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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情形,我心中疑雲再起,便拿白色絲帕輕輕替她拭去淚水,扶住她柔聲道:阿若別怕,告訴姐姐究竟怎麼回事?
她一雙眼晴茫然看向我,失神道:被指證輕薄過良妃的而處以極刑的那個男子不是亂黨,他不是的!他原是… … 是皇后姐姐孃家的家丁。
她撲在我懷中嗦響大哭。
我又驚又恨,與同貴殯可人相顧失色。正想再問時,突然聽見身側傳來皇后聲音。
妹妹們在做什麼呢?她笑道:德妃妹妹怎麼哭成這樣?
阿若駭然,她看著皇后,神情如見鬼魅,嚇得收住淚水躲於同貴殯身後。我迎上去,望著皇后便說道:李福是定懷太子的人,皇后姐姐怕是早就知道罷?
皇后淡淡笑道:怎麼?
我眯起雙眼,點頭道:私下拿住別人把柄而為己用,一向是皇后姐姐的作風。因而妹妹終於明白,李福為了好好替定懷太子辦事,一直假意歸順姐姐。妹妹第一個孩子流產,只怕便是姐姐授意李福在妹妹吃的酒中加入了藏紅花罷?只可嘆李福,至今還不明白其實姐姐早知李福是定懷太子的人,你派人暗中監視他一言一行,透過他暗示定懷太子去春華山刻上那樣幾個字禍害妹妹的字樣:透過監視李福知道榮記姐姐曾是定懷太子的人;透過李福與定懷太子聯絡,知道是榮姐姐設計除去李美兒。因而在我識破李福向皇上茶中下毒時,皇后姐姐可以處變不驚。皇后姐姐早知定懷太子會在前晚謀逆造反,囚而通知成親王與浩王爺進宮救駕― 大功一件。但是,你同時派進謝家家人裝作亂黨混水摸魚,在眾目睽睽之下去輕薄那些與你有隙的嬪妃― 皇后姐姐心機之深,手段之毒,果然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皇后笑道:妹妹過獎。慧妃妹妹能看出哀家計謀,與哀家可謂一時瑜亮,不分伯仲。難怪那時妹妹不過剛受皇寵,良妃妹妹就要那樣不遺餘力地打擊你― 皇上喜歡聰明有才的女子,估計以良妹妹對皇上的瞭解,早算出將來妹妹可以寵冠後宮。只可惜妹妹雖聰明,在目前這件事情上卻沒有證據,始終是棋輸一著。以後日子還長,妹妹可以慢慢欣賞哀家怎樣除孤媚,清君側― 那時妹妹的一幫與哀家作對的好姐妹們陸續離你遠去,哀家只怕妹妹會寂寞孤單。
大家都說不出話。
皇后於是笑得更加得意,她向阿若笑道:德妃妹妹,都說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可你為何事事要與哀家作對?此次算你幸運正好去了同貴繽那裡,否則… …
說至此處,她並不說完,只是傲然道:慧妹妹,縱你是明月皇朝皇孫女,偏偏老天將傳國璽交到哀家手中,既然國璽是經哀家之手失而復得,哀家是真命皇后這一事實,早已決定妹妹們日後命運。
她最後向同貴殯笑道:是麼,同妹妹?
眼望皇后背影遠去,我們均是一言不發,心情沉重,便各散了。送過可人,我仍回去養心殿。卻見文澤正坐於案几之後,眼圈微紅。見我去時,不等我行禮便一下將我擁入懷中,啼噓長嘆道:慧兒,幸虧當時你就在朕的身邊,否則… … 朕可真不知怎生是好。
我長長一嘆,正要說話,皇后卻又過來。她進來向文澤行了一禮,然後稟道:當初定懷太子的人入宮時,李良繡等人不肯自盡全節,壞了皇家臉面。臣乞皇上將她們安莽在其他處所。
我忙道:皇上,她們姐妹本來可憐… … 依臣妾愚見,您還是讓她們莽入皇陵罷。
皇后朝我冷笑道:慧妃妹妹,怎麼,你請求皇上將這群不守婦道的女子葬入皇陵,日後皇上怎麼向先帝及各位祖宗們交待?
我淡淡道:這些姐妹怎麼不守婦道,她們也是為奸人所害。
文澤皺眉道:好了,就依皇后意思罷。追封李良秀賢淑仁和貴妃,其他眾人全部追封為妃。對外一律宣稱她們是為了保全皇家名節而自盡,按國禮下葬。是。皇后行禮,對我冷笑。
皇后走後,文澤見我佇立不語,向我嘆道:煙兒,非朕狠心,後宮嬪妃失節事關國體,朕也是沒有辦法。其實她們畢竟陪朕走過,給過朕歡樂,朕又何嘗忍心?只有身後補償她們,希望她們泉下有知理解朕罷了。
我不語。
他卻拉住我手,動情地說:煙兒,你的手很涼,朕知道此時你的心也很冷,但朕比你更冷。朕一路走來,驀然回首才發覺朕身邊的人越來越少,朕終知道為何君王一定得自稱寡人。煙兒,還是那句話,朕希望,你能陪著朕一路走下去。朕現在最想的,就是牽著你的手,一路到白頭.
白頭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