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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掛在嘴上。
時日長麼?我心中一冷,彷彿有寒流流過。繼而心念一動。我想,如能託放心朋友照顧家人——自己死後,當可含笑九泉罷。
我特意與文浩一同出來。當我們走至人煙稀少處,我仍對著文浩跪下。月色下,我開口向他求道:奴婢斗膽求王爺相助。王爺若不答應,荷煙便不起來。
文浩一怔。他見狀長嘆一聲,半蹲於我身邊。什麼事這樣嚴重?他問,他看著我柔聲道:你長話短說;說完快起。
我抬起眼睛看他。我說:求王爺答應奴婢,無論奴婢在世與否,請代為照顧奴婢家人。來世奴婢結草銜環……
罷了。文浩說。他打斷我話,伸手拉我起來。我當什麼大事?!他含笑道:答應你就是。日後你父母便是我父母,令弟便是我兄弟。可放心了麼?
有淚自胸中湧入眼眶。我一時哽咽,只輕輕喚聲:王爺……便再無法再言語。彼時心中了無牽掛,感激之潮已是驚濤拍岸。我再次跪在文浩身前,以首觸地,對他深深行禮。奴婢叩謝浩王爺。我說。我聽見自己聲音,已略帶嘶啞。
不想我聽見的,卻是文浩在我頭頂輕喝。你給我起來!他說:我當你是朋友才會幫你。怎麼老動不動就濫行大禮?你若喜歡當奴作婢,只管去求那些喜歡端著架子,做你主子的人去。本王這裡,原是幫不得你這奴婢的。
第一次聽他對我正兒八經地自稱“本王”,我便知他在生氣。自己也覺委屈,因此雙目含淚抬頭央求道:王爺,您別生氣。是荷煙不對,荷煙下次再也不敢……
罷了,罷了。他說。他嘆著氣扶我起身,說道:再任你說下去,可又不知說出什麼來。
荷煙你聽著。他目光直視我雙眼:令祖柳太傅曾是受我尊敬的老師,你與令祖一樣,都是受我尊重的人。你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奴才。你剛才提的要求,對我而言不過舉手之勞。但我也對你有條件。第一,日後不得再跪我;第二、在我面前不許再自稱奴婢——當然,有外人時另當別論。你若不答應,我也不應你。
是。我輕嘆。心中對文浩更加感激。
第二十一章 誰在幕後
隔日清晨。文澤尚在朝中,皇后派人來命我去鳳至宮。
鳳至宮一向是歷代皇后們的寢宮。宮中裝飾佈局,傢俱擺設無不彰顯皇家氣派。其硃紅雕花門梁,金粉綠漆畫棟,細節處亦完美精緻,毫無瑕疵。因懿孝皇后不喜陽光,如今鳳至宮中周遭黃色簾幕緊垂,宮燈長明。鑲了和闐玉紫檀木的一應傢俱桌椅,浸潤在燈光裡泛著柔和而溫潤的光芒。
立在青石地上的金玉花薰飄出白色嫋嫋輕煙,桂子淡香怡人。
當我進門;我看見一室淡淡煙香之中,嬪妃們正用看賊般的神情看我。
她們果然就當我是賊。
良妃告訴皇后,那夜自我離開錦繡宮後,便發現她宮中有大量財物失竊。
就有人從我床下搜出一大包金銀,“譁”地一聲,呈在皇后腳下。
皇后娘娘明鑑,我辯道:這麼多財物,奴婢如何從良主子宮中偷出?
皇后娘娘。素金越眾而出。她再戰江湖,向皇后稟道:柳荷煙當日不慎打翻水杯,打溼自己衣服。我家主子不僅沒有怪罪,反而好心讓她獨處廂房更衣——此事皇上也知。這些財物便是放於荷煙更衣的廂房之中。她走時,手中團著自己的溼衣服。因而拿走這包財務,並非難事。且當日錦繡宮中確有人親眼所見她走時緩慢,有些吃力,似乎負了重物一般。
我看向素金。她忙迴避,不去與我眼光對視。
娘娘休要聽她胡言。我道:既當時疑心,為何當時不查?時過境遷,怎知不是栽贓陷害?
良妃冷笑。她說:本宮堂堂一介皇妃,害你一個奴婢?!豈非天大笑話?
同嬪當然幫我。她對著皇后說:請皇后娘娘明察,荷煙絕非那種愛財之人。她平日裡得了主子們的賞,還經常分給其他宮人,又何必去偷?與理不通啊。
安嬪為良妃推波助瀾道。笑話!她說:柳荷煙一個奴婢哪有不愛財的?皇后娘娘,現人贓俱獲,柳荷煙偷竊主子財物,已是鐵般事實。按宮中規矩,該立時處死。
皇后娘娘……榮萼兒也想開口。但她剛剛張嘴,良妃安嬪已搶先咳嗽拿眼瞪她。萼兒見狀臉色一白,後話怯怯咽回。
眾嬪妃跟著起鬨,七嘴八舌地喧囂一片。
好了,好了。皇后說。皇后皺眉道:各位妹妹都住嘴罷。吵得本宮頭都要暈了。她微一沉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