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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踏錯,只要肯回頭便一切未晚。”
“真的不晚?”
“真的不晚!或者,你先告訴我,到底受誰唆使?李岱呢,你爹可還活著?”
李瑾辰顯然很猶豫,我便見他一直緊握住思無涯的雙手鬆了松。正要鬆口氣,他卻猛地又握緊思無涯,怒道:“你騙人!你一向喜歡說謊,就像那日你騙我草藥可以治李岱的病一樣,你只是花言巧語,令我們父子關係更差,你也好坐收漁人之利。”
他恨恨將珠花擲在地上,咬牙道:“我恨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就是師父的天劫!你故意將我孃的珠花揣在懷裡,你明明知道三界六道只有紅搖才有那朵珠花,只有那朵珠花才會發散出斷腸香來!你明明早已料到師父聞到斷腸香後會做出的反應!你故意布這樣一個局,只為了騙師父將法力傳給你。四陰人怎麼了?!你也是四陰人,我也是四陰人,可你為什麼事事順心,為何我就舉步維艱?!呸!見鬼的太乙山第二代掌門人,見鬼的掌門師姐前輩。花錦繡,你去死吧!”
隨著最後一個字出口,就見李瑾辰猛地雙手一較力,卻是生生拔出思無涯來。
登時,血水子揚起,漫天漫地,活活令我眼發花。只覺這血霧,竟是此生見過的最美的景緻。
心就空了。腦中的要命空白隨之到來。我覺得自己正緩緩倒下去,以一種仰面朝天的方式,興許片刻後就會摔得很難看,然後化作一具冰冷屍體,或者一把飛灰。
死,原來可以如此簡單……
疼!
渾身每一塊血肉都疼。鑽心的疼。
冷,徹骨的寒冷襲遍周身,興許是因為,正有哪個,輕輕掀開我衣衫?
熱,似在冰天雪地的湖面猛地淋一大桶火油,那種冷中有熱的感覺,令我無比難受。很想睜開眼,可是任由我如何努力,只能將眼睜開一條可憐縫隙,甚至就連這條可憐縫隙,看到的一切都是模糊。
眼前有道模糊影子在晃動,他似乎正忙著何?似離我很遠,又似乎很近?!片刻後便晃盪到我身旁,彎下腰去,緩緩的自懷中掏出一把匕首。
心一涼,我到底是死了還是未死?不會都是死人了,還要再挨幾刀吧?!傳說茅山有種陣法,可以令那屈死的人,每日每夜不停重複臨死前最後一刻所受的苦。莫不是李瑾辰已恨我至此,竟是用了此種陣法?
但太乙山似乎與茅山並無關聯啊!李瑾辰不會懂得茅山術吧?
我很想睜大眼看清楚這個人是誰,只可惜無論我如何努力都做不到。我只覺這道身影無比熟悉,熟悉到不知已在我心底種下了多久。而且我隨即發現,這個人掏出匕首,並不是要多給我幾刀。
他只是用匕首劃開手腕,而後將流出血水子的手腕貼合在我唇上。
便有一股子腥鹹湧入口中。
☆、以血養人
當我徹底清醒的時候;已是十幾日後。期間我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雖然我很想看清到底是誰總在我眼前晃;但終是不能如願。我的眼前總是有一團子灰翳;令我無法將一切看清楚;而且他只給我背影,竟似乎有意避著我。
胸口的刀傷開始癒合,到底是神兵利器,竟差點將我直接送十殿閻羅處;也幸而這個人肯以血養我;否則我哪還能有活過來的機會?
日子飛逝,又過了幾日。
我清醒的時間開始加長;便得以仔細觀瞧這地界,竟只是間民房,雖佈置簡單,卻令人覺得格外溫暖。
是不是因為,這道有意躲著我的背影?
其實,我又何必看到他的臉?只是這道背影,就已在我腦中描畫了無數回。我愛他恨他,怎的與他都斷不了聯絡,更是恐怕今生都難已理清與他這糾纏不清的關係。
陸少卿!
這個人,僅憑這道背影,我便可以肯定的說,他是陸少卿!絕不會錯!
可他顯然不願令我認出,而我也果然隨他的願,令他以為我並不知到底是哪個救我。就彼此揣著心事,又過了兩日。
他仍舊每日以血養我,我身子骨越來越好,自最初的只能臥床,倒後來的可以扶著一邊牆壁走動。
就要復原了,我本該欣喜的,可卻越來越擔心。
這種被關懷、彼此和平相處的時光,就要一去不復返了吧?!
陸少卿每日都會按時割開自己的腕子,餵我新鮮血水子,而後就出門,直到夜幕降臨才回轉。他會輕輕推開門,並小心翼翼的關合上,會不說一句話地躡手躡腳到我床前,檢視我是否蹬了被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