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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掌櫃的,你欠我們的八百兩銀子也該還了吧。”狗熊小圓眼睛一翻,一說話露出滿口小細牙。他似乎覺得跟人說話費勁,一挺腰蹦到桌上,抬腳就把盤子碗踢飛了,頓時汁湯四濺。就這一手已顯出不弱的輕功。
居高臨下,他滿意的眯著小眼往下看,就這樣高度,剛剛好。
掌櫃的急得直搓手,“您老可別逗啊,我都不認識您。”
這邊一鬧上,樓裡吃飯的,都知道要出事,有膽小的全跑了。不過也些好事的,都圍在四周,就等著看熱鬧了。
掌櫃這麼一說,狗熊不幹了,“誰說不認識,上個月你娘不是死了。”
“有這事,上個月他們家是辦喪事了。”有人給搭茬。
“前兩天你老婆生了個二胎。”
又有人答話,“是這回事。”
真是看出殯的不怕殯大,這年頭什麼號人都有。那邊問一句,卻總有好事的給答一句。
最後狗熊感慨地做總結髮言,“那你怎麼還說不認識呢,咱們可是街坊啊。”
一聽這個,掌櫃都快哭了,“我真不認識你們啊。”
“不對啊,這應該是認識。”一旁還有給作證的。
掌櫃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心說,這叫什麼事啊,今兒新開張,京裡的大小混混,青紅幫,青白幫全送了禮了,這兩人又是打哪兒冒出來的?這不明擺著要訛人嘛。
也看出來了,她這兩位師兄八成出門沒帶銀子,跑這兒尋人麻煩,混飯吃來了。得了,誰叫今天她碰上了呢,就別難為人家店主家了。
想到此,她忙擠過來,對高個兒和矮個兒笑道:“兩位師兄可還認得我?”
那兩人瞅她一眼,沒搭茬。說實話重生的就她一個,別人可沒一出生就帶著前世記憶,誰又能知道當年的一個小奶娃,長大會是這模樣?
見沒反應,趕緊提醒,“不知兩位可認識霽先生,就是你們師父的師弟。”她怕他們忘了師父的名,順帶拿白鬍老頭提醒下。
這一說,兩人不由笑了起來,“這倒知道,你又是哪個?”
“我就是霽先生收的唯一的徒弟梅飯啊。”
兩人當時畢竟有個幾歲了,而且也聽師父聊過幾回,這一提醒立時想起來了。
“原來是小師妹啊。”
“來,來,咱們這邊說話。”她伸手牽兩人。
這邊一攀親,登時就把掌櫃的給解脫了,他二話不說立刻往樓下跑,有多快跑多快,就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
招呼兩人坐下,給他們倒了杯茶,含笑著敬過去,“師父總向我提起兩位師兄,音容樣貌也描述的很詳細,所以一見便猜可能是自家人。”
“咱哥兒倆就是長得特殊,到哪兒都有朋友。”矮個兒也是豪爽性子,大笑著接過了。正好口渴,他一飲而盡。
高個的卻沒喝,只是笑了笑。
讓小二添了酒菜,三人坐一塊兒聊的挺熱鬧,畢竟是同門,又有一面之緣,攀起交情來也快。等聊的熟絡了,問起剛才的事,他們也就說了實話。認識那胖掌櫃自然談不上,就是想訛人點錢花花。
早猜到了,笑問,“不知兩位師兄尊姓大名啊?”
矮個兒道:“我叫唐牛,我師弟叫胡蓀,還有你見過的長得挺白淨的那個是漠然。”
漠然?不由想起路上碰到那個漠然,心說,可別是一個人吧?
“不知兩位是做什麼營生的?”她有意認識兩人,所以問的仔細。
“也沒什麼營生,就經營了一個小寨子。”
“什麼寨子?”
“追風寨,我是大寨主,他是二寨主。”
一聽,含在嘴裡的茶差點沒噴出來。暗想,他們乾的不會是打家劫舍的那種吧?
“那漠然做什麼呢?”
“他的職業可比咱們哥兒倆強,他是幹殺手的。”唐牛笑得蠻得意的。
乾笑兩聲,合著他們沒一個好人啊。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新科狀元
不過好人不好人有時也不能從職業而論。有些做官為宦的,也多是人面獸心,誰又能說強盜裡,就沒行俠仗義的呢?
看他二人很豪爽,便有了結交的意思。到底是一個人在這個世界,有幾個道上的朋友對她可沒什麼壞處。
那兩人也因她是霽先生的徒弟對她另眼相看,三人越說越投機,竟大有相見恨晚之意。趁機替掌櫃求情,他們也立刻同意不再找那胖子麻煩。一場小糾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