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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德公公應道,“咱家正要去給睿親王和安安郡主報喜呢,難得咱們睿親王點頭答應了,太后可是高興,連日子都訂好了,就在下月十五……”
看著他們走出房間,頓覺兩腿發軟,坐倒在椅子上,再起不來。心裡不住地發顫——這是夢麼?
“凌雲說還可以轉圜的餘地……”
“太后連日子都訂好了,就在下個月十五……”
只不過一夜而已,再沒有退路了,可這不正是我要的麼?
小荷回來,見我坐在那裡,笑著接過我手中的懿旨,“以後要改口叫王妃了。”
見我沒有反應,她便收好東西,站在我身邊,“早上起來就不精神,是不是再睡會兒?”
我茫茫然地沒有回應,只想著這就是夢吧,不然我怎麼覺得模模糊糊的,如果是夢那就快些醒來吧,醒來就沒事了。
“筱言姑娘,筱言姑娘!”小荷喚醒我,總歸不是夢,心頭已經結痂的傷口再次被撕開,只覺得血往外湧,胸口憋悶無比。
我對她搖搖頭,她卻是鬆了口氣,說道:“藥怕是熬好了,你等等我去拿藥。”
看著她離開,頓時覺得房子空蕩蕩的,茫茫然站起來,想要做些什麼,讓自己停止思考。看到桌上的雪梨,覺得口渴,拿起刀子,削起來。看著眼前的雪梨漸漸地由白轉紅,才發現竟是削到自己的手了,怎麼不痛?看來這就是夢了,我欣然地想著,這一切果然就是夢。看著受傷的手指,瞭然人做夢的時候都不會覺得痛的,輕輕笑了,這一切果然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第七十章·葬心(下)(2)
“姑娘!”小荷奔了進來,奪下我手上的刀子,梨滾落地上,“怎麼傷了手?!”立時拿了藥和紗布給我包紮,輕聲問道,“疼麼?” 我搖搖頭,這都是夢裡,怎麼會疼呢?只是她的手碰觸到我的手,那一瞬間,痛感錐心刺骨。
她嘆了口氣,低下頭道:“王爺看到肯定又要傷心。”心下一抽,一陣窒息,看著小荷,她看了我一眼,頓了頓,繼續說道,“姑娘,請恕小荷多嘴,王爺是不讓小荷說這些的,可小荷實在是不能再不說了……”我怔怔地看著她,聽她繼續說著,“姑娘哪怕不是為了自己,就算為了王爺,也好好保重自己,好嗎?”
我想要搖頭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可又說不出話,只能點點頭,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吃過藥,我終於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筱言,這段時間不見你,去哪兒了?”
彷彿回到了學校,我見到了久未見到的同學,大家熱情地跟我打招呼。
我只是笑著,還沒回答,接著又有同學接話道:“咱們要出去春遊了,就是這週末,到時候大家一起燒烤。你去麼?”
我心下高興著,終於回來了麼?於是使勁點頭說:“好啊,我一定去。”
可正答應得好好的,轉眼間教室沒有了,校園不見了,眼前的同學模糊起來,一陣煙霧,只聽見了熟悉的聲音,“筱言,若這是你的選擇,我祝福你。”
“子軒!”心中一慌,一心想要找到聲音的出處,卻四處找不到人,回頭看時,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子軒,我……”
待那人轉身,我方看清楚,“臨風!”他瞪著我,眼神裡盡是冰冷。我拽住他的衣袖,“臨風,連你都不理我了?”他卻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甩開袖子,轉身沒入煙霧。
“臨風!”
亂夢中醒來,驚得一身冷汗,看著窗外,已是日落時分,又是一日了,這樣日復一日地過著,或者就永遠這樣過下去麼?
陣陣清風吹過,暖風拂面時,心裡竟結了霜,究竟何處又是我的歸處?臨風,是你麼?為何你總不見我,是不願見我嗎?連你都不願見我了……
在院子裡胡亂走著,不知自己走到了何處。
“回王爺的話,筱言姑娘剛剛睡下。”竟是小荷的聲音,我停下腳步,在轉角處聽著,難道臨風也在?
“嗯,手上的傷怎樣?”是他,是他的聲音,他知道我手上的傷?他一直都在?
“傷口並不深,只是人有些不精神。”小荷回答道。
他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又繼續問道:“今天的藥可曾吃了?”
“吃了,王爺給筱言姑娘備下的點心她好像都很喜歡。”小荷謹慎地回答。
“這幾日吃飯怎樣?”臨風繼續問著,我卻站在牆邊,聽著、想著,身子立在原地不能動彈。
“照王爺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