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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至此處,心中悲痛難抑,終於長嘆一聲:真是天意弄人!
宋佩昭沉聲道:貴妃娘娘新點的薰香中也有劇毒,只怕也是可心換過。只是,只是……她又為何如此?、
沒有道理!可人說。她身子猛顫,搖頭流淚道:可心絕不會有如此心計—她—定是受人指使!
兇手一定是良妃。這種手法,非她莫屬。她一定是看琴貴妃與我交好,又看出貴妃在文澤心中仍很重要,因此怕她再次出山,奪了自己寵愛。也怕琴貴妃會成為自己對付皇后的一個最大阻力。
“沙漠之淵”,好毒的一味藥。
李良繡,好毒的一顆心!
她不知琴貴妃已存了必死的心,派可心拿回有毒的薰香。之所以下這種毒,因她知道琴貴妃有潔癖,每天必要接觸生水。那香毒向琴貴妃體內侵蝕,天長日久終有一日會達到置人於死地的份量。那時,琴貴妃必會死於沐浴之時。就算有人來查,她體內有毒而水中無毒……如此組合計策,李良繡端的是用心良苦。
但可心已死,死無對證。又無其他證據。現我若指控良妃,不僅扳不倒她,反會白白送進可人等人性命。
冷靜,一定要冷靜。我這樣想著,深吸口氣,踏著滿地白雪走去可心身死之處細細檢視。果然發現紅色院牆從南往北、從下往上各數至五塊,那磚是可以移動的。
一整磚應手而出。
我點頭道:想來幕後指使可心之人,平日是將紙條放入其中傳達命令。
又詫道:可人,怎麼可心她居然認識字?
可人道:小姐曾教過。只不想……一語未說完,又是憤怒又是流淚,恨聲道:小姐平日待她那樣好,她是為什麼?!究竟是誰?!誰害我家小姐?!
可人悲愴在聲音在院中迴盪。
沒有人回答。
暗紅色天空風雪再起。
六十五 名醫葉隱(上)
其一: 傲雪凌寒獨自開
——小評薛琴心之“傲”
宮人們都說她“傲”,她獨來獨往,目下無塵。
她當然有傲的資本。
她有顯赫的家世、美麗的外表、過人的才情及一顆玲瓏剔透的心。
她不傲誰傲?
況且她被人害後,不與人交往是她輕視那幫爭寵爭媚的嬪妃們的表現。道不同不相與謀。“你們去搶一個男人罷。”她心裡冷笑著說:“我自有我愛的人。”
她愛的人,在情之一字上只怕比一國之君的天子更加完美。她愛這個人,所以她會冷冷地站於暗處,傲視群芳。她走的路讓她十分苦,但她無所畏懼,苦中帶甜,甜至極處回酸。
但;她是不知道怕的。
“傲”之一字已滲與她的血液。她對誰都是一副傲的模樣,包括在她心愛的文浩面前。她懂愛,卻又不知如何去愛,不能去愛——這樣的折磨令她痛不欲生,因而她才更傲。
別人都拼死拼活去爭皇寵,她卻不屑一顧。在天子寵至皇恩的光明頂時放手——這需要多麼大的勇氣與決心?又是怎樣的驕傲?
她這種性格的形成其實有跡可尋。自小她父親背叛母親另結新歡,給她童年時期蒙上陰影。她曾一心一意對待天子,當他為君為夫為父。但他冷了她,讓她再受重創。因而形成她偏激的性格。
好象她也很冷。她不是常常對著柳荷煙冷嘲熱諷,不是常常冷笑嗎?為什麼作者只說良妃是“冷美人”卻不說她冷?
因為她並不真冷。
即使真的冷了,也冷在外表。
良妃的冷彷彿一把月光下泛著寒光的尖利鋼刀,刀柄是給文澤那雙翻雲覆雨手拿握的,但它刀鋒對著旁人,若人輕易接近則非損既傷;而她是一朵開在風中的雪花兒,它劃過你皮朕時你可能微涼微痛,但傷不了你。她雖然冷若冰雪,但若被她愛的人捧在掌心,她一定願意暖暖地融化。
她是一座被冰雪覆蓋的活火山。她山上的冰雪是她自己製造出來的保護層,保護層下,那感情的火山隨時可能會發作得驚天動地。她心中是熱的,比誰都熱。若不其然,她為什麼幫同嬪,又去幫“情敵”柳荷煙?
她也不會在文浩身故之後,叫去柳荷煙耳傳身教。明明知道自己就要歸去,卻念念不忘文浩生前託付,叫柳荷煙去教她生存法則。將自己最信任的兩個人交至柳荷煙,這又是怎樣的摯誠與信任?
所以說她心也會綻放。
她是一朵風中雪花,傲雪凌寒獨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