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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這夜空下靜默而立,好像是在審視這皇宮一般,一動不動地沉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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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良久,大監鄭褚躬身上前,低聲地提醒道:“陛下……時候不早了,瑤妃娘娘還等著您。”
宏晅“嗯”了一聲,剛欲吩咐擺駕映瑤宮,卻見廣盛殿長階下的那片廣場上,一碧色身影匆匆行過,手中端著一托盤,托盤中還放著一隻碗。他仔細辨了一辨,問鄭褚:“那可是怡然?這麼晚了上哪兒去?”
鄭褚抬頭瞧了瞧,回道:“是怡然。”又循著她行去的方向望過去,思索著道,“那一面的幾個宮室……大概是去給寧才人送藥吧。”
宏晅神色一凝:“晏然病了?”
鄭褚垂首答說:“似乎是。半月前寧才人身邊的云溪來找怡然的時候臣聽了一句。”
宏晅微凜:“半個月了?”
鄭褚面露難色:“這……臣也是猜測,只是想不到住在那一邊的嬪妃能有誰讓怡然送藥罷了。”言畢,他再度提醒了一句,“陛下,您昨兒個可答應瑤妃娘娘……”
宏晅輕輕挑了挑眉:“先去靜月軒看看。”
才剛到靜月軒門口,就聽見了怡然的厲聲怒罵。宏晅止了腳步,示意鄭褚不必通報。
二人都在院中,晏然背對著院門,坐在小几前低著頭不知在做些什麼。旁邊的怡然儼然是一副氣急的樣子,毫無顧忌地斥著她說:“你犯什麼傻!都病成這個樣子了還做這些!你明知尹尚儀不可能把這些東西呈上去,陛下也不可能知道你的心思!”
宏晅眸色一沉,繼續側耳傾聽。晏然低低地嘆了口氣,平靜道:“尹尚儀那兒……回頭我自會去求她。”
“你……”怡然氣結,滯了一會兒又道,“那你先把病養好了也不遲,這樣下去你要逼死你自己不成!”
“對,我就是想逼死我自己。”晏然停了手上的針線,抬起頭看向怡然,神色語氣皆是堅定不已,一句話堵得怡然瞠目結舌,盯了她半晌,見她委實不似說笑,不可置信地道:“姐姐你……你說什麼?”
晏然卻不再言,低頭繼續做手中的事。
繡盤猛地被怡然奪下:“你告訴我你在想些什麼!在奴籍的那些年你都熬過來了,如今一朝失寵你便不想活了麼!”
“是,在奴籍的那些年我都熬過來了。”晏然口氣沉悶,放下針線抬頭望向空中皎月,發出一聲悽笑,“可那些年,有陛下啊……九年了,我頭一次和陛下分開這麼久,還是因為那樣的誤會那樣的罪名……他惱我一日我就一日見不到他,這樣的日子還不如死了!我常常在想,我若就這樣死了,陛下會不會顧念從前的情分再來看我一眼……”晏然越說越顯激動,話語都打了顫,身體本就虛著,說到最後不禁一陣猛咳,咳得停不下來。
宏晅聽得心中一陣刺痛。自己曾承諾許她一世安寧,可那件事,他卻連一個解釋的機會也不曾給過她。那日他聽說她擅服避子湯,雖未有太多表露,心中卻是難言的滋味,大約就是鄭褚所說的“關心則亂”。故而他雖是心中存疑不曾發落,還是這麼冷落了她月餘。而這月餘間,她就是這樣一日日煎熬著過來的。
甚至想尋死。
“都在外面守著。”他沉聲吩咐了一句,提步進了院。
晏然背對著他沒有看見,怡然卻驚了一跳,大顯慌恐地行了大禮:“陛下聖安……”
那個背影一顫,僵硬地回過身,看著他怔了又怔,滿面驚訝。怡然焦灼地連喚了兩聲“姐姐”,她才回了神,離席,下拜。
宏晅道了聲“免了”,二人都靜默地站起身,垂首不言。他看著面前這個面容憔悴的女子,忽然不知自己能對她說些什麼。宮中的所有嬪妃,加上皇后,都不及她與他相識的早,他現在竟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
起了一陣夜風,微微的涼意,輕微得讓他覺不出什麼,病中的晏然卻打了個哆嗦。他嘆了口氣,舉步向屋裡走:“回房裡去。”
“陛下……”經過她的身邊,感覺衣袖被她猛地一拽,他停住腳看她,見她雙手死死攥著他的袖口,好像抓住了一樣再也捨不得鬆開的東西。可在他難辨喜怒的目光下,她到底還是緩緩鬆開了。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