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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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凌逸被他哭的也有些心酸,遞過酒葫蘆道:“傷心人,你敬齊姑娘幾杯酒吧?”黃易平搖了搖頭道:“不必了,秀倫最不喜酒,你還是留給你的聰兒吧?”薛凌逸怔了一怔,神色一變,黯然道:“聰兒也不喜酒……”忽然把那酒葫蘆舉起來狠命一摔,“啪”地一聲摔了個粉碎!
黃易平祭祀完畢,站起身來,又望了望那孤碑,嘴角忽露出一絲古怪笑容。他看了看薛凌逸,忽然“撲通”一聲跪在薛凌逸跟前道:“恩公替我報了仇,小弟無以為報,請受小弟一拜!”薛凌逸忙扶住他不悅道:“你我既為知己,我理應如此,賢弟又何必如此?”
黃易平卻不起來,正色道:“恩公不必推辭,你給我送了如此厚禮,秀倫如泉下有知,定也會感激你的,你理應受此一拜,而且,小弟尚有一事相求……”薛凌逸問道:“何事?你但說無妨。”黃易平慘然一笑,轉頭看了看墓碑,連爬幾步,一把將那墓碑抱住,低語道:“秀倫,你一個人在地下很寂寞對不對?我……我陪你來啦!”猛然一頭撞在墓碑上!
薛凌逸大吃一驚,要救已來不及,不顧血汙,忙把他抱在懷裡,嘆道:“傷心人,你……你……”他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出手如電,先點了他幾處穴道,止住血流。黃易平已然氣息奄奄,聽到薛凌逸的喊聲,他緩緩睜開雙目,嘴角露出一個淒涼的笑容,喘息著道:“斷……斷腸客,你為我報了仇,我……我不能報答……還……還要求你一事……”
正文:我卻不能死!
薛凌逸心痛如割,無言地點了點頭道:“好,傷心人,你說吧?”黃易平目中閃出一絲光亮,艱難地道:“我……我死後,求你……將我的屍身……和秀倫葬在……在一起,我與她生不能同室,死當同穴!”
薛凌逸點了點頭道:“好,你放心,我會照你的話去做!”黃易平目中閃出一絲喜色,長長吁了一口氣,面上現出一絲夢幻色彩,喃喃地道:“你看,秀倫來了……她來接我了……”含笑而歿!
薛凌逸抱著他的屍身已完全呆了,半晌方喃喃地道:“傷心人,你放心的去吧,願你能在地下早和齊姑娘相會……”他站起身來,用寶劍掘開齊秀倫的墳墓,將黃易平和齊秀倫並葬在一起……
他呆呆地立在墳前,悄立良久,忽然仰天一陣大笑:“哈,傷心人,你雖然死了,我還是好羨慕你!你的仇由我來報,可我的仇我向誰報?我向誰報?死了,死了,一了百了,你終於逃脫苦海能和心上人相會了,可我……我卻不能死!不能死!哈哈,哈哈哈!”他仰天一陣狂笑,幾乎要笑出了眼淚,神智又漸漸迷亂起來……
他孤身一人躑躅前行,淒冷的月光照著他那孤獨的身影,他時而仰天長笑,時而低首沉吟,時而又茫然地望著天空喃喃獨語。可說些什麼誰也不知道,誰也聽不出來。他神情木然,可心呢,誰能知道他此時在想些什麼?誰能體會他此時的心情?恐怕只有天知道了!他只是這樣茫然的走著,走著……
也不知走了多久,天似乎要亮了,他也走累了。遊目一觀,見不遠處有一座破廟,蕭瑟於荒野之中。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徑直奔過去,推開廟門走了進去。
那破廟因為年久失修,早已破敗不堪。廟裡的神像泥土斑駁,面孔已看不清楚。神像前有一張破舊桌子,桌上塵土堆起多高。薛凌逸卻不管這些,他信手用衣袖撣了撣桌上的灰塵,便躺在上面,納頭便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在睡夢中他忽然聽到外面似有些動靜。他神志雖迷,但內功依然是極好。更何況警覺的練武人的本能。他猛然睜開眼睛,細聽了一聽,只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朝這野廟而來。聽那腳步聲的輕重似乎是來了三個人,而且武功也相當不錯。
薛凌逸皺了皺眉,他不願意與江湖人打交道。遊目一掃,見神像上面有一個神龕,他便輕輕躍上去,躲了起來。
腳步聲漸近,至廟門口停住。只聽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張大哥,我們在此廟中歇息一下再走吧?”只聽那個‘張大哥’道:“好,反正此處已離白姑娘的香冢不遠,我們就歇歇再走也不遲。”
廟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有三個人先後走了進來。薛凌逸暗中觀瞧,進來的是一女二男。那女子一身紅裝,容貌秀麗,後面那個人是一個青年男子,玄衣白刃,一身劍客打扮。這兩個人薛凌逸都覺面善,卻記不起他們是誰。最後那人他卻認識,正是在悅來酒樓上自稱是他的老酒友的張龍飛。
這三人走進神廟,那女子向兩邊看了看,顰眉道:“張大哥,你說,我薛哥哥會不會來?”張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