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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為尊。”
她神色微動,復問:“那才人就不怕愉姬為不得罪和貴嬪,順著她的心思懲治才人你?縱使你與愉姬素來交好,依才人今日處境,她可未必護你。”
“臣妾敢讓和貴嬪知會愉姬,本就是循個禮罷了,並非圖她能護我。再者,愉姬娘娘有皇次子在膝下,為護皇裔周全,娘娘自要少開罪旁人,故而娘娘即便當真罰了臣妾,臣妾也是理解的。”我從容的抬眼看向皇后,語氣輕柔卻別有深意,“各有各要護的人,有時做出的決斷便是情非得已的,臣妾怎會不明白?”
譬如皇后發落了晚秋護瑤妃是情非得已,實是為了蕭家,我怎會不明白?我這話中的意思,皇后自也明白。
皇后淡然一笑,頗是溫婉賢惠之相,也沒戳破我話中它意,只道:“才人能體諒自然好。愉姬會把事情稟到本宮這裡來,便是不想罰你。何況聽才人方才說的,這事倒是和貴嬪有錯在先怨不得才人。”
我起身向她深深一福:“多謝皇后娘娘。”
她緩緩點了點頭,又道:“誠如寧才人所說,有些決斷確是情非得已。但本宮是後宮之主,不會任由著那一方做大。”她垂下眼簾,眼底含著別有意味的笑,“那日的事,本宮已派人稟明瞭兩位太后。擅用避子湯雖是大罪,但既然太醫也說寧才人身子孱弱此時不便有孕,寧才人你為了不使陛下心煩才擅服避子湯自行調養身子,這份苦心想必兩位太后也能體諒。”
我聽得暗驚暗喜,皇后竟已尋了這樣的說辭先一步向兩位太后解釋了?如此這般,宏晅雖仍是惱著,我好歹不用再擔心回了錦都兩位太后會如何發落了。不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再度誠懇地道了一句:“多謝娘娘。”
回了婷息軒後,我撿了重要的話與婉然說了,婉然也是頓覺輕鬆,愉快之餘卻生了新的擔憂:“這樣大的事……姐姐昨日當著陛下的面也沒有過這番解釋,皇后娘娘擅自向兩位太后這樣稟報了,前後對不上,不也是麻煩?”
我思量著搖頭:“不會。這樣大的事,昨天陛下當著眾人的面沒發落我,便是不想發落了。陛下既然想息事寧人,皇后娘娘做出這樣息事寧人的解釋縱然有假他也不會怪罪。”
婉然若有所思地點頭,又道:“陛下到底還是念著姐姐,這樣的罪名若是落在旁的嬪妃身上,即便尚存疑惑不至廢位賜死,禁足降位也是肯定的。”
我輕輕苦笑:“話雖這樣說,可若長久的失寵下去,你當我的日子會好過嗎?”
何況,即便我等得起、我不在意,晏家卻是耽擱不得。朝堂之爭只會比後宮更加瞬息萬變,我若長久的失寵下去,只怕晏家平安難求。
傍晚剛傳了膳,正說讓林晉叫了云溪詩染一道進來用,他卻邁出一步又退了回來,笑向我揖道:“得,娘子這生辰宴,怕是用不了了。”
我心裡一緊,又看他神色輕鬆,便問:“怎麼了?”
林晉回說:“子佩姑娘來了。”
我心裡明白了,一瞥眼看見婉然的臉都塌了下來,忙拉過她的手陪著笑說:“知道你忙了一天,這先擱著,咱留著當宵夜用。你啊,跟我一起蹭莊聆姐姐備的宴去。”
婉然眼睛翻翻:“不去,姐姐你要去就去,這一桌子菜我叫上宮人們一起替你用了。”
我嗤聲笑道:“脾氣真是大了。也罷,都沒用膳,不勞你們跑一趟。你替我跟云溪詩染賠個罪,我可不是瞧不上你們的手藝……”
婉然的這番埋怨若放在從前,我少不得要轉嫁給莊聆,今日卻委實是沒這個心情說笑。
進了吟水閣向她一福:“姐姐萬福。”
“快來。”莊聆快步過來,手搭在我的手上,微微凝視了我一會兒,輕輕一嘆,“就知道你這些日子不好過,看你這沒精打采的樣子,哪兒像是過生辰?”
我隨著她坐下來,她倒了一杯桂花陳推到我面前。這一桌子筵席確實準備得很細緻,色香味俱全,一眼望去道道精緻。我卻仍是半點食慾也沒有,亦是一嘆:“這個境地,我哪來的心思過生辰。”
“你啊……幹什麼給自己找難過?後宮失寵是常事,急不得惱不得的。”
我緩搖頭:“姐姐這是給我寬心呢。可姐姐也知道,我這哪是尋常的失寵……擅服避子湯這麼大的罪名,陛下不罰歸不罰,可連見也不肯見我了,我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心底的煩亂與委屈向上湧著,湧到眼角化作一片溼潤,又被我微抬起頭強忍回去,“我湊合著過也還罷了,可晏家……晏家經不起啊!我真恨不得去求陛下賜個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