個人在家了。他病好以後,依然常常往她家跑,想要幫著她照顧她的阿爹,可是水二叔見了他,卻直接趕人了。水二叔惡聲惡氣地對他說:“近香都成親了,你還來做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不知道在外面怎麼編派呢,以後你不準來了再來我拿掃帚打你”後來果真他每去一次,水二叔就拿掃帚趕他一次,時間久了,他就不去了,只時常留意著,看看水二叔有沒有什麼需要。
再後來,發生了他這輩子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事情:他娶了水近清。
劉賀做皇帝的時候,水近清被隨便配給了黃四喜。水近清這些年來性情陰沉暴怒,到了黃家也沒有絲毫收斂,於是很快就傳出了婆媳不和,整日裡鬧得雞犬不寧,水大娘好幾次被黃四喜的阿母指著鼻子罵,說她只會生不會養,弄得水大娘顏面盡失,為了水近清的事情日日焦頭爛額。
然後突然有一天水近清回來了,跟水大娘說這日子過不下去了,再不願意過了。水明鏡兄弟以為她受了欺負,就要去找黃四喜算賬,卻被水近清死命拉住了,只說沒有被欺負,就是再不想過這樣雞飛狗跳的日子了。
水大娘心急如焚,這要散了以後再嫁可就難了,於是只管拉著水近清的手一陣苦口婆心地死勸,讓她把脾氣收斂些,好好地過日子,奈何水近清死活不願意再跟黃四喜過下去了。黃家也早就不想要這個喪門星一樣的媳婦兒了,立刻借坡下驢,緊趕著要散了,生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