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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蓬在身後行禮,方才回過神來。
我亦對他行禮。額頭觸上冰涼的雪地,我低低道:臣妾叩見皇上。臣妾罪該萬死,正想去向皇上請罪,不想您卻過來。
他並不扶我起身,只淡淡說道:是麼,你真想向皇上請罪?
是。我沒有抬頭。可是,他又怎麼會稱自己為“皇上”?
他卻立時解了我心中疑惑,他在我頭項說:煙兒你有何罪,說來你澤哥哥聽聽。
我驚疑抬頭,見他笑意滿面,再看他深有用意的衣衫― 突然明白,我心中又喜又悲,自知今日文澤肯纖尊降貴,不以皇權逼迫,果然難得,又可見真心一片,我低頭俯身道:皇上,臣妾何德何能,竟敢受皇上如此恩澤?
他這才俯了身子,牽我手起來,俯看著我,笑道:今日澤哥來接你,還不回家去麼?
他並不放手,將我手暖暖地握在他掌心,一徑踏著白雪向院外走去。雪地上深深淺淺,並排印出我們大大小小兩行足印,腳下“襖毅”聲響,他緊握我的手眼望著前方,帶著孩童般天真誠實的笑容。就象他永遠都不會放手般將我緊握,文澤在我耳邊柔聲道:抓緊你澤哥哥,仔細跌倒。以後的日子,希望一直這樣,我們牽著彼此的手,就這樣並肩同行。
我心中大動,我看向他側面,看他那張如同雕塑的臉,心中只想,從此他與我,與我們的孩子,一家三口真的可以象平常夫妻一樣過活麼?
真的可以麼?
可他手掌多麼溫暖!
他笑容多麼明亮!
這一刻又多麼真實!
也許,也許從此風雪真的過去了罷?又或者再有風雪來時,他真能為我撐出一方暖暖的晴空?
門外雪地裡,李福與趙風帶領著十來個宮人,正靜靜守候在一項明黃色軟呢小轎旁。文澤上轎前,突然向李福耳邊低語幾句。李福目中大愕,卻當然不敢說什麼,反而抬頭朝我微微一笑,躬身領命而去。我滿腹疑惑隨文澤回去養心殿大殿中花香四溢,溫暖如春,與北三彷彿是天地所是兩重天。文澤自行出轎,將我攔腰抱起,穿越兩旁當值宮人快步直奔鑲金嵌玉的寬大龍床。
天氣雖冷,我卻渾身大熱,滿臉通紅,在黃紗帳中低聲道:皇上… … 臣妾今日還未沐浴,不能侍寢… …
他笑道:這有何難,命他們打水進來,咱們同浴。
我更羞更急,輕聲驚呼道:皇上,不可!
他看著我,拿手輕輕點著我的鼻尖,低笑道:是,遵命,慧妃娘娘。他雖然說著,卻仍繼續吻著我,他的臉停在我臉上方,眼波如春水盪漾,一波一波的,他用比春水更柔的聲音,看著我低低道:那日打了煙兒,你可還痛麼;
我搖頭,他輕輕壞笑,耳語般低低道:原不該打你,那日確是氣極些個。現罰你澤哥好好服侍慧主子一回,但求以此向娘娘賠罪。
我扭手扭腳,只笑不迎,他突然臉色一肅,正色道:慧妃,你定逼朕下旨麼;
我輕拂額前青絲,愕然道:下旨,您又要下什麼旨?
他“撲味”一聲,繼而板了臉,正色道:傳朕口喻,慧妃柳荷煙速速寵幸朕不得有誤,欽此。
我又駭又羞又氣又笑,卻再強不過他去,倒向他懷中任他細密親吻點遍全身… … 我們一直如燕般呢喃至午膳時間,他定要親手幫我穿衣,換上一身深紫色華麗繡花宮裝。自己也在宮人的服侍下起身,牽我手走至廳中用膳,他一拍雙手,從門 外突然湧進一眾宮人,所有人齊刷刷跪在地上,一起口稱:祝皇上和慧主子新婚合合美美,百頭富貴… …
文澤哈哈大笑,大聲道:賞!
我又驚又奇,不由悄聲問他:皇上,他們在做什麼?
文澤悄笑道:看好了,他們在幫你澤哥迎娶新娘。今日便算是朕與煙兒的新婚之夜,咱們,從頭開始好麼?
我陡然明白,滿臉通紅:皇上,這不合規矩.
文澤將臉一板,冷冷道:朕的命令就是規矩!
說話間,又有李福帶領著一眾宮人進來。各司其司,擺龍風紅燭、換紅紗賬、張貼喜字、往床單下面放紅棗花生? ? ? ? ? 一小太監進屋大聲道:皇上有旨,慧妃娘娘聽宣。
我聞言一怔,剛要站起身來,早被文澤一把抱住,笑道:在月玲壞裡聽聽朕的心意便了,以後不要動不動便行此大禮。只有朕與煙兒兩人在時,這此個繁文繩節的,該免則免罷。
那小太監高聲宣道:皇上賞慧妃娘娘,玉脂觀音一座;碧璽珠串兩串;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