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雍王從那以後沒再納過新人,平時多在外征戰,很少回府,只有熙早一個孩子,落了個子嗣單薄的下場。
王君原來只想著,熙早年輕,不過是看著那謝臨炎模樣好,圖個新鮮,萬沒想到她竟然說出如此一番大逆不道的話來,竟和雍王年輕之時一個樣子,當時氣得臉都白了,呵斥道:“住口!不要說我們是王侯世家,便是那尋常百姓家婚姻大事,也需母父之命,媒妁之言,豈容你自作主張。況且那謝家涉入的是謀逆大罪,我府豈可與之聯姻?”
熙早站起身來深施一禮,臉上帶著少有的認真和凝重:“爹親,別的事情我都可以依你,這一件事情卻是萬萬不行,我寧願不做王府世女,也不能離開謝臨炎,他若有事,女兒決不獨活。”
王君一時心神大亂,頭疼的毛病又犯了,用手支著頭說:“罷了,罷了,我也管不了你,不過這婚姻大事,豈同兒戲,待你母親年底回來再議吧。”
熙早走上前去,替王君輕輕的揉著太陽穴說:“爹爹,上次孩兒讓太醫給你開的藥方,可一直吃著,怎的又犯了,不如明日再請太醫來看看才好。”
王君苦笑道:“你若少氣我點,便不會犯了。”
熙早蹲下身來,抓住王君的兩隻手,一雙黑眸認真的看著王君,鄭重道:“爹親,你對熙早的好熙早怎會不知呢?又怎麼想爹親生氣。只是女兒是真心喜愛謝臨炎的,女兒真的不能沒有他。所以女兒求爹親一定不要傷害他,一定幫女兒護他周全,求爹親成全女兒。”
王君無奈的看著熙早,搖了搖頭說道:“罷了,爹爹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唉,爹爹只能保證,那謝臨炎在我府上無事,但是至於你的婚姻大事,也不是爹爹我一個人說了算的,還得等你母親回來,而且還有你皇姨恩准才行。”
熙早調皮地衝王君伸了伸舌頭,心道:別說沒我母親和皇姨同意,就是那男主角也還矇在鼓裡呢。我這一廂情願的,也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呢。唉……不管怎麼說,為護他周全也只好先這樣了。
熙早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院中,開始在自己屋裡轉圈。她覺得到了自己表白的時候了,剛才和王君說的時候振振有詞,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可一想到要去和謝臨炎說,她手心裡居然都是汗。
該怎麼和他說呢?直接說我喜歡你?還是你喜歡我嗎?那樣的話,人家會覺得自己誠意不夠吧;或者我想娶你?又會有好像只是為負責任之嫌;或者乾脆就海誓山盟,讓他知道他在自己心裡的分量,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前世的事情,顯得太唐突了,再嚇著他。
這求愛的事情,可是從前世到今生一點經驗也沒有啊。想來也是報應,前世拒絕別人的時候連眼皮都不待抬的,怎麼沒想到這求愛的滋味這麼難受呢?當初對華庭,也只是自己的一直的自以為是,那個愛字到最後也沒說出口過。想到這裡,她暗暗給自己打氣,這次一定要勇敢說出口。
她思來想去的也沒個主意,越想越亂。正在房裡轉圈呢,玉鎖走進來了,奇道:“主子,您這是幹嘛呢?”
“啊?沒什麼。”熙早回過神來,問道:“謝公子怎麼樣了?”
“剛喝了補血的藥,在房裡坐著呢。”說著玉鎖神神秘秘的湊到熙早面前道:“主子幹嘛不自己看看去?”
熙早順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書,敲了下她的腦袋:“少說句話又不把你賣了,就你伶俐。”說著,乾咳了一聲:“那我就看看去。”也不管玉鎖在那兒偷樂,出去徑直往西廂房走去,一邊走一邊想,等見了他也許就知道怎麼說了。
走進去後,看到謝臨炎正半倚在床上坐著,一隻手支著頭,劍眉微鎖。熙早忙走過去,關切的問:“怎麼,不'炫'舒'書'服'網'嗎?”
謝臨炎這才看到是熙早來了,忙要起身,熙早趕緊按住了他道:“別起來了,也沒什麼事,我就是來看看,覺得怎麼樣了?”
謝臨炎皺著眉,搖了搖頭說:“就是有些頭暈胸悶,沒關係的。”他頓了頓,眼睛躲開熙早的視線,冷淡道:“我並無大礙,世女不要因我耽誤了正事,不用總來陪著我。”
熙早心裡咯噔一聲,人家這是攆自己呢,剛才想好的一大堆話一下堵住喉嚨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謝臨炎見她半響沒有作聲,驚疑的回頭一看,只見她面色發白,一雙大眼睛直直看著自己,再沒了平日的光彩,心中一痛,咬了咬自己蒼白乾澀的下唇,張了張嘴,想要接著說點什麼:“我……我……”連說了兩個我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熙早使勁張大眼睛往上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