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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
不多時,那熱鬧繁華便只剩一場空空。而四野寂寂,晨起獨有的清新空氣,也不能令我振奮精神。
我總覺,有何危險正悄然靠近。
是李岱所言的天劫麼?!
若我僥倖躲過天劫,會怎樣?若不能呢?會灰飛煙滅還是別個?若有一日我在這三界六道消失,可會有誰記得我?!
閉上眼,再緩緩睜開,我大踏步往太乙山行。而將將到了山頂,遠遠的就見太乙觀門前有個人影在不停徘徊走動。
我眯起眼細瞧,那人竟是李瑾辰。
☆、天劫
我忙快步上前;他一瞧是我,本一臉的緊張神色便都煙消雲散;竟是不管不顧地一把扯住我袖口;長舒了口氣:“掌門師姐前輩;你終於回來了!”
我只好傻笑,道:“我不回來,難不成還要住在蛇魔窩裡。”
“是條蛇?”
“嗯,是條小紅蛇。”
“多長?”
“三四尺長吧;還沒手指頭粗呢。”
他便陷入沉思;良久方抬手,卻是仍舊一副不能釋懷架勢;道:“按說蛇狐修行都是修仙,想要脫離畜生道,就算不修仙,也該修成蛇妖,可這條紅蛇,怎麼成了魔呢?”
其實我也一直糾結這問題,而想了想卻始終參不透,便一甩手,道:“蛇的心思咱哪懂,算了,既然猜不透便不要浪費腦筋。對了,這麼早你在山門前轉悠作甚?到了下山採買的日子了?”
他就搖頭,卻是一副欲言又止架勢。
我皺眉,便再問:“是被你師父趕出來了?”
“不是。”
“那是?”
“掌門師姐前輩昨夜一夜不歸,瑾辰是擔心師姐。可師父昨夜情勢很不好,瑾辰又不敢離開。直到今晨師父多少好些了,瑾辰才趁著師父小憩的功夫出來等師姐。
我就定睛瞧他,果然見他頂著一對明晃晃的黑眼圈,顯然一夜未眠。
“你是怕師姐鬥不過蛇魔,等著為師姐收屍呢。”
“瑾辰對掌門師姐前輩有信心。”
“那還這般心神不定?”
“嗯?”
我指指他的腳,卻見那一雙鞋子竟是穿反了!兩個人便同時朗聲笑,方笑了幾聲,李瑾辰又忙忙“噓”了聲,壓低音道:“小心驚醒了師弟們。”
便都捂住口繼續笑,直笑得喘不過氣來方罷。而我只覺心底有股暖意升騰,有師門的感覺真妙。而最妙的是,那師門中還有個時時刻刻關心你,並長得實在不賴的天然呆小師弟。
而這位小師弟就躬身將鞋子換過來,一張臉面便飛上兩朵紅暈。
本陰鬱了一早上的壞心情,便煙消雲散。我這才想起方才他說師父昨夜不好,就不由多了幾分擔心,邊與李瑾辰並肩而行,邊問他:“師父昨夜怎麼了?難道是我弄的藥不對,所以他老人家中毒了?”
李瑾辰搖頭,道:“提起藥,瑾辰還要謝謝掌門師姐前輩呢!”
瞧他的樣,竟是緊抿著唇,唇角上揚。顯然事情發展不錯。果然他就又道:“師父終於肯喝瑾辰送去的藥了。”
“恭喜你啊!向搞好父子師徒關係邁進了一大步。”
我是真心希望這位瑾辰小師弟可以遂心順意。乍聽聞那牛脾氣的師父終於肯喝他送的藥,的確是替他開心。
其實也不知師父是怎麼想的,既然每日都吃喝人家親手做的飯食,幹嘛要冷著臉,還打翻人家頭一回送的藥水呢!
雜七雜八地想著,我與李瑾辰已行至玄空洞前,李瑾辰就低聲道:“師父雖然喝了那碗藥水,昨夜不再咳嗽了,可是昨夜卻出現了兩次真氣逆行,瑾辰問師父到底怎麼回事,他也不肯說。”
“真氣逆行?”
我打斷李瑾辰的話,不由皺了眉頭。俗話說人活一口氣,而修行之人,講究的也是一口真氣而已。這真氣逆行可大可小,輕則法力全廢,重則走火入魔,甚至灰飛煙滅。
李岱又沒修行魔功,怎會無端端真氣逆行呢?!而且一夜接連出現兩次真氣逆行,恐怕事情不妙。
不過,既然昨夜李瑾辰一直守著李岱,那麼偷襲紅搖的便絕不會是老祖美人。想到此我還是多少鬆了口氣的。李岱畢竟對我有授業之恩,我怎麼也不希望,又一次看錯人。
可若不是具備作/案/動/機的李岱,又會是哪個呢?!
不由自主地隔著衣衫觸了觸好端端藏在我懷的珠花,我越發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