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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筱言,你,你上回生病是不是真的燒壞腦子了?”小青滿是擔憂地看著我。
我愣了一愣,從未想過上天會把這樣的問題擺在眼前,我(炫)恍(書)然(網)有些失神,嫁人?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不會去想這個問題。可聽到小青這一連串的話,讓我瞬間直面,不得躲閃。
曾經,恍惚茫然間許過願的,既然有些人不能伴我此生,那不如嫁給一個陌生人,大家彼此不愛,彼此也便無害。心頭苦笑一下,難道上天是聽了我這願望,生生地把我拋到了這異時空,讓我無從選擇地面對這些麼?只是,嫁個陌生人,從此過一輩子,那會是我麼?
“筱言?”小青拿手在我面前揮了揮,“你怎麼了?”
“沒事,呵呵,那不是還得等兩年麼。咱們還是趕緊幹活吧,為了晚飯,加油!”撇下這些無聊想法,我還是繼續幹活了。
可心底不由又一聲嘆息,十八歲或許在我的時代只是剛剛成年,可在這裡彷彿已經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命運究竟會怎樣待我呢,兩年的時間我又會變怎樣呢?兩年,時間好{炫&書&網久遠,誰又知道這兩年我會否夢醒呢?
仰頭看了看天,碧藍的天上飄著朵朵白雲,禁不住問自己,命運的事情,真的是老天指定的麼?一切彷彿冥冥中自有天定,而心頭卻一片迷亂。長舒一口氣,不經意間,哼唱起花木蘭的那首《天下大亂》。
第二章·新生(2)
老天搞不定,命運我自己擺平;
善解人意百無禁忌。
愛只會麻痺,不愛也沒有關係;
稱兄道弟不傷感情。
天不靈,地不靈,天下大亂髮神經;
你太入迷,我太清醒,十萬八千里。
我乾杯,你隨意,管它野火燒不盡。
今夕何夕,隨心所欲,無事一身輕。
雲淡風也輕,花飛花落花滿天;
色不迷人人自迷……
心裡想著這裡是洗衣房,除了我跟小青沒幾個人能聽到,我對她笑了笑,小青也笑看著我,反正她早已習慣這樣的我。一時間越唱聲音越大,彷彿只為疏解心中鬱結之氣,毫無顧忌。
我乾杯,你隨意,管它野火燒不盡。
今夕何夕,隨心所遇,無事一身輕。
霧裡看風景,愛與恨分明,
風裡來浪裡去別在意……
一邊唱歌,一邊跟小青加快洗衣服的速度。
“喲,我這剛走,你還就唱起曲兒來了啊。”一不留神,門被推開時竟也沒有注意,邢大媽聲音再次響起。
我忙停住歌聲,低下頭繼續幹活,心道,不反抗就會把懲罰降到最低。
正等著她的苛責,沒想到她卻放低了聲音,道,“筱言、小青,這是新來的木先生。”邢大媽接著又笑著道,“木先生可是木管家的親戚,以後就是咱們的賬房先生了,木先生這次來就是要在你們兩個中選一個,以後要負責照顧木先生的起居……”
我沒有理會她喋喋不休的說辭,大概就是讓我跟小青中的一個人去照顧那位木老先生吧。心裡想著,反正在哪兒都是侍候人,我早已麻木在這萬惡的舊社會了。懶得理會,於是無精打采地繼續我未完成的衣服。一旁的小青卻停下了洗衣,我轉頭看著她,輕輕推了推她,小聲道:“不快點兒洗今天晚上的飯就沒得保證了。”
她(炫)恍(書)然(網)回神,低下頭,繼續幹活。
接著又聽邢大媽諂笑道:“木先生,這是咱們府上的筱言,小青,您看您要她們兩個哪個服侍您呢?”
不用抬頭我都知道邢大媽此刻的臉色是怎樣,定是滿臉堆笑,燦爛得像媒婆的。這老太婆真是見風使舵的好手,誰不知道木管家是她的頭兒,此刻她一副諂媚的樣子,就像妓院的老鴇給客人介紹姑娘似的——呸,呸,呸,我竟然把自己也罵進去了。隨後鄙視了那個叫什麼“木子軒”的——雖然是個不錯的名字,可跟木管家扯上親戚的人,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角色——那個木管家對誰都是冷麵孔,就跟大家都欠他幾萬兩銀子一般。
想到這兒,我突然萬般不想去侍候這位木老先生。祈禱著千萬別是我去伺候這號主兒。可千萬也別讓小青攤上這樣的活兒。就讓他誰都不要選吧,我心中暗自禱告。
可這回的禱告好像並沒有被神仙聽去,“就她吧!”耳畔傳來一個溫和的年輕男子的聲音。心中一頓,原來竟然不是個老頭?或者這聲音還算好聽,我的心頓時沒有那樣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