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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傻丫頭,不會是一個人回房間偷偷哭去了吧。剛才看她似乎取走了岳父岳母的骨灰罈。想到這兒,冥追死活也躺不住了,只要想到她淚眼婆娑,心裡火燒火燎的疼。他真傻,怎麼能放這丫頭一個人回去呢!照她的性格,怕是一個晚上也不夠哭得,問題是她的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住這樣大的情緒波動。
掙扎著坐起來,穿好鞋,勉強套上外袍,就這樣吧,實在太費力了,只要想著她在哭,冥追什麼也顧不得的,開門就往隔壁的小院走。該死,以前怎麼沒覺得她住得那麼遠!該死,以後必須把她留在身邊,時時刻刻都留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否則真是要急死人啊!該死,這要命的傷口,疼死他了。
胤禩怎麼會在佛山?難道他知道冥追是受我所託?不可能,他頂多是在守株待兔。韻鐸不是說過,他們幾個都相信我是假死遠遁。這種欺君大罪,我怎麼可能讓他們有機會抓到把柄。囚徒,棋子,玩物,我都沒興趣。
不過,現在的我,又有誰還能看出是那個曾在雪中翩然起舞的縈雪?又有誰能看出是那個立在康熙身邊為他研磨的縈雪?
回到房間,把箱子放好,然後把骨灰罈置於淨案上,點燃三根檀香,立於香爐中。跪坐在破蒲團上,就像小時候那樣。好久沒有和爹孃拉家常了。
“爹,娘,女兒現在的樣子恐怕你們都要仔細看看才能分辨出是誰吧,不過女兒一張嘴,你們準會擰著女兒的耳朵罵我沒事去整容。可是現在還沒有韓國呢,若是能知道這毒藥為何能改變相貌,而且是不是都是往好了改,那未來的整容醫學強國就是咱們啦,怎麼說也能大撈一筆。女兒我很聰明吧,賺錢的點子一個接一個。”
冥追此時也已經追到門口,剛要推門而入,耳力甚佳的他就聽見羽默似乎在和她故去的爹孃說話。脫力地靠在門旁,說不清為什麼,他還不想推開這扇門。
“爹,娘,女兒在宮裡沒事的時候讀了些書,知道了葉赫部那個可怕的詛咒。雖然是仇恨,卻把整個中國毀了。我們喪失尊嚴,喪失威儀,連小小倭人都在我們的國土上橫行數年。爹,娘,我不想當殺手了,就算真的殺掉慈禧老妖婆的先祖,也無法改變歷史的必然。但是,既然有了我這個偶然,我就要做點什麼,你們說呢?畢竟,我是華夏兒女,龍的傳人。”
“爹,娘,你們一定會笑話女兒吧。但是女兒絕對不會放棄振興我中華!”
“還有哦,娘,女兒的女紅連康熙都誇是還成呢,您聽了高興嗎?雖然女兒真得成天在您房裡偷懶,可是誰讓您的天分高呢,女兒遺傳了您的基因想不好都難呢!”
“爹,咱家的生意,我任性的按照我的思路全部調整了一下,您若是知道了會不會叱責我在胡鬧?不過您要是得空回來盤點一下家底,保證嚇一跳,嘻嘻,女兒我可是把習家的傳統發揚光大呢。”
“爹,娘,女兒找到了君家,也找到了自己的良人。雖然娘曾經說女兒要找個能養得起女兒的好男子,可是女兒更想找一個可以信賴和依靠的肩膀,與他並肩生存。爹,不許跳著腳說我不守婦道,您換個新詞行不!”
“娘,小時候您總想給我扎耳洞,結果讓我哭著鬧著躲了過去,如今……”我習慣地摸了摸耳垂,雖然沒有戴耳墜子,可是總能想起康熙的手在上面掠過還有那一剎那的疼痛,只不過現在有了冥追咬過後特意留下的傷痕,想來我也可以覆蓋掉那段恐怖的記憶。“娘,我很怕。前世今生,從沒有這麼一個人讓我如此害怕。也許是皇帝本身就讓人膽顫心驚。只是,娘,我想做個平凡的小女人,如此而已。所以,您看我的夫婿,雖然有點愛吃醋,不過還是很不錯的對嗎?”
“爹,韻鐸,不,烏雅韻鐸,這是我的錯,是我的罪。但我不想以怨報怨,這樣,我和他總還要糾纏著。他的罪,會折磨著他的良心;我的孽,會折磨著我的靈魂。只是我和他,不會再有任何關係。我說過的呢,爹,我是個大漢族主義。您放心,我不會嫁給任何一個滿清禿頭,洋鬼子我也沒興趣。您放心,您的外孫一定是血統純正的漢人!”
“娘,安安在那邊有沒有聽話?大夥都還好嗎?不知道什麼時候咱們才能重聚,只是,等等我好嗎?”
“嗚……”我捂著臉難以壓抑地哭出聲來,“爹……娘……孩兒好想你們,只要可以交換回你們和大夥的生命,讓我犧牲什麼我都願意。別離開我,別離開我呀……”
不知道是誰,慢慢開啟房門,慢慢走到我的背後,輕輕環住我的肩頭。我知道這個懷抱,檀香味中夾雜著淡淡的中藥味。冥追這個傻