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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她在這裡已度過了整整一個夏天。雖然,大半時間都是在床上度過的。她足足躺了兩個月零四天,才能下地,能走路,也不會動一下就覺得疼了。
這天一大早,‘管家婆’似地風不在。沒人管束的她便走出薔薇殿,打算呼吸一下久違的新鮮空氣。
昨晚下了一場小雨,雨後的空氣帶著泥土的芳香,讓人心情霎時舒暢。尤其是院子裡的綠油油的蘿蔔,看著更是愉悅。
蘿蔔種了一茬,也吃了一茬,吃完了,再種上,而第二茬現在已長成一株株的小苗了。
她在床上躺著的這些日子,連根蘿蔔櫻子也沒吃著,這吃蘿蔔的自然不是她。至於誰吃了,大概也心中有數。只是種蘿蔔的又是誰呢?以她對風的瞭解,他實在不像是會種菜的。
正想著時,一個人遠遠向這邊走來。他頭戴草帽,褲腿高高挽起,露出兩隻滿是泥漿的腳丫,很似一個田間老農。在離她五六米距離時,那人突然露出一朵燦到極點的笑容。
梅飯微微一呆,隨後驚喜叫出聲來,“李悅,是你。”
李悅摘下草帽,亮晶晶地眼睛盯著她,臉上笑容越發甜美。
“你怎麼在這兒?”她大叫,迅速撲上去抱住他沾上泥漿的肩頭。
李悅微微一笑,“我早被放出來了,只是宗主說你傷重不讓人打擾,才沒去看你。”
再見他的喜悅,把近日來心中的壓抑衝了個乾乾淨淨,梅飯不禁也露出一抹甜笑,拉著他的手不斷詢問這些天他的情況。
回想這一段經歷,李悅依然心有餘悸。
那一日,他和幾個女人在煙雨臺放風箏,扯了線,還沒飛上天,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鶯聲燕語。
攏目望去,只見青草叢中幾十個穿各色春衣的美貌女子,談笑而來。在她們中間簇擁著一個白衣翩翩的男子。
他見過班,自然知道這個男人惹不得。可他剛想跑,衣襟卻被幾個女人拽住。等好容易掙脫開時,一切已經是來不及了。
班瞬間走到眼前。
幾個女人跪身行禮,口稱,“主上萬福。”那愛慕的眼神隨著話音不斷拋將出來,就好像春日之雨,滴滴打動人心。
可這春‘雨’卻動不了班分毫,他眼神越過女人,很給面子的飄在他身上。
李悅無奈,只得跟著她們一起下拜。
“原來你在這兒。”班笑,笑容中帶著幾分猛獸看見獵物的喜悅。
李悅不敢答,想起梅飯的囑託,更是悔的牙都酸了。如果那幾個女人強拽他時,能再堅持一下,或許就不會碰上這人中魔王了。
後來的事,似乎沒有一點懸念。他被抓了起來,作為對他偷跑的懲罰,被綁成一粒粽子,扔在班的腳底下,當他的墊腳。而幾個女人也沒逃脫責罰,她們被拉到一塊溼軟的泥地,在一片嘶聲力竭的喊叫聲中,埋進了土裡。
幸好班很少殺自己的女人,她們還能露出兩個鼻孔,勉強呼吸。據說這樣要埋上三個時辰才能放出來。
不知是不是整完人太高興了,班讓人大排筵宴,開始慶祝逮著只小老鼠。當然,李悅是不會承認自己是老鼠的,可就在這個時候,梅飯也出現在煙雨亭。
對於她的來意,班顯得悠然自若,他含笑著往點了李悅的啞穴,然後看她四處張望的傻樣,欣賞那魂不守舍的可憐。
梅飯又怎麼猜得到李悅正跪在桌底下,給人當墊腳。所以可憐的她,只能被他當猴一樣戲耍著。
後來,霄來了,帶走梅飯。李悅則被兩個女人拖走。
那被埋在地下當樹一樣種的女人們之後怎麼樣了,他並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被關在一個黑屋子裡,一天只吃一個硬麵餑餑苟活著。
按說他的命也算挺大的,就在霄來望月閣的前一天,他被人移走,否則現在他恐怕和望月閣的瓦礫一樣,片片散碎了。
再後來,也就是兩兄弟決戰的幾天後,他被放了出來。以班的說法,是像他這樣的小蟲,捻死都嫌髒了手,於是乎他被人像扔垃圾一樣扔出。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世事多變'
第二百二十六章世事多變
也幸虧班怕髒了手,不然這會兒又怎能看到心心念著的她?
到此為止,李悅的驚險經歷已算到了極限,以前他就是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這段離奇的遭遇吧。
聽著李悅娓娓動聽的聲音,梅飯也有種宛如隔世的感覺。李悅是一個經歷了生死的人,她亦是。
似乎自從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