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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結局,曾經想過若是父親留在南疆想必不會那麼早喪命。
“蘇老太醫因何去世?”劉弗陵又問。
“服毒!”蘇文清答。
原來如此,難怪霽雪總說她欠蘇文清的永遠還不清,劉弗陵自己沉思著。
“皇上今日何故問起?”蘇文清問。
“朕想知道霽雪的身世,文清知道嗎?蘇老太醫可曾向你提起?”
“不曾,雖說家父自公主年幼時便進宮成為她的太醫,但是他從不向家人說起有關公主的事情,我第一次見到公主是家父去世後,在我為家父守靈的時候!”說到這裡,蘇文清想起那夜霽雪把所有人清退,然後當著自己的面脫去外袍的時候嚇了一跳,但是看到外袍內的孝服他動容了。
劉弗陵看到蘇文清獨自沉浸在回憶裡,也不再追問,如霽雪所說的那樣,如此恩情確實是太重、太厚了。
霽雪梳妝好讓桔梗扶著從內屋出來的時候,看到外屋的蘇文清和劉弗陵都表情各異,於是笑著問道:“你們怎麼了,怎麼一個個怪怪的?”
蘇文清想上前把霽雪從桔梗手中接過,這時劉弗陵也走上前去,看到蘇文清的動作,他只當做沒看見,然後扶著霽雪往外走去。
蘇文清沒能扶到霽雪;只得訕訕的把手收回跟在後面。
剛到屋外,看到龍一一臉焦急的在殿外等著。
霽雪道“你去忙吧,我在車上等你”
劉弗陵把霽雪扶到車上坐好後,急急走出漪蘭殿。
“稟皇上,長公主自盡了!”在殿外龍一跪下稟報道。
聞言,劉弗陵一下沒站穩,福貴忙上前扶住。
頓了會,劉弗陵望著遠處幽幽開口:“此事先不要張揚,特別不能傳到霽雪那裡!”
“諾!”
“燕王被送回燕地了吧?”劉弗陵問。
“昨日下午已被送出長安,估計一個月後能回到燕國!”
“暫時先這樣罷,明日再議其他的!”劉弗陵擺擺手道。
龍一退下後,劉弗陵負手站在原地,一直望著遠方沉默,秋日清晨的涼風吹著他的衣袂翻飛。
“都走了嗎?我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少頃,見桔梗著急的張望,福貴上前輕聲道:“皇上,公主還在等我們。”
“此事不可讓桔梗知曉!”劉弗陵吩咐道。
“奴婢知道!”
“只要他們出城了就不會知曉了,我會交待文清的,所以你千萬守好桔梗,出城前別出什麼岔子!”
“奴婢領命,奴婢一定寸步不離的守著桔梗!”
得到福貴的肯定,劉弗陵才放心的轉身走上車駕,車駕的簾子放下前他再次看了眼福貴。
“可是出事了?龍一的神色很急的樣子”霽雪問。
“沒事,只是有些事他們沒法處理,我已讓他們稍等”劉弗陵答。
“嚴重嗎?皇姐的病有沒有好些了?”
“皇姐還是那樣,估計不會好了,事情不嚴重,你安心的去南疆養病吧!”劉弗陵安慰道。
“那劉旦呢?他怎麼樣了?”霽雪又問。
“昨日已派人送他回燕國了,不會有事的!”
“只要能讓他活著,你怎樣都行,雖然這樣的要求或許有點過分。”霽雪幽幽的開口。
“我知道,我們是親人!”
馬車的車輪“吱呀、吱呀”的碾在宮裡的石板路上,正慢慢悠悠的向宮外駛去。霽雪掀開側面的窗簾看著車外的天空,她想起了自己曾無數次和父皇坐著車駕出宮,那時候也是這樣的天空,秋高氣爽。
“把簾子放下吧,別受涼了!”劉弗陵勸說道。
霽雪笑道:“連這個都一樣!”
“什麼一樣?”劉弗陵不解。
“父皇也總說:把簾子放下吧,小心受涼”霽雪邊說邊學武帝的語氣,逗得劉弗陵一個勁的搖頭直笑。
“弗陵,我的要求過分嗎?要你放過劉旦?其實我知道一個帝王有他的底線,他這樣三番五次的反叛,若是父皇想必早就出手了”突然,她望著車外的風景幽幽開口。
“沒有,你說過我們是親人!”
放下簾子,霽雪轉身問:“不追究他,只是書面責罰?”
“恩,相信我!”看到霽雪高興的表情劉弗陵再次肯定的回答。
搖搖頭,霽雪說道:“我相信你,但是我自己覺得矛盾,畢竟你是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