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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罷。我聽見頭頂傳來文澤聲音。是朕許你不自稱“奴婢”的。他說:朕自然記得。
他記得!我如沐春風。自知誤會文澤,忙口中稱謝,輕輕帶著笑意,站起身來——不想仍見看見他冷若冰霜的臉。
你既說驚駕,他冷冷道:那麼朕倒要問問,你適才在做什麼?
我朝文澤跟隨的隊伍中望過去。我看見的是;人人屏聲靜氣,低眉順眼,個個一幅精忠報國死而後已的模樣。
沒有證據,他會信我所說麼?我想。回皇上,我說:我適才突覺頭頂針扎般疼痛,忍不住呼叫出聲——只請皇上責罰。
是麼?他冷笑道:你這頭,痛得倒很是時侯。
我呆住。
想那日,他對我百般憐惜。他用唇輕吻我被刺傷的肩頭——今日原不指望他作主找出傷我之人,只不想他除去不憐惜,言語中竟流露出不信任。
見我不出聲,文澤以為我沒了道理。他又說道:這也罷了。是母后與朕已經許你不再做宮女,今日為何仍做此裝扮?難道竟不想沐浴皇恩麼?
不想文澤竟誤會至此,我心暗暗揪緊。想訴之相思,卻眼見四周均為陌生男子,又怎好意思對他說:扮成這樣,只是為了看你一眼?我急得紅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拿眼睛看他,用目光詢問:你竟半點不瞭解我?不明白我心?柳荷煙只為看你一眼,只想撫平你眉頭,只想看你快樂與否。人人都說相思苦,你如對我也曾有過相思,定會明白我的心意。
文澤見我這樣,終於又問道:你扮成這樣,莫非是為了見朕?
啊!我聞言又驚又喜,以為他終於明白,臉上溢位淺笑。
卻不想我仍然是錯。
他見我笑容,反而嘆氣。柳荷煙啊柳荷煙!他說:你果然大膽,也夠聰明。朕下令後宮妃嬪不奉旨不得晉見。他人誰敢忤逆朕意?偏你可出此法,來讓朕關注意你……朕一直以為你是個飄逸出塵的女子,只不想朕竟然錯了……
我心如刀割,急急搖頭道:不是這樣。皇上,荷煙並不是想博得您的注意啊,荷煙是……
我想說出心中所想,眼看周圍人眾,仍是開口不得。
文澤見我將說不說,不再耐煩。也罷。他說:畢竟朕還未給你名號,所以細究起來,你今日之舉竟也不算得抗旨。
想一想他又說:既然如此,朕便給你兩個選擇。如你選擇做朕嬪妃,就不必想方設法表現出他人不同,只一心等旨晉見;又或者,你不想守著這個旨意而選擇繼續做宮女……他停下來,不屑地看我:朕或者也可幫你完成心願。
他不再看我,改一改坐於龍輦上的坐式,眼望著前方空氣冷冷道:既是聰明人,便自己好生想想。
說完再不等我答話,吩咐著起駕而去。
設想過百十個與文澤的重逢場景,卻萬沒料到這樣陰錯陽差——我呆呆的跪在原地,心中已無任何感覺。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耳邊傳來春菱驚呼聲。小姐,她叫道:您怎麼跪在這兒?
我感覺到我的胳膊被人扶起。
是楊長安。
他說:這樣大的雨,又是秋天,小姐渾身溼透,這可不要凍壞了麼?
第十一章 陷害
迷迷糊糊,我眼前全是文澤厭棄的眼神。
遠遠的,死去的祖父在河對岸的煙霧之中向我招手。跟我走罷。他說:如其生而無意,不如跟我歸去。歸去……歸去……歸去……
我驚呼醒來,已是冷汗透衣。眼前只見孤燈照壁,耳中又聞凍雨敲窗。我又又急又怕,悄悄流淚。直至天明時分,方才累極睡去。
再醒時,我看見十七歲的同嬪陳同春已坐在床前。她的年青爽朗,令我覺得有些愉快。而她今日又象遇著什麼喜事般,形若滿月的臉上春風拂面,杏眼裡如有星辰閃爍——全然如同沉浸愛河之人。
我看著她,朝她微笑。
我想此時有人不隔岸觀火,還肯來看我,心裡總是暖的。
可同嬪高興什麼?我又有些疑惑。我想,難道文澤竟肯見她?否則她父已被貶官閒置;更有何喜事?
姐姐,我輕輕問道:你已見過皇上?同嬪心情大好,隱隱笑意從雙頰透出。沒有。她笑著說:聖旨仍然未改。不過,妹妹也不必傷心,皇上一時生氣,過幾日自然會好。
我聽說文澤誰也沒見,又有些許安慰。
多謝姐姐。我說。我轉換一個話題,向她笑道:姐姐為何對荷煙這樣好?同嬪笑道:昨日才聽人說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