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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不是要攻 城掠陣,需與那些府兵正面對敵啊”
聽得眼睛發亮,李持盈忍不住低聲道:“先生說得不錯,宮中最多的可不是兵啊… …當初皇伯父那樁事宮中行事的可還是些宮人呢……”
李隆基挑起眉,未置可否。卻還是認同了提及的那個名字:“先生說得不錯,我這 就立刻求見太平姑母。想來,她也是有所打算了。只是,此刻恐怕我府上和姑母府上都 是有人監視著的,這樣堂而皇之地求見只恐引起韋氏警惕之心。”
一笑,卻沒有說話,只是把目光轉向李持盈。李持盈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歪著頭 衝著李隆基一笑:“還要委屈哥哥了。”
說是委屈,其實不過是將李隆基扮作侍從模樣藏在了她的香車之中。騎慣了馬,這 樣窩在車中,李隆基委實是有些不習慣,可為了隱藏行距也只得這般。
雖是來慣的,也不用通傳,李持盈坐著車直入公主府。還未下車,已先聽到薛崇簡 的聲音:“元元,你怎地這時候來了?又不先知會一聲……”說著話,人已經撩開簾子 望了進來。
一眼瞧見車中尚有個男子,薛崇簡還未看清是誰,面色已沉了下去,張開嘴就要大 喝。虧得李持盈手快,一下捂住他的嘴,嗔道:“那麼大聲作甚?我又不是你什麼人, 只會對著我叫”
數息之間,已看清車中男子竟是李隆基,薛崇簡也不叫了,只是嗚嗚有聲,瞪著兩 兄妹不明所以。李隆基卻是不理他,只是笑著躬身下身,扶了李持盈下車:“貴主慢行 。”
眼見著李隆基當先引路向前,薛崇簡忍不住低問:“表哥這是做什麼?竟這樣神秘 ?”
瞥他一眼,李持盈也不解釋,只是緩緩跟在李隆基身後走進了大殿中。抬起頭,看 著正抬頭望來的美婦,心中委實沒有什麼把握……
第二十一章 哀歌的前奏
李持盈不知道他們如何才能說服姑母來參與他們的密謀。雖然知道姑母一直與韋后 不和,甚至之前還欲與三郎哥哥共同對付韋氏,可是現在的情形卻與之前有所不同。
之前的韋氏,行徑雖然張狂,可對太平姑母卻到底總要顧忌一二。可是現在韋氏手 握重權,連小皇帝都捏在她手中。如此情況之下,太平姑母還會象從前一樣……
心底沒有底兒。李持盈哪怕是坐下了身笑著與太平閒談也在心裡暗自盤算著要如何 開口。沒有理會薛崇簡在耳邊的不停低問,她只把目光望著李隆基,希望能知道三郎哥 哥要如何開口。
許是察覺出她的不安,李隆基回過頭來對著她微微一笑,就轉向太平。竟是連修飾 都不曾,就直接沉聲道:“姑母,我欲除韋氏,請姑母相助。”
太平掀起眉來,望著李隆基,就大笑了起來。笑到最後,花枝亂顫,似乎是撐不住 般軟軟倚在羅漢床的隱囊上。“三郎,你莫不是來尋姑母開心嗎?竟連這樣大逆不道的 話也說得這般張狂。”
“大逆不道?姑母,現在大逆不道的不是三郎,而是韋氏與安樂一黨”沉聲說著, 李隆基濃眉飛揚,神情凜然:“先帝是如何死的?難道姑母就沒有說話嗎?三郎不信宮 中沒有什麼訊息傳入姑母耳中。姑母,先帝乃是三郎伯父,您的親生兄長,更是我大唐 一國之君。三郎實不忍見他無辜枉死,更不願看到我李唐就此淪為惡婦小人手中玩具… …姑母,您難道就忍心看著我李唐一脈又要重演當日幾近斷絕血脈之痛嗎?”
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擲力有聲,就連原本不知他們兩兄妹所為何來的薛崇簡也熱 血沸騰,霍然起身,沉聲喚道:“母親——”
目光微閃,太平只是望著李隆基默然無語。
李隆基靜了數息,又道:“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姑母,韋氏之日如虎,如果 您還要心慈手軟的話,那不出半月,你我必亡於韋氏毒手”
挑眉,太平終於笑了起來:“果然,是我家千里駒”長身而起,她沉聲道:“國難 當頭,我李令月身份大唐公主,豈可退縮於人後?三郎,今日便是你不來尋我,我也不 會就這樣袖手旁觀的。只是,此事滋事體大,不知四哥哥是怎麼說的?”
李隆基身形一震,沒有立刻回應。太平立刻便皺起眉來:“這麼大的事,難道你竟 未與四哥哥講嗎?韋氏當誅,可誅殺韋氏之後,難道還要靠重茂那廝主持大局嗎?局勢 動盪,除了……四哥哥,尚有何人能當此重責?三郎,欲誅韋氏,需以四哥哥為尊啊”
這話,分明就是明示了她欲推李旦為帝之意。李隆基面上現出一絲為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