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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恐地看著他,在他即將接近她時,她大聲地喝住了他。
“不要過來!”
他聞言不悅地皺起劍眉,從來都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而她,是第一個。
“我知道,我刺殺了你,你大可以不救我,為什麼要把匕首放在床上?提醒我曾經的罪惡麼?”
他猛然想起,當初為了救她,竟忘了把匕首收起。
“你們退下吧。”他必須好好跟她談談。
如若沒有匕首,或許她真的不會想起充滿血腥的那夜。
她冷冷地看著他,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的無心卻造成了她對他的誤會。
他拉著她坐下,輕輕地撫了撫髮絲,道:“你要殺了朕替你爹孃報仇,若是朕沒記錯,可是一年前被抄家的馥政一家?”
“皇上的記性還真好,罪妾是否該感到榮幸?”尖銳的話語讓原本恢復平靜的他再次被激怒。
他撫摸的動作一頓,眼眸微微眯起,手上的力道加重,狠狠一扯,冷言:“不要挑戰朕的耐性。”
“這次活下來,罪妾便未打算選擇屈服,再者,皇上是一國之主,又有誰敢挑戰皇上的權威呢?”話罷,她掩嘴而笑,笑得嘲諷,笑得苦澀。
他心下一動,漸漸鬆開了手,墨色倨傲的眼眸閃過一絲不忍。
他不想與她鬧得如此不快,然而她卻不知好歹,總是觸犯他的底線,讓他引以為傲的冷靜在她的面前徹底被撕毀。
“馥政的女兒不可能還活著。”張括親眼看著她被埋葬,如今眼前活生生的人兒,到底是真是假?
她收起笑,眼底盡是毫不掩飾的不屑,“活?罪妾何曾想過要活在這不屬於自己的世界?皇上知道麼,罪妾就連死,也都是一種奢侈。”
“你想死?!”他冷冷的看著她,日日夜夜的照顧只得來了她毫不領情的一句話!
“罪妾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死了倒也解脫了。”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你想死,朕偏不讓你如意,朕會讓你生不如死!”
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卻讓她不寒而粟。
他收回手,眼神冷冷的掃過她的臉,拂袖而去。
火爐依舊不停地燃燒著,卻驅不去心中的寒冷……
君夜在御書房翻閱奏摺,燭火搖曳,蠟淚滴落,時間一點點地逝去。
心裡煩躁至極,放下奏摺,與馥夕顏的談話就像夢魘般,再次浮現了出來。
一年前,馥政是個難得的好官,剛正不阿,正義凜然,卻與張括素來不合,且馥政的妻子蘇依依又是其所心愛之人,如此一來,讓張括更是想拔掉這顆礙人的眼中釘。
偏偏這時,宇城傳來瘟疫的訊息,宇城大多居住的是宇族,民風淳樸,此次的天災讓眾多的百姓驚慌了起來,紛紛逃離了宇城,而宇族居於宇城,宇城便是他們的根,他們毅然地選擇留了下來。
為了讓瘟疫不再擴散,不再殃及百姓,眾臣紛紛獻計獻謀,就在此時,張括提出了派馥政帶著大夫前去醫治的建議,當時張括已手握兵權,朝廷中多數大臣懼於他的權力,也未能反對,君夜無奈之下,下了聖旨,馥政只得告別妻女,攜同大夫,趕往災區。
瘟疫豈是哪麼好解決?張括此次兩全其美的算盤打得確實精細,若是馥政被瘟疫傳染,死了一了百了,正好如了他的意,若是其萬幸地活著回來,而那瘟疫,註定了無法用單純的方法解決,按照其的性格自是難以下手,他大可以捏造出虛無的罪名扣在其的頭上,其又能奈何?
馥政自知張括此番絕非好意,即使他竭盡全力醫治,瘟疫就如絕症般無藥可救,人力終究敵不過天災,宇城就像死亡之城,陷入了絕境。
馥政知道解決瘟疫的方法只能用狠了,只有切斷了傳染源,才能保住宇城,然而,他卻在這時放棄了這個念頭,只因,他的不忍。
他最後決定回京覆命,他不知道此次回去面臨的是生是死,然他已經做好了承受的準備。
一切如張括所料,其的請罪並未得到他的認可,他責其未能解決瘟疫,從而讓其扣上了莫名的“未盡忠盡力”的罪名,輕而易舉地抄了家,惟獨留下了蘇依依一人。
瘟疫之事未能解決,張括請命而去,將身帶疾病的病人全聚在一座廟裡,封住所有的門窗,稻草備全,一把把火扔進稻草堆裡,大火燒了一天一夜,原本清淨的廟宇在大火的摧殘下化為灰燼,也染上了無法抹滅的血腥。
而被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