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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來看看傷吧,免得傷口大了,撕破了充容這張面具。”
我淺淺一福,報以一笑:“自當聽靜妃娘娘叮囑,臣妾到底比不過娘娘能藏在面具下這麼多年不叫人瞧出有假的本事。”
作者有話要說:陛下提了一句讓怡然照顧晏公子就看出倆人要有奸‘情的妹子們……你們太敏銳了!!!
快來祝福他們白頭到老→_→
正文 175
好在回簌淵宮的路上沒遇上什麼旁的嬪妃;回去之後急傳了太醫。上好了藥,詩染和云溪進來一福;道:“娘娘;宮正來了。”
她要嫁人;夫君是兄長。這於我而言也是個大喜事;當下卻也只能擺手道:“不見。便說剛從長寧宮問安回來累了,請她過兩日再來。”
二人知趣地道了“諾”;出去轉達。云溪回來後悵然一嘆:“這可怎麼好?陛下幾乎日日都來;見娘娘這般非要問個明白不可;娘娘又不肯開罪太后。”
不知那藥膏是用什麼做的,敷上去清清涼涼;灼熱之感盡消。我拿團扇輕輕扇著,聽她這麼說,笑睨她道:“你知道我不肯開罪太后便好,今兒個陛下若來,照著樣子尋個理由請回去——反正我時常小病小災的,這個理由你也不難找。”
云溪又是一嘆,應下了。
傍晚正準備用午膳的時候,聽到宦官的通稟,繼而聽到云溪詩染在外同他說著。我在榻上躺下,放下幔帳,臉朝著裡頭掩住傷口。
他果然還是進來了,掀開帳子坐到榻邊:“怎麼又病了?”
“天寒……”我半縮在被子裡道。
他又問:“傳太醫沒有?”
“傳了……”
“吃藥了沒有?”他再問。
“嗯……”
於是他便伸手拉我,含笑說:“正好傳膳了,起來吃些東西。”
“陛下……”我自是犟著不肯起來,囁嚅道,“臣妾胃口不好,晚些再用。”
“不吃飽了怎麼好好養病。”他不依不饒地硬要勸我起來,我知道這種時候我多半是拗不過他的,坐起來,頭低得極低。他握著我的手剎有一緊,猛抬起我的下巴問:“怎麼弄的?”
我有一瞬的思忖,即低下頭,帶著幾分羞赧和不悅道:“不小心劃的,覺得這個樣子無顏面聖,陛下還非要拉臣妾起來。”
“不小心劃的?”他有幾分懷疑,我認真點頭道:“是,冬日裡樹枝又枯又硬,走路時和旁人說這話,沒注意有那樣低的……”說著聲音更低了兩分,喃喃續道,“反應過來的時候都已經划過去了……”
他一副哭笑不得的神色看了我一會兒,再度伸手拉我:“行了,既然沒病,起來用膳。”
隨著他離榻,坐到桌邊,我方思索著問他:“臣妾問句不該問的……讓兄長承襲父親爵位的事……朝中各位大人也不高興吧?”
他面色微一黯,冷道:“由著他們不高興去。不過倒也無妨,你兄長在朝中無權無勢,干預不到他們什麼。左不過是議論他遊俠的身份罷了。”
我點點頭:“臣妾也這麼覺得,反是更擔心兄長那遊俠的性子委屈了怡然。”
在與兄長成婚之前,怡然還是在宮中的。如我當年即將出嫁時一樣,宏晅吩咐下來,不讓她再做什麼時,歇著等著嫁人便好。她在宮裡這許多年,誰都知她在御前是得臉的,如今又一朝成了侯夫人,嫁妝全是宏晅親自賜下去的,旁人更加不敢怠慢,六宮的賀禮幾乎堆滿了她的屋子。
我去找她時,她剛剛應付完前來道賀的尚服和尚寢,見了我原本笑意滿滿地一張臉即刻垮了下來:“姐姐救我,我簡直要累死在完婚前了。”
“呸,不吉利。”我佯怒著嗔怪道,“嫂嫂不會說話,我非要找兄長告一狀才好。”
怡然伏在了我肩上,疲憊不已地說:“姐姐別逗了……這幾天真是活活累死人,恨不能讓公子回來幫我。”
“嘁,兄長打理晏府也是忙得不可開交,哪兒有工夫來幫你。”我嗤笑道,又說,“你可去拜見帝太后了?這些年,她老人家待你可也不錯的。”
怡然點頭:“這怎麼敢忘,早去過了,太后賞了不少東西下來。”她頓了一頓,又道,“還叮囑我嫁出去之後和三小姐好好處著,也多回來看看姐姐。”
我聞言便鬆了一口氣,怡然端詳我的臉頰片刻,頜首緩緩道:“看樣子留不了疤了,還好還好。旁的嬪妃受了這樣的委屈,但凡能見到聖面的,少不得要跟陛下哭上一哭,偏姐姐正值聖寵還全忍了,來日非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