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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什麼都算不上。再者,那些門派掌門各個都是老江湖,更不會將他一個年輕人放在眼底,所以,要如何取信於他們,統帥眾人,是極其考驗他的能力的。
復生前的天劍宗,被滅門之時離如今尚差三年,而那三年間他行走江湖已經積累了不少名聲,且加之後來雙親被滅致使他一腔怒火,渴望滅掉鳳璇陽的心極其之甚,是以輕而易舉便得到了大家的承受,當上了盟主之位。
可是現下麼……呵,思及這裡,他忍不住哂笑一番,現下的他,復生後便與鳳璇陽糾纏,莫說積累名聲了,只怕走到江湖上,還沒得幾個人識得他,再說到滅掉鳳璇陽的憤慨,只怕他不臨陣倒戈,將那些欲圖滅掉鳳璇陽之人殺掉,便已不錯了。
是以他留了下來,一直待在客棧裡,每日裡靠在窗邊,閒適地捧著一杯香茗,遠望城門那頭續進來的陌生江湖人。這幾日裡,不知從何處走露了訊息,江湖中人皆知曉天劍宗宗主失蹤之事了,因而這一次眾門派掌門的聚首,便將其稱為武林大會。
但即便是選舉新盟主,龍傾寒也不為所動,仍舊閒適地飲茶,睡覺。時而無聊了,便豎起耳朵,聽聽那些住進客棧的江湖人互相八卦吹捧,裝作熟絡的客套寒暄,又聽著那些假作熟稔的人,在下一瞬對方離開時反口大罵對方假惺惺。
這客棧便似個小社會,在這裡,他可以看見世間百態,望盡江湖人醜惡的嘴臉。這裡時而,也會有魔道之人到來,自然,免不得一場惡戰,而他總是會走到廊間,交疊著雙手,冷冷地看著下方的打鬥,宛若無論世間什麼喧囂,都無法撼動他分毫。
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老了,若是放在復生前,他早早便提劍下去加入正道的陣營,然而此時他卻宛如看戲一般,看著正道被魔道打敗,而後呼喝著魔道使妖法,也看著正道擊敗了魔道,肆意地虐待那被擊敗之人。
他始終靜靜地在觀望著一切,從不會出手,無論誰被誰殺,誰被誰欺。是以很多日後,人們都記得了他這張易容後的臉,都說他:無情。
無情麼?每逢聽到這裡,他總是勾起一抹冷笑,轉著手裡的茶杯,又淺淺地啜飲一口。
待在客棧的日子裡,他常常遊走於伙房以及後院,他別的什麼事都未做,倒是專注於學了一手廚藝,是以現下,他自己生活已不成了問題。
可是,待得他學的廚藝差不多時,他便開始無聊了,成日裡的打鬥都已無法燃起他的興趣,開始覺得沒有意思了。可是他還是得等,因為他沒有理由不等,等到所有人都到齊後,他的好戲方能上演。是以為了在這百無聊賴的日子裡尋找刺激,他已從先前的飲茶,喚作了飲酒,每日都在被烈酒的嗆咳聲中,懷著冷笑地看著樓下的喧鬧。明明是熱騰的場景,他卻覺得索然無味。
一直到,兩個人的出現,他平淡已久的雙眸,才漸漸地激起波瀾。
那一日,他一如平日裡的早起,去了後院,活動活動筋骨,待得將近辰時末時,他方停下手裡的動作,回房裡沐浴。然則,在他即將褪下外裳,跨入浴桶時,便聽得外頭傳來了一陣起伏的朗笑聲,他的手一頓,復又狀若無事般繼續解開盤扣,入內沐浴。
可是,越是不在意,那朗笑聲越是大聲地匯入耳眶,如今天尚早,這客棧也方開門,不知是何人一大早便來此客棧裡頭,猶笑得如此大聲。
可惜因他喜靜之故,這房間是整個客棧裡最偏隅安靜之地,自然離得大堂猶有些距離,平日裡大堂裡喧鬧的聲音,他大都聽不見的。因而現下他貫注內力於耳,也只聽得似有人在低聲同那朗笑男子攀談,可卻無法辨識對方的身份,更遑論說話內容了。
他抿了抿唇,索性簡單地擦拭一下後背的汗漬後,便起身穿了衣,走出房,到他常常靠著的廊柱邊,觀望。
而待一看清下方之人,他微微怔愕。
那是兩名男子,正坐在大堂中央,飲茶攀談。那個朗笑的男子年約五旬,劍眉星目,即便因為年紀之故生出了不少華髮,但整個人俱散發著熠熠的神采,毫無絲毫老態。這個人,龍傾寒認得,乃是居於天劍宗與華越劍派之下的飛雁堡堡主,“信手筆生”杜信。
這杜信在江湖上也是個響噹噹的人物,一手家傳的鐵筆功夫“天山四時帖”聞名江湖,這帖法精髓便在於使出的筆力可如春般陰柔,如夏般猛烈,如秋般勁拔,如冬般凌厲,軟硬兼得,若能將其武功練至上層,那麼可攻可守,武功必能位居一二。
然而這般厲害的人物,卻在十餘年前突然隱匿江湖,只是時而才在江湖上走動,是以在新生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