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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搖了搖頭,按揉著太陽穴,久久不語。就在這時,高力士忽然低聲問:“大 家可要去武昭容宮中看看?奴剛才瞧見昭容的神色不大對,好象是一直哭著走的……”
李隆基一愕,立刻就站起身來,只是才起身,他便又坐了下去。沉默許久後,他突 然沉聲道:“傳秘書監姜皎來見”
高力士聞言,心中一跳,卻仍是面無異色,緩緩應諾,自領命而去。
李隆基坐於案後,手指輕敲著書案,頗有煩燥之色。竟至自語出聲:“這卻怪不得 朕,你實不該唆使元元也干涉後宮之事的……”。
第七章 白衣少年
惘然不知此刻宮中暗湧洶湧,李持盈才一從南內出來,就被歧王李範攔個正著。
從馬車裡探出頭來,李範揚聲叫道:“元元,今**那酒宴可還是要照常舉行?”
聽到他問,李持盈便倚著窗子奇道:“四郎哥哥怎麼竟這麼好興致?你府上不也是 日日歡宴嗎?怎麼反要去我那裡湊熱鬧?”
這話卻是問到了點子上,這些年來,諸王“低調”更甚從前。自然,這所謂的“低 調”是指他們在朝政方面。雖然各有職務,可卻幾乎都不過是擔著閒職罷了。鎮日裡無 非是於府中笙歌詩酒為樂,甚至少於朝中重臣接觸。唯一一個常與外接觸的歧王李範, 所接觸的也多是些風流文人。
雖然偶爾也有象雍王李守禮一樣打獵遊冶驚擾百姓之類的事情發生。可總的來說, 居於長安的諸王仍是極守本分。
李隆基也常常於南內登上花萼相輝樓而望,聽著周圍諸王宅中絲竹悅耳,便面露歡 欣之色。世人都說今朝天子之家兄友弟恭,千古少有。可誰知,隱在這樣的和睦背後是 怎樣的取捨?
李持盈此時一句話問出,瞥見李範不變的笑臉,心中卻是微微一刺。想想,她便又 和緩了聲音,笑道:“四郎哥哥若是要來,最好不過。只是你若來了,可要為我彈上一 曲琵琶。”
李範聞言大笑:“這你不用擔心,為兄今日便是要為你介紹一位琵琶高手。此人妙 手,不下於你……”
話還未說完,他便有些悔意。自那一年李持盈一曲陳隋》斷了琴絃後,她就再未 彈過琵琶。好好的,他怎麼竟偏偏又提了這個……只是,或許,今夜見了那人,元元便 會不再糾結於前事呢?
他心中思忖,越想便越覺歡喜。李持盈卻不曾留意到這一向開朗的兄長稍瞬即逝的 一抹憂思。
李持盈也沒有多想別的,象這樣的酒宴,玉真觀中已舉行過多次。想來,四郎哥哥 也是想要湊湊熱鬧,見見那些自忖文才過人的拜謁人吧?
這一日,玉真觀中燈火通明,嘉賓如雲。
雖往來侍奉的宮人多著著道袍,可飄嫋的道袍隨風拂動時更顯出窈窕的身姿,看在 前來拜謁的那些文士眼中,反倒更添幾分**。只是到底知道身份,不敢在玉真觀中放肆 。
便有人悄聲道:“大兄,待宴席散了,便生平康坊去可好?”
那被他低喚的男人回頭一笑:“真是傻子,眼前美人如雲,你居然要去什麼平康坊 ,豈不煞風景”
“美人是美人,可只能看不能吃豈不苦也?”剛才入門時還一本正經的斯文男子捋 著鬍鬚,目光隨著正走過身邊的豐盈女子而轉動,眼中現出一絲異樣的光芒。“我聽說 觀中的女冠都是從宮中放出的宮人,是聖人特意派來服侍公主的。只不知……這些宮人 是不是也曾經服侍過……”說到最後,他捏著須尖,嘿嘿笑了兩聲,卻沒有再說下去。
另一個卻是曾經來過玉真觀赴宴的,便笑著壓低了聲音:“你說的事我是不知,可 我知道這些從宮中出來的女冠也是年紀不輕了,不比那些什麼都不曉得的雛兒……只要 你有意,她有情,要成就好事還不簡單。如果你生得儀表堂堂,說不定今夜還可成為… …那位的入幕之賓呢”
雖然說得含糊,可湊在一起的幾人卻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人。目光一對,不禁都 yin?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卻突聽一聲冷哼,一人在旁朗聲道:“衣冠禽獸”
面色一變,幾個文士又怒又窘,轉目看去,卻見身後一白衣少年亭亭而立。見這少 年頭戴白恰(布帽),身著一件直領遙�潰�砩銑�搜�涎掛碌哪且環接衽逋庠儻奩淥�∈撾鎩�
幾個文士便先生了輕蔑之意。只覺這不知是哪家剛及冠的少年竟跑到這兒來大放撅 詞,真是可惱。又有見這少年面白如玉,眉目清雅的,暗在心中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